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巡邏士兵們,凱恩留下鄧肯幾個人留在原地處理事情,轉身返回了府邸……:。
這種小人物實在不適合自己親自出面,適當的給個教訓就可以了。
凱恩一腳把巡邏隊長踹飛後,四周的近衛們終於得到了動手的信號,一個個全都如狼似虎的從後面撲向了毫無防備的巡邏士兵。
法務部士兵的職責主要是維持城內的治安,處理小型騷亂和糾紛等事情,士兵們被招募來也就是經過一些簡單的訓練就被派出來執行任務了。
這些士兵連普通的王**隊士兵都比不上,就更不用說剛鐸軍中最為精銳的近衛軍了。
因為這些士兵沒有犯下大錯,所以近衛們也就沒有使用武力,可即便是這樣,赤手空拳的近衛也不是那些拿著長矛嚇唬嚇唬普通民眾的巡邏士兵能比的。
近衛靈活的避過刺過來的長矛,握著佈滿老繭的拳頭專打那些士兵們的軟肋處,熟悉人體構造的他們知道打哪裡雖然不致命,卻也讓敵人失去了活動能力。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這支巡邏小隊的所有士兵全都躺在地上慘叫連連,他們中很多人都被卸掉了胳膊,每動一下都能引起難以忍受的疼痛。
當然相比那名隊長,他們還算是非常幸運的,巡邏隊長被凱恩一腳踹飛後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從他嘴裡吐出的鮮紅的血液來看,雖然肝臟沒有受傷,斷了幾條肋骨卻是可以肯定的。
這還是凱恩故意收斂力氣的情況,否則凱恩的全力一腳足以把他的內臟直接踢碎。
在剛剛的戰鬥中有巡邏士兵吹響了警報的哨子,相信附近幾個街區的巡邏隊都聽到了哨聲,此刻正在向這裡趕來。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幾隻巡邏隊從附近的路口處衝了過來。
「立刻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帶隊的幾名隊長看著躺在地上慘叫的同伴不禁臉色急變,拔出別在腰上的剛鐸戰刀對站在原地的鄧肯幾人喊道。
他們身後的士兵也迅速圍成一個圓圈將幾人包圍,手中嶄新的長矛全部對準了鄧肯幾人。
「你們幾個誰的軍銜高,站出來。」無視周圍明晃晃的長矛,鄧肯坦然自若的對幾名隊長問道。
雖然鄧肯的官職只是王國近衛軍的隊長,可因為職務的特殊,他的身份卻是非常高的,能夠與他平等交往的最低也是王國主戰軍團旗團長級別的軍官,這些隊長級別的士兵自然不在他的眼中了。
更何況,鄧肯掌管著王國最為精銳的部隊,他的手下哪個不是從刀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殺人王,這些士兵的長矛在他的眼裡實在算不得什麼。
看到鄧肯鎮定的神態和自然而然發出了質問口氣,幾名隊長憤怒的臉龐一愣,互相對視了一下。
「閣下,我們幾個都是附近街區巡邏隊伍的隊長,如果閣下想要見我們長官的話請稍等,他已經得到了報告,馬上就會到。」
幾名隊長中一個年紀稍長的隊長向前走了一步,對鄧肯恭敬的說道。
能夠成為巡邏隊長的人當然不會是笨蛋,在明白對方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人物後,閱歷豐富的他做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選擇。
剛鐸的法律非常嚴格,巡邏隊作為維護王國治安的機構自然得到法律的保護,襲擊巡邏隊就是挑釁王國尊嚴,是非常嚴格的罪名。
因此即便是再有權勢的人也只能在暗中給巡邏隊施壓,斷然不敢做出這種公然毆打巡邏隊士兵的行為。
眼前的這幾個人不但這麼做了,還非常鎮定的等待其他隊伍趕到,顯然是有所依仗,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憑仗。
既然對方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存在,那就交給上面來負責吧,反正人已經被自己拖住了,今後追求起來自己也不會背鍋,至於怎麼處理就看長官的意思了。
看了眼年長的巡邏隊長,鄧肯咧了咧嘴角不在說話,一時間場面就這麼僵持下來了。
雖然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可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好奇的人們早就為了過來。
他們想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襲擊巡邏隊,還站在那裡等著對方長官來見的。
巡邏隊剛剛上街的時候曾經受到過不少當地地痞的挑釁,現在那些傢伙都在水牢裡泡桑拿呢,見識過巡邏隊厲害的人們更加好奇這幾人的身份了。
隨著聚集在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場面也變得更加難以控制起來,擁擠在一起的人們悄悄的指著躺在地上低聲呻吟的巡邏士兵和鄧肯幾人低聲竊竊私語著。
見過各種場面的鄧肯幾人自然不在乎人們的關注,全部挺著身板筆直的站著,面不改色,巡邏隊的那幾個隊長卻有些受不了了。
