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往警衛就非常嚴密的雷德王宮,此刻更是異常的緊張。
無論在任何角落到處都是一臉冷峻,表情緊張的禁衛軍,皇宮內的女僕和侍從早就被集中關在了一起。
現在的皇宮已經成了禁衛軍的大本營,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霍德。奎爾正在聽取一名禁衛軍軍官的報告。
「陛下,名單上的人都抓的差不多了,只是威斯特跑掉了。」
年輕軍官有些膽怯的說道,他就是剛剛下令殺光威斯特家裡所有人的那名軍官。
聽到年輕軍官的報告,霍德臉色難看的說道:「找!立刻把他給我找出來,城門那裡都是我們的人,他逃不出去,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威斯特在支持索羅的人中擁有很大的威望,如果不把他抓住,那些反對勢力是不會屈服的。
「是!」
年輕軍官板直身體行了個禮,向外面走去。
「等等!」
好像想到了什麼,霍德叫住了他然後問道:「他的家人呢?」
威斯特逃走了,抓住了他的家人也可以,可以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脅他就範,據說他最喜歡的小女兒就在首府,只要抓住了他們,不愁威斯特不露面。
「額,在,在抓捕威斯特的時候,他們的抵抗非常激烈,士兵們沒有控制住……。」年輕軍官低下頭,眼神閃爍。
「混蛋!」
「砰!」
一腳把年輕軍官踹飛出去,霍德臉色猙獰的罵道。
不用說,肯定是他們把威斯特的家人全都殺光了,那自己與威斯特就結下了解不開的仇恨,威斯特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報復的。
「滾出去!把他找出來,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找出來。」
把桌子上的水晶酒杯砸到年輕軍官的頭上,霍德臉色猙獰的喊道。如果不是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自己已經要把這個蠢貨扔到籠子裡喂冬熊。()
這個年輕人軍官叫做華萊士。羅德,雖然只是王宮護衛隊長,可他的父親卻在禁衛軍中佔據了不小的職位,如果不是為了爭取他父親的支持,霍德才不會要這樣一個廢物的。
顧不上擦拭嘴角的鮮血,華萊士。羅德便在霍德的怒吼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
「這樣,他背負的罪名可就大了,再也沒有能夠妥協的可能。」
站起身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華萊士小聲嘀咕了兩句,驚慌失措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裝作搜尋威斯特的樣子了,希望那個老傢伙在碰到等他的人前不要死掉。
心裡盤算著事情沒有留意前路的華萊士,剛走到走廊的拐角處便被迎面匆匆而來的人撞了一下。
「吉本大人?,怎麼了?」
看著撞了自己的熟人滿臉的緊張,華萊士眼睛一跳,故作驚訝的問道。
這個叫做吉本。伊芙琳的人同樣在霍德的麾下,因為生性穩重,還有一些智慧,頗受霍德的器重。
「外面太亂了,已經有很多其他貴族受到了牽連,必須要稟報陛下盡快制止軍隊的這種做法,要不然就會出大亂子了。」吉本。羅德尼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緊張的說道。
因為過於放縱,已經搶紅眼的士兵們開始不按命令行事了,很多中立的貴族的家都受到了洗劫。
這次的行動已經徹底與索羅一派撕破了臉皮,要是又得罪了中立的貴族們,那霍德一系的處境可就艱難了。
華萊士沉默了一下,拉著吉本的衣袖沉聲說道:「吉本大人,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說,能跟我來一下麼?」
說著便率先向前面走去,吉本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吉本大人,你覺得國王陛下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麼?」領著吉本來到一處偏僻地方的華萊士臉色鄭重的向疑惑的吉本說道。
「難道國王陛下?啊!」
因為華萊士的話而驚訝的吉本突然覺得胸口一痛。
吉本低下頭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華萊士手裡的匕首已經全部沒入他的胸膛,只剩下劍柄留在外面。
「你!」
「公主殿下帶我向你問好。」說著,華萊士便摀住吉本想要大喊的嘴巴,繼續捅了幾次。
過了一陣,一臉居高的華萊士。羅德快步走出了雷德的王宮,那位吉本。伊芙琳的屍體則在陰暗的角落裡開始變冷。
阿斯加德城門處,沉重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厚重的大門被緩慢的打開,一臉英氣的尤娜。奎爾和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穿著軍團長盔甲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門口。
