「豐田大佐,段芝貴會同意嗎?」
等段芝貴坐車離去,豐田旁邊的一名日本人問道。
「木村君,我想他會同意的,因為中國有一句古話叫: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豐田看著慢慢消失在眼中的車輛說道。之後看著旁邊剛才說話的人真誠的說道:
「木村君,你從來到日本就跟著我了吧,在北京我不能讓你飛黃騰達,但在東北,只要我們努力把東北經營好,國內肯定會獎勵我們的,當時就是我們飛黃騰達之時。」
「表哥,這就是你的辦公處。」
袁克桓來到段芝貴房子的三樓會客室問道。
袁克桓從豐田那裡回來,來到段芝貴的總督府,沒想到這麼氣派,五層的哥特式的純白色樓房,彰顯主人的高貴,而樓房四周全是種上了各種樹木,想必都是一些世界名樹。
而樓房的後面好像還有一個後花園,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到裡面散一下心,而樓房的前面大理石小路在向各處蜿蜒著。
「哈哈,是呀,看著還可以吧表弟。」
段芝貴笑著道。
「不錯,住這地方,是一種享受。」
袁克桓讚賞道。
「表弟,你看這……」
段芝貴把豐田的支票放到桌子上,對袁克桓說道。
「這豐田給表哥的,表哥就收起來吧。」
袁克桓拿起桌上的支票遞給段芝貴說道。
段芝貴想到袁克桓應該不乎這點錢,就接過支票收好,說道:
「表弟,你說這豐田這麼想我們和作,你說是為了什麼。」
這事袁克桓在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了,這豐田想要和段芝貴和伙開一家公司,而公司的資金都由豐田那邊出,而公司的利益將會分四成給段芝貴,就對於段芝貴來說就是純利潤。
但豐田明確表示了,成立的公司就是想要和北洋集團搶利益,而關於稅收這放面,豐田希望和段芝貴聯手,加大西方商人的稅收,而大日本帝國的商人稅收將由日本人收,而中國的稅收就由中國人收,而西方國家的稅收就由日本和中國平分。
聽到豐田想要成立公司搶北洋集團的利益,段芝貴馬上站起來,憤怒的說北洋就是他的公司,是北洋各界人士的公司,怎麼可能去搶呢。
而稅收這方面段芝貴也沒同意,因為袁克桓來到東北,他現在也拿不了主意了,況且就算袁克桓不在。也不是他可以拿主意的。
「當然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東北,以達到他們侵佔東北的意圖。」
袁克桓說道。
「那我就和豐田君說,我不同意了。」
段芝貴問道。
「現在不急著和他說不同意,到是豐田和你要開一家公司這事可以同意,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招來搶北洋集團的利益。」
袁克桓想了一會說道。
「那稅收的事呢。」
段芝貴繼續問道。
「這事不能同意,對於外國人的稅收可以和國人不一樣,但這錢不能和日本分,倒是日本商人的稅收我們沒有辦法。」
袁克桓說道。
「那要是日本人一定要分外國商人的稅收呢。」
段芝貴可不認為日本願意放棄這麼一大快蛋糕。
「哼,我們簽的條約是讓日本可以在東北做生意和居住,而不是讓他們來收稅收的,而且對於日本人我們已經很讓步了。」
袁克桓說道,說完在桌子上用手畫了一個大概是手槍的樣子說道:
「況且現在我們還有槍。」(大家在電視上都看到日本在東北其實是有好多軍隊的,最著名日本關東軍也在東北。其實在日本在1931年發動事變以前,在東北必沒有多少軍隊,而且1915年日本還沒有發展成二戰以前那麼牛逼的國家。)
「那表哥,我就先走了。」
袁克桓和段芝貴談了一會起身說道。
「表弟,那我送一下你。」
段芝貴也馬上站起說道。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可以了,你送我的話會引起別人的主意的。」
袁克桓說道。
「哦,也是。」
段芝貴想了一會說道。
袁克桓想一下沒什麼忘記了,就走到門口把門推開,向外面走出去,當抬頭看路時,明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一名保鏢身體晃動了一下,以袁克桓的思路來看,應該是在奔跑之下突然停止才會發生這情況。
袁克桓從他身邊經過仔細看了他一下,明顯臉部的表情不一樣,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仔細一下是強制性的平靜,因為臉部的肉有時會跳動一下。
「我下班了,你保護好段總督。」
袁克桓對他說了一句話,因為袁克桓現在也是段芝貴的保鏢。
「少爺回來了。」
斯琴瑪麗在大廳裡看到袁克桓回來了叫道。
「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不睡呢。」
