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迪斯王國,德岡行省,岡賽丘陵地區……更新好快。
德岡行省位於比迪斯王國的最北部,作為幾乎整個北部邊境線都與雷德王國接壤的德岡自然在天氣方面也與雷德非常的類似。
此時岡賽丘陵地區已經沒有了秋季綠綠蔥蔥鳥語花香的景象,有的只是光禿禿的灌木和冷颼颼的北風。
羅塞城就位於岡賽丘陵地區的南部,如果不是因為丘陵地區盛產一種能夠釀造酒類的特殊果子,羅塞城根本不會被人重視,
這種特殊果子釀造的果酒喝上去不但異常的清香,而且還能夠讓人的身上向外散發出果香味,因此這種果酒非常受到哪些貴婦小姐們的追捧。
當然無論什麼東西,一旦與女人,特別是有錢女人沾上關係,價格肯定不菲。
得益於只有岡賽丘陵地區才能出產這種果子,座落在岡賽丘陵下面的羅塞城也變得繁華了一些,可即便是這樣,羅塞在整個德岡行省也排不上號的。
畢竟果子秋天才能成熟,那些收購果子的商人們也只在秋天才光顧這裡。
可是現在原本因為天氣寒冷而應該蕭條下來的羅塞城卻變得喧鬧無比,狹窄的街道上充斥著無數身穿厚實獸服手拿巨斧,滿臉鬍子,人高馬大的醉漢。
這些醉漢互相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搖晃的行走著,他們大聲叫嚷著,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囂張狂傲的大笑,敞開獸服露出滿是胸毛的胸膛,絲毫不在意已經較冷的天氣,
羅塞城內的居民們躲在房間裡順著窗縫向外看著那些粗魯的醉漢,看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鄙視和憤怒,不過即便有再多的不滿,他們也不敢衝出門指責那些傢伙,因為這些人是雷德人,是雷德士兵。
突然想比迪斯宣戰的雷德雖然已經停止了繼續向前的腳步,可岡賽丘陵早已被他們攻破,羅塞城更是成為了雷德軍隊總指揮部的臨時落腳點,這些雷德士兵隸屬於駐紮在羅塞城外雷德第三步兵團。
生活在北部苦寒之地的雷德人為了度過漫漫長冬自然而然的也就養成了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愛喝酒的習慣,在雷德即便是幾歲的孩子也會在冬天喝上一杯烈酒暖暖身子在跑出去玩耍。
雖然軍隊中對於飲酒的管理是非常的嚴格的,可在嚴格的軍規也不能禁錮住雷德人對於美酒的喜愛。
更何況現在軍隊已經進入了防守階段,相比較而言也不在那麼緊張,軍官們對於士兵們喝酒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雷德人生性好戰,這次出征讓士兵們熱血沸騰,都打算要大戰一場的,結果剛剛向南推進了沒有多遠,就被勒令停止前進,軍中士兵的心裡都憋著一股力氣沒處用,讓他們喝喝酒打打架也是一種好的舒緩方式。」嗨!比迪斯人要不要下來喝兩杯!你們這裡的酒實在是太不夠味了,真是懷念家裡的雪烈酒啊!「一名醉漢向躲在窗戶裡面偷看的居民揮舞著手裡的酒瓶,大聲叫嚷著。
他手裡的就是從附近酒館裡拿來的,酒錢當然是沒交了,作為征服者難道還沒有一點喝酒不給錢的權力麼?