因為雷德的獨特行事,索羅和霍德兩人為了提防對方都在阿斯加德城外留守了一個軍團。
雖然霍德留守的第三軍團或許在作戰能力上無法與巨斧兵團相比,可因為掌控城內守衛的禁衛軍在他的手中,所以雙方在首府的軍力方面一直勢均力敵。
在不久前,兩人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心,都把各自軍團的指揮權交給了尤娜,現在也只有尤娜能夠把在城外的兩個軍團調入城內。
「法斯特叔叔,一切按計劃行事。」一項表現非常柔弱的尤娜,此刻卻顯得非常的自信和沉穩。
「遵命。」巨斧軍團軍團長法斯特。歐文向尤娜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率先進入了城內。
在他的身後是一隊隊身穿重甲,手拿巨斧的重步兵,從他們那冷漠的目光和佈滿傷痕的重甲上就不難看出,他們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精銳。
法斯特。歐文原本是巨斧軍團裡一個排名比較靠後的旗團長,自從尤娜接替沃爾夫岡成為巨斧的指揮官後,便把他提拔為副手。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在一項講究實力的軍中,其他巨斧軍團的旗團長並沒有因此反對,反而非常擁護尤娜的決定。
當時索羅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尤娜用她的柔弱征服了軍人的勇武呢,其實並不盡然。
這次出現在阿斯加德的巨斧軍團中,就沒有很大一部分將領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加年輕和熱血的青年。
進城之後,法斯特大手一揮,用沉悶的聲音喊道。
「殺!」
得到命令的重步兵突然向在附近的王國禁衛軍們發起了進攻,以為把重步兵放進城內就後顧無憂的禁衛軍們沒想到拉來的幫手竟然把武器對準了自己,一時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常年守衛首府沒有作戰經驗的禁衛軍自然不是那些在前線搏殺的重步兵們的對手,很快城門附近的禁衛軍就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按計劃行事!」
看著遍地的屍體,騎在馬上的法斯特沉聲說道,在他的命令下,巨斧軍團分成了一隊隊向城內產生火光的地方行進過去……。
「我的哥哥,希望你喜歡這個驚喜。」
一直騎在馬上冷漠的看著剛才一面倒血腥廝殺的尤娜,抬頭看了看城內中央的王宮處輕聲的說道,語氣輕柔的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跟在尤娜附近的法斯特心中一寒,不同於其他人,見識過這位王國公主的各種手段,被尤娜親手提拔上來的法斯特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可怕。
為了取得兩個國王的信任,她親自負責老國王的寢食,不許他人插手,不惜委身與垂涎他美色的哥哥,這樣一個為了權力能夠如此隱忍的女人即便是男人也是比不上的。
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在尤娜接手巨斧軍團之初,有好多桀驁不馴的旗團長不服由女人作為長官,可沒有多久,那些旗團長有的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有的則因為處罰軍規,當眾被活活鞭打致死。
最令人感到無力的是,她可以輕易化解因為處罰軍官而有可能引起索羅陛下的警惕。
如果不是自己比較機靈率先選擇了投靠尤娜,或許自己此時的下場恐怕和那些埋在土裡的同僚一樣吧。
想到這裡,法斯特深深喘了口氣,似乎想要把心中的恐懼釋放出去。
王宮內重兵把守的房間裡,霍德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行走著。
現在自己的軍隊已經把守了王城的四個城門,大半的禁衛軍和即將進城的兩個軍團應該足以能夠掌控首府的局勢。
只要在今夜迅速掌控局勢,那些被自己軟禁家人的軍中將領們就會屈服,一切進行的都非常順利,可是他卻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來回挪步的霍德自言自語:」父親沒有死?」霍德腦中猛地蹦出這個念頭,然後又搖搖頭否決了。
為了確認索羅。奎爾真的死掉了,他親自查看了索羅的屍體,索羅的嘴角帶著笑容,死的非常暗想,顯然不是被刺殺死的。
「陛下,巨斧兵團進城了!」
就在索羅疑神疑鬼的時候,一名侍衛狼狽不堪的衝進了他的房間。
沒有注意到軍官狼狽模樣的霍德興奮的說道:「好!命令他們迅速把守城門,控制住局勢。」
只要城外的軍隊進城了,那自己的行動就成功了一大半,接下來就是如何安撫那些貴族們了。
「陛下!進城的巨斧兵團在清剿我們的人,我們已經退守到王宮了!」看著興致昂揚的霍德,侍衛一臉苦澀的說道。
「什麼!」
霍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房間裡變得一片死寂,過了一陣,安靜的房間裡傳出一陣怒吼。
「那個賤人!那個婊子!她騙了我!她騙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