袁克桓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西洋鐘表問道。
「我怕少爺不知道你的房間在那裡,還有不知道少爺對於自已的房間有什麼要求,還有什麼需求,所以我就等少爺回來吩咐。」
斯琴瑪麗低著頭說道。
「哦,那我的房間在那裡了,帶我去吧。」
袁克桓這一天還真沒去看過要住的房間。
「在三樓。」
斯琴瑪麗說完,就帶袁克桓從前面的圓形樓梯走上去,從圓形的樓梯一圈一圈慢慢的繞著走,來到三樓。
「少爺,這是你的房間。」
斯琴瑪麗推開三樓最大的一間房間說道。
看到斯琴推開門,袁克醒慢慢的走進來,首先是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想到不知是斯琴怎麼把房間搞得也有一種淡淡香味了。
進來首先是在房間中間的一張超級大床,而這是典形的西方格居了,必沒有中國的明顯的床頭床櫃,也沒有把床的一邊靠在牆壁上。
而是靠近牆壁有一排雕刻著圖案的木攔,想心這頭是床頭,而其它三邊都沒有靠在那裡,而是在房間的中間。
袁克桓來到床前,摸了摸一下床墊,挺軟的,和後世的席夢思差不多吧。上面鋪著一件西式的被子,因為上面沒有中國獨特的刺繡,看起來應該是工廠裡面生廠出來高級被子。
「好了,沒什麼需要的。」
袁克桓看了看這房間對斯琴瑪麗揮了揮手。
「怎麼了。」
袁克桓看斯琴瑪麗必沒出去問道。
「我還要服侍少爺,才能出去。」
斯琴瑪麗小聲說道。
袁克桓聽到這,拍了一下腦門說道:
「哦,把這事給忘了。」斯琴瑪麗不知是什麼情況,袁克桓一直不用他服侍,可她一直硬要服侍袁克桓,搞得袁克桓也沒辦法。
「少爺,那我走了,有事叫我,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
斯琴瑪麗把袁克桓身上的一身軍裝給脫了說道。
袁克桓的這身軍裝還是段芝貴的警衛營裡的軍裝,就是穿這身軍裝才混在段芝貴的身邊,充當段芝貴的保鏢。
第二天,10月22號。
「少爺。」
李莽拉開車門,對從龍游居出來的袁克桓叫道。
今天袁克桓要去在奉天城內的大世界戲院去看王克琴唱戲,因為王克琴被林鐵帶來了奉天,在奉天為奉天城內的老百姓演出,專門為北洋集團在奉天提高人氣。
而北洋集團的主人袁克桓肯定要去當面感謝一下她了,這不袁克桓和福伯還有陸定、林鐵一行幾人就來到了奉天城內的大世界,這以前不叫大世界,自從被北洋集買下來之後,經過外圍和裡面的改造,現在專門提夠各種演出,其中以唱戲,西洋馬戲團還有魔術為主的娛樂節目。
奉天城內的大世界裡的工作人員,看到福伯等一行人來了,馬上給福伯他們安排到了二樓的包房裡面。
雖然這奉天城內的大世界無法和北京、上海的娛樂城比,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要有的都有的,而且包房裡的豪華不比北京的差。
還是那名老話,不管那裡,都不缺有錢人,只有有窮人的地方,就有富人。
「輔臣(張作相),今天有王克琴唱京曲,自從上次唱都有一個星期沒有唱了,可急死我了。」
這時有一名光頭,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軍裝的人進來大聲說道。
張作相(1881年3月8日生,張作霖的結拜兄弟,張作霖的27師騎兵27團團長。)
而當年和張作霖結拜為兄弟的分別是:馬龍潭、吳俊升、孫烈臣、張景惠、馮德麟、湯玉麟、張作霖、張作相等八人。按年齡為序。
「哈哈,六哥(湯玉麟),沒想到你一個旅長還愛這個。」
張作相大笑道。
湯玉麟(1871年生,27師53旅旅長,綽號「二虎」。)
這時湯玉麟趴在張作相的耳旁說起了悄悄話。
等湯玉麟說完悄悄話,張作相突然露出一幅****的表情笑著道:
「哈哈,原來如些,不然一個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整天就知道去玩女人的六哥,怎麼愛聽戲了,我就搞不明白了,哈哈。」
這時湯玉麟急忙和張作相說了幾句話,張作相馬上憋住不笑了,看看了周圍,笑著對湯玉麟說了幾句話。
湯玉麟看到戲要開始了,就帶張作相來到了二樓的包間。
袁克桓收回了看向一樓的目光,沒想到在這見到了張作霖的二位重要的結拜兄弟,而張作霖沒來,沒看到,這是一個遺憾,不過在奉天城,總有一天會見到張作霖的。
「霸王。」
虞姬說完把手中的一把劍向脖子處抹去。
「好,好。」
等這出王克琴唱的京劇《霸王別姬》一完,台下一片叫好聲,和鼓掌聲。
「53旅旅長湯玉麟賞《霸王別姬》一千銀元。」
這時大世界一名工作人員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