對於醉漢的挑釁,窗戶內的居民們自然是不敢反擊的。」砰!砰!砰!「
一連串木質窗門關閉的聲音在街道上響起。
看著慌忙關閉窗戶的居民們,醉漢裂開嘴放生大笑起來,可他身旁的同伴卻用力的拉了他幾下。
醉漢轉過頭看到幾匹高大的戰馬從遠處慢慢的走過來,臉上的酒氣頓時消失不見,慌忙板直身體和同伴站在街道一側目送戰馬通過。
其實性格魯朗好戰的雷德人對於權威不是那麼太過在乎的,如果剛剛通過的幾名騎士是他們的長官,他們完全不在乎。
可惜那幾人不是他們的長官,是軍團總指揮斯特朗。奧利弗大人的親衛隊,甚至斯特朗大人也在其中,他們就不能如此放肆了。
騎在馬上的奧利弗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幾名醉漢,此刻他的腦袋裡還在思考剛剛結束會議中將軍們對於自己決定的不滿。
尤娜陛下雖然沒有對部隊暫停前進的命令有所指示,可下面的幾個軍團長卻已經非常的不滿了。
這是雷德向比迪斯的復仇之戰,無論是誰參加了這次戰爭,在回國之後都將會得到崇高的榮耀,因此能夠參加這次戰爭的軍團長無不都是在國內擁有很強的勢力和不菲的背景。
這些將軍們都想著要在這場戰爭中得到最多的軍功,成為那顆最亮眼的明星,奧利弗卻在他們摩拳擦掌的時候全部叫停,他們怎麼會滿意。
況且,從現在的形勢上來看繼續向南推進對於雷德軍隊來說也不是特別的困難。
雖然因為安德魯的死,比迪斯王國瞬間迸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可現在已經進入了雷德人最喜歡的冬季。
按照常理冬季是最不適宜出兵作戰的,因為無論是從後勤補給,還是士兵身體素質等方面,軍隊的戰鬥力都打打折扣,可這些對於生活在北方的雷德人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比迪斯人需要大量的糧草和木柴保障他們士兵馬匹不會被凍傷,雷德人卻不用,大多數都是步兵的雷德軍團只需要保證士兵們的糧食供應就足夠了。
士兵們只需要在地上鋪上一張獸皮就可以過夜,這裡的天氣對於雷德人來說實在算不上寒冷,只是微微的一些涼爽而已。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天氣越來越寒冷,這種差距將會越來越大,無法作戰的比迪斯騎兵與得到天時人和的雷德步兵,兩相比較,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既然還有繼續擴大戰果的機會,雷德將軍們自然不想失去機會,對於奧利弗的命令也就非常的不滿了。
馬隊來到奧利弗的臨時官邸停了下來,奧利弗翻身下馬把手中的韁繩遞給了走過來的侍衛,大步走進了屋內。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奧利弗走進了自己的書房,在書房的門外一直站立著兩個侍衛,他們是奧利弗從小培養的侍衛,非常的忠誠。
奧利弗給他們的命令就是守住這扇門,除了自己無論誰也不准進去,即便是自己離開他們也要守衛著這裡。
「怎麼樣?」
如果兩名侍衛之間進入書房的話,會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空擋的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著外面的景色,看到奧利弗走進房間,便轉過頭來問道。
「很多人反對,不過都被我彈壓下來了。」奧利弗坐在此人的附近,沉聲說道。
要是此時尤娜在場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的發現,奧利弗房間裡的人竟然是已經離開首府阿斯加德的威斯特公爵。
此刻的威斯特公爵臉上沒有了當初的消瘦,目光也不在那麼呆滯。
「好,只要不給那個女人繼續擴張的機會,我們就有機會。」威斯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奧利弗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即便我能夠拖過這個冬季,我們也無法對抗她,畢竟現在整個王國都已經在她的控制之下。」
「至少我們贏得了時間,有了這段時間,我們就可以找到更多的盟友。」威斯特公爵用沾了酒水的手指在桌子上畫了一個金幣的圖案對奧利弗說道:「王都方面有他在聯繫,你要做的就是拖慢進攻的步伐。」
奧利弗緩緩的點了點頭,那個金幣代表的當然就是王國財務部長了。
在王國任職多年年,歷經多次風浪依舊屹立不倒的財務部長自然不是一個只知道貪戀財色的蠢貨。
尤娜有什麼打算,想要做什麼他非常的清楚,無論是為了自保還是有其他目的,那位看似諂媚的財務部長好像與威斯特公爵等人勾結在了一起。
「只要得到了足夠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推翻那個女人,到時我要她為她的作為付出代價。」威斯特咬牙切齒的說道,乾枯的雙手緊緊握著椅子扶手,青筋崩起仍不自覺。
自己之所以裝瘋賣傻就是為了降低那個女人的警惕性,放自己離開阿斯加德,留在哪裡的話自己的報復計劃將永遠不能成功。
一想到自己死在那次暴亂中的親人,威斯特的眼睛開始充血,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最初不明真相的威斯特還非常感激尤娜,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發現了很多疑點,雖然尤娜把一切做的都非常的乾淨,可在目光毒辣的威斯特公爵面前她還是顯得有些稚嫩。
很快,威斯特就推測出了事情的整個經過,而一次意外中看到那名屠殺自己家人的軍官出現在尤娜面前,威斯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想到自己的家人其實是被尤娜害死的,好不知情的自己卻幫助她登上了王位,憤恨的威斯特自然要報復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因此他才會裝的太老無法任職逃開了尤娜的監視,而奧利弗只所以會幫助他則是因為奧利弗的妻子在那天夜裡也在威斯特的家中。
她是去見威斯特的女兒的,最後奧利弗卻只發現了她赤身**,渾身青紫的屍體。
「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聽到威斯特的話,奧利弗摸了摸待在手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