一個小隊的士兵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現在還躺在地上被人指指點點,幾個趕來的小隊只敢圍著對方卻不敢抓人,傳出去實在有損法務部執法處的威嚴。
就在幾名巡邏隊長尷尬不已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一名身穿法務部執法處中等軍服的軍官騎在馬上,在他的身後是幾百人的執法處隊伍。
「大人!」
看到來人,幾名巡邏隊長如釋重負,那名年長的隊長來到此人的馬前指著鄧肯幾人小聲的匯報了起來。
「我是布魯爾城執法處長官,喬治。維西。」聽完隊長們的匯報,軍官看了眼鄧肯,策動戰馬來到包圍圈外,對鄧肯幾人喊道。
「喬治閣下,這是我們的徽章。」說著,鄧肯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
騎在馬上的喬治。維西卻看也不堪鄧肯手中的徽章,大手一揮,大聲的說道:「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們是傳統貴族,現在你們毆打王國執法人員,已經違反了王國法律,立即放棄抵抗。」
喬治原本那是一名農夫,因為剛鐸優越的招募條款,才加入了剛鐸軍隊。
在剛鐸對克里特的特拉尼戰役中,他負傷無法繼續戰鬥就從前線軍隊退了下來,軍部根據他立下的軍功把他分配到了剛剛歸附剛鐸的布魯爾城做執法官。
成為了執法官掌控了一城的治安權力後,喬治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
在他看來王國之所以能夠變得如此強盛都是他們這些新晉貴族的功勞,那些傳統貴族只是貪圖享樂的蛀蟲,懦夫,因此他對於傳統貴族一項不假言辭的。
其實想喬治這樣的人在剛鐸有很多,崛起的新晉貴族勢力正在不斷打壓著傳統貴族。
因為凱恩對於新晉貴族的扶持在加上新晉軍功貴族的強勢,剛鐸國內的大環境正在不斷的發生改變,傳統貴族的處境正變得岌岌可危。
「喬治閣下難道就看一眼麼?」鄧肯眉頭一皺,語氣也冷了下來。
剛剛那個巡邏隊長就是因為看到凱恩傳統貴族的徽章才那麼囂張,看來一切的根源都是這個布魯爾城的執法官啊。
起初鄧肯還想給對方留個機會,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
「看又怎麼樣?你們這些蛀蟲只知道貪圖享樂,整個王國都是我們打下來的。」
喬治滿不在乎的向鄧肯手裡的令牌掃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就讓他的眼睛再也移不開,好像那塊令牌上有什麼魔力似得。
出身底層的喬治並不認識多少貴族徽章,這塊令牌他卻是非常的熟悉,因為在幾個執法官必須要記住的令牌圖案中就有這塊,而且還是最為重要的一塊。
「請喬治閣下馬上到城內的監察部報道。」看到喬治已經明白了令牌的意思,鄧肯收好令牌帶著手下向人群外走去。
外圍的士兵們被發生的情況弄得有些發蒙,沒有長官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阻攔,紛紛讓出一條路讓鄧肯幾人離開。
隨著鄧肯幾人的離開,現場就只剩下圍觀的人群和執法處的巡邏士兵,喬治。維西在看到那塊令牌後就坐在馬上一動也沒動,可他的臉色卻變得蒼白無比。
「大人?」幾名隊長來到喬治身邊緊張的小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鄧肯幾人的身份,可從喬治的表情來看,他們就知道招惹的不該惹的人,剛剛鄧肯口中的監察部更是讓他們心驚膽戰。
跟隨部隊進駐萊布郡的監察部最近已經逮捕了很多的人,這些人的身份有商人,還有貴族,可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背景,在監察部面前都毫無作用。
據說無論多麼嘴硬的人只要進入監察部就代表他已經招供了,那裡有數不清的審訊工具和手段,會讓他把想說的,不想說的都說出來。
可監察部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使喚動的,剛剛那幾個人隨便拿出一塊牌子就讓喬治大人自己到監察部報道,難道他們是監察部的大人物?
「那是王國近衛軍的令牌。」回過神來的喬治失魂落魄的說道。
「啊!」
幾名隊長的臉色全都變了,雖然他們都是本地人,可這不妨礙他們對於剛鐸軍隊的瞭解。
剛鐸軍中最厲害的軍隊,最受寵的軍隊就是近衛軍了,從這支軍隊中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有成為其他部隊軍官的資格和能力。
剛才的那幾個人竟然是近衛軍!自己如果剛剛貿然動手,那自己的下場肯定比現在躺在地上的同伴好不到哪去,想到這裡自覺逃過一劫的隊長們心裡略微的放鬆了一下。
不過他們看向喬治的目光卻充滿了憐憫,得罪了近衛軍還沒對方要求去監察部報道,他們的長官恐怕是出不來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喬治會逃跑,喬治本人也沒有想過馬上逃離布魯爾城,如果不逃的話還有可能有一線生機,如果逃了監察部的暗部會讓他非常後悔當初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