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魯羅聯合王國的使者!代表著王國的榮耀!你們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反應過來的特納憤怒的高喊著想要站起來,可後面壓在他脖子上的戰刀讓他停止了掙扎。
王國使者代表著王國的權利,因此在面對他國國王的時候是可以行平等禮的,特納剛剛就是行的平等禮。
可現在對方竟然強行讓他下跪,下跪禮是普通貴族在面見王室的時候才會行使的禮節,這是對自己非常大的侮辱。
「你們竟然這麼對待我,我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特納抬起頭憤怒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吃貨,雙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毒,言辭裡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文雅。
凱恩沒有說話,可特納脖子上的戰刀卻向下壓了壓。
感覺到脖子處一陣疼痛,有溫暖的液體流過,特納憤怒的臉龐變得恐懼起來。
他猛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一個不能以常理推測的人,他真的敢什麼都不顧就殺掉自己。
他殺掉自己沒有任何損失,只要對特魯羅方面說自己遇到了流寇襲擊身亡,並且表示會支持特魯羅獨立,相信郡內那群唯利是圖的傢伙們肯定不會追究的。
鄧肯一臉冷漠的看著跪在前面的特納,如果特納再敢有任何行動他會毫不猶豫的用手裡的戰刀砍掉這顆已經發抖的腦袋。
跟隨凱恩已久的鄧肯早已學會了吃貨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作風,更何況鄧肯早已明白了吃貨各種小動作所代表的含義。
剛剛這個使者進來的時候,凱恩陛下的眼睛又變小了好多,嘴角也上翹了一些,這代表陛下對這個使者沒有什麼好感。
盡然陛下對這個人沒有好感,有些事情就要作為近衛隊長的他去做了。
從鋒利的刀鋒上傳來的陣陣寒氣令特納的皮膚一陣痙攣,他渾身的毛孔都樹立了起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是特魯羅聯合王國的使者。」特納故作鎮定的發出有些顫抖的聲音。
「據我所知,特魯羅是奧蘭姆的一個郡,不是什麼王國。」凱恩從座椅上站起來,施施然走到特納的身前。
抬頭看著走過來的吃貨,特納的內心緊張不已,臉上的汗水也不斷留了下來。
雖然在特魯羅出發時,自己在他人面前稱呼這個人為鄉巴佬,利茲堡的瘋子,沒有什麼可怕的。
可當這個瘋子掌控著自己生命的時候,特納還是驚恐不已,天知道這個嗜血的傢伙會不會不顧自己的身份殺掉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腦袋有可能被砍下了掛在城牆上,特納開始控制不住有些發抖的身體。
看著低著頭,渾身哆嗦的特納,吃貨嘴角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
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這個傢伙其實就是費德勒。夸克那個老狐狸派來的倒霉鬼。
剛剛他就在猜想這個特魯羅的使者不會是夸克一方的人,對方一通報性命他就知道的確,要求特魯羅獨立建國的那幫蠢貨被夸克那個老狐狸給玩了。
別看那個老狐狸一副笑瞇瞇胖乎乎的模樣就以為他是一個心慈面善的人。
其實這個笑面虎可是非常善於背地裡算計人的,否則怎麼會一直佔據特魯羅聯盟這個領主聯盟的首領呢。
想來特魯羅郡內的一些人得到了比迪斯王國的支持後,費德勒已經壓制不住了。
特魯羅獨立的事情應該也是這些人得到比迪斯王國的授意才會提出來的。
而發現局勢逐漸失控的費德勒則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些蠢蛋送到了剛鐸的對立面。
他知道自己不會允許特魯羅獨立,所以他才會提出只要得到了剛鐸的同意,他就同意特魯羅建國。
這個老狐狸是在利用剛鐸來消滅打壓特魯羅境內的反對勢力。
想到這裡吃貨對鄧肯說道:「好好款待款待這位使者大人,在把他送回特魯羅邊境。」
聽出凱恩話裡含義的特納,抬起頭驚慌的喊道:「你們不能殺我,我代表著特魯羅,我們有比迪斯王國的支持。」
「走吧,特使大人,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的。」鄧肯一邊玩味的說著,一邊抓著特納的領子,就好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把特納拎出了房間。
「陛下,你這是?」
特納的叫喊聲逐漸遠去後,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潘西疑惑的問道。
他有些不明白吃貨為什麼這麼做,剛鐸固然不會允許特魯羅獨立,可凱恩這麼羞辱一個使者卻是有失一個王國國王的風度。
「命令軍團長級別軍官,馬上趕到軍部開會,遲到者軍法處置。」沒有回答潘西的問題,凱恩臉色鄭重的命令道。
「遵命!」潘西心裡一震,看來陛下已經要對特魯羅動手了。
看著潘西離開的背影,吃貨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既然夸克把這些人送到嘴裡來,自己沒有理由不吃掉,只是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如何在剛鐸大兵壓境的時候收場。
這場即將發生的戰爭是凱恩和夸克兩人互有默契的行動,也是兩人之間的一次賭博。
夸克借助凱恩的力量削弱或者消滅特魯羅境內反對的力量,凱恩則趁機尋找機會吞併特魯羅。
雙方都在借助對方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要小心翼翼不給對方擊敗自己的機會。
現在從明面上來看剛鐸佔據四郡擁有奧蘭姆大部分人口和充足的糧食。
而特魯羅因為幾萬王**隊的突然加入糧食方面已經變得開始緊張,雙方對比應該是剛鐸佔據優勢。
只是以夸克那個老傢伙的精明是不會不藏有一些底牌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想了好久沒有想出來的凱恩決定不再去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能知曉。
剛鐸只需要在戰爭中消滅掉大部分特魯羅軍力,想來那個老傢伙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幾天過後,特魯羅郡邊境的軍隊接到了剛鐸方面送來的一輛馬車,車廂上蓋著厚厚的黑布,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當剛鐸的軍隊離開後,好奇的特魯羅士兵們掀開黑布驚訝的發現整個車廂是一個巨大的木籠。
一個人被綁在木籠裡的立著的十字架上,這個人被扒了個精光,身上還被潑上了油脂,沾滿了雞毛。
圍觀的士兵們對於木籠裡人的某些器官平足論頭了一陣後,他們才震驚的發現那個渾身沾滿雞毛辨認不出模樣的人竟然是剛剛出使剛鐸的特納。傑拉德大人……。
特納的遭遇很快就在特魯羅內傳開,郡內的領主們對於剛鐸的做法憤怒不已,紛紛表示要對剛鐸進行報復性的進攻,特別是傑拉德家族一方的領主們。
自詡高人一等的貴族們是非常注重儀表和臉面的,剛鐸的做法不但羞辱了特納,更加羞辱了這些領主們。
為了他們的尊嚴和今後的臉面,這些領主們必須要做出一定的表現。
在緊急召開聯盟會議中,作為議長的費德勒。夸克同樣非常悲憤痛斥了剛鐸的野蠻做法並且宣佈向剛鐸開戰。
只是在市井流傳的消息中,有夸克莊園的僕人說在得到消息後,一項不喜歡喝酒的夸克老爺喝了好幾杯名貴的紅酒。
至於那位倒霉的特納大人,他在回到特魯羅後就閉門不出,最後抑鬱的自殺了。
不過這並沒有引起特魯羅貴族們太大的注意,他只是一個倒霉鬼而已,在傑拉德家族中也只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分支成員。
現在特魯羅的貴族們正在關注的是,即將在特魯羅邊境爆發的戰爭。
因為在特魯羅郡內的領主仍在憤怒的時候,剛鐸的軍隊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邊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