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基很高興,非常高興。()\(^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
當初參軍的時候他興奮的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憑借努力出人頭地了,可新兵訓練結束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被分到了投石大隊。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投石兵也屬於輔助的兵種並不算作戰兵種,只有各方面素質差,不能在前線衝鋒陷陣的人才會被分去當投石兵。
特別是在東部這個對軍人越來越尊重的地方,沒有與敵人面對面真刀真槍的拚殺過,你憑什麼想得到其他人的尊重。
甚至有一些人稱他們是躲在後面玩石塊的傢伙,雖然這只是善意的玩笑,但這也說明了投石手在東部幾場大型戰役中沒有發揮作用的尷尬地位。
而且作為投石兵拿軍功也是非常困難的,往往他們只能看著前面的同伴嗜血拚殺,而他們只能在後方扔幾塊聊勝於無的石頭碰碰運氣,就算砸中了敵人,巨大的石頭砸下來地下的人都砸扁了,上哪辨認軍功去。
不受重視,得到的軍功又少,在其他兵種面前總覺得矮了一截,這讓很多人都不想當投石兵。
雖然以一個新兵的身份被認命為投石大隊的大隊長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可貝基也非常的不情願。()
他曾找到巴特旗團長請求把他調到別的大隊去,即便是到長矛隊當個小兵也要比現在好,起碼有點希望。
聽完他的請求一向溫和的巴特旗團長對貝基進行了長時間的說服教育,一通劈頭蓋臉的詞語把貝基忽悠的暈頭轉向。
什麼任何兵種都是為東部軍隊服務,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什麼軍人應該以聽從命令為天職,應該做東部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貝基從來不知道看似沉默的旗團長大人竟然能說出這麼多的話來,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巴特從凱恩教訓他們的話裡學來的。
最後巴特旗團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摸樣,點撥了下這個被自己選出來的榆木腦袋。
東部軍隊還沒有進行過一場真正意義的攻城戰,投石機的作用才沒有顯現出來。
總督大人的胸襟絕不是一個東部能裝下的,今後隨著東部的擴張攻城戰將必不可免,而投石機遲早要發揮出它應有的風采。
猛然醒悟離開的貝基,渾然不知看著他屁顛屁顛離開的背影,旗團長大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聲嘀咕著:「忽悠人的事情,還真不是那麼輕鬆。」
被巴特忽悠的貝基開始拚命拋石兵的各種技能,甚至為了提升投石機的準頭,咬著牙用攢下的軍餉換成了酒,把窩在家裡的老酒鬼嘉德給勾引出來。
現在看來以前的辛苦沒有白費,一切都是值得的,剛剛砸向內牆的石彈就是最好的證明。
站在投石機陣地前看向前方瓦倫城牆的貝基,想到那個在自己參軍時送自己到村口的美麗姑娘,心裡就一片火熱。
「勞拉,等我回去一定娶你,那時你的父親絕對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心裡默念完,他又像被點著尾巴的兔子跳起來對後面忙碌的士兵們喊道:「快!兔崽子們!拉緊絞盤,填蛋,三倍軍功啊!」
其實他並不比身後的士兵大,可能還小些,不過從親兵教官那裡總聽到這句話的貝基覺得這麼喊實在是太有氣勢了,就完全照搬的剽竊了過來。
「想必閣下就是負責頭使勁陣地的貝基隊長吧。」在貝基忙著吼叫的時候,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自己附近響起,轉過頭看到一個年輕人騎在戰馬,正對著自己微笑,
目光移動到對方黑色盔甲上的總督標記和後面的紅色披風,貝基猛然板直了腰桿,臉色鄭重的說道:「長官,我就是貝基。」
只要是東部的士兵都知道,在東部有這樣穿戴的只有總督大人的近衛軍,這支軍隊是數萬東部軍隊中的精銳,能夠被選入的都是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猛人。
東部軍隊的大部分中級軍官也都是從這支軍隊中選拔出來的,毫不客氣的說近衛軍是東部軍隊軍官的搖籃,也是總督大人的真正嫡系。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徽章,雖然顯示對方只是大隊長一級,與自己齊平,但誰都是知道近衛軍大隊長的含金量可不是一個普通大隊長能夠比的。
「閣下還是稱呼我為鄧肯吧,我們的官職是平級。」鄧肯繼續面帶微笑的說道,他知道吃貨不喜歡自己的親信搞特權的那套。
「這是總督大人派我送來的爆裂彈。」鄧肯指了指後面正在從馬車上向下卸的一個個木箱說道:「會有專門人員負責指導,你們只需要把這些東西扔到對面內牆上就可以了,不過我有個忠告!」鄧肯表情變得非常嚴肅,「這東西扔的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落到我們軍隊裡面。」
「爆裂彈?」送走鄧肯,貝基疑惑的看看箱子裡面一個個黑色鐵球,轉身對坐在地上喝酒的老酒鬼喊道:「老嘉德你過來,看看這東西怎麼扔過去。」
把已經空了的酒瓶子扔在地上,老酒鬼嘉德走到堆積在一起的箱子面前,雙手努力動了動足有木桶直徑那麼大的鐵球,醉眼迷濛的說道:「這東西不沉裡面應該是空的,很輕鬆就能扔過去。」
隨同馬車一起到來,身穿白衣的調試員在貝基迷惑的目光中將鐵球摟在外面長長足以碰到地面的細繩點著後,飛快的跑了出去,同時嘴裡大喊:「拋出去!快!」
「拋!」看到調試員焦急的模樣,貝基也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聽到命令的拋石手,用力砸開了繃簧,緊繃的拋石機輕鬆的將鐵球揮舞了出去,一顆顆鐵球飛快的奔向瓦倫內牆。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在瓦倫城牆上響起,整座城牆好像被巨大的拳頭擊中一般出現了裂痕,大地在這瞬間也跟著震動了起來。
「天啊!」
老嘉德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酒瓶脫離了佈滿老繭的手掌重重落在地上,烈酒從放倒的酒瓶裡向外咕咕的淌著,可嗜酒如命的老嘉德此時完全沒有顧得上這些,只是張著大嘴看向遠處。
從投石機處可以看到被鐵球砸中的地方升起朵朵黑雲,堅固的內牆好似變成了沙雕被輕而易舉的炸出了數個大口子,城牆上的士兵好像無數黑點一樣飛上高空又落了下去,相隔很遠似乎也能聽見他們淒厲的慘叫聲。
「快!快!別傻站著,我們出頭的時候到了!今天軍功是三倍!」同樣發愣的貝基猛然扯著已經走音的嗓子向臉色蒼白的手下們尖叫著,他簡直愛死這些黑呼呼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