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什麼事,就是身上有點疼……」顧希城說著,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年柏堯見狀立即起身把她扶起來,「你要做什麼,跟我說就好。」
「我要回家。」顧希城說,「不是說了要回家的嗎?」
為什麼她還是被拉來了醫院呢。
年柏堯無語,她都在車上昏睡過去了,又是一身的傷,他能不帶她來醫院檢查檢查麼?!還好,沒什麼問題。
他說:「今晚在這兒睡,明天早上領你回家。」
「不要!」顧希城嘟嘴,「現在就要回家!」
說著,整個人還朝著年柏堯身上蹭。
「你髒死了。」年柏堯嫌棄道。
「所以嘍,我都這麼髒了,你還忍心讓我在這裡睡麼?會髒成小泥人的,帶我回家洗澡好不好?」
「親我一口!」他要求。
顧希城很不客氣的,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一大口。
「說你愛我!」他又要求。
她嘟嘴,覺得說不出來。
我,愛,你!
只三個非常簡單的字,卻包含了很大的意義。
不在情深意切,意動情迷的情況下,真的說不出口。
而且,她還覺得,越是珍貴的話,越要擺在心底最深最沉的地方,多說了,就會變得輕了。
年柏堯似乎是懂她的意思,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啊!」
說完,拿了一條毯子,裹著她,就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緊緊的擁在懷中,「好,我們回家。」
其實,回家這兩個字,也很彌足珍貴。
在此之前,他沒有家,只有住處。在有了她之後,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年柏堯親自開車,朝著他的住所而去,可是顧希城卻說:「去我家,好不好?」
去她家?!
年柏堯訝異之極。因為即便在一起五年,他從未見過她家長什麼樣。
但是驚訝歸驚訝,年柏堯還是在某一個本應該向左拐的路口,直接向右轉了,車子直接停在了『碧水華庭』的大樓前,剛準備熄火下車,卻聽到了顧小姐的笑聲。
年先生狐疑:「你笑什麼?」
顧小姐抬頭,「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從來沒有住在這兒過,你會不會揍我?」
說完,顧小姐抿嘴。
年先生眼眸一轉,立即咬牙切齒道:「好,很好,非常好,顧希城,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能把我騙得團團轉了!」
二人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九溪源』的別墅。年柏堯要顧希城,就約在酒店,偶爾完事後,年柏堯也會送顧希城回家,當時她住在公司的宿舍,又窄又擠的二人間,所以年柏堯就給錢,替她買下了『碧水華庭』的精裝房,不過從未踏足過,二人還是在酒店辦事,偶爾會去他家,直到有一次,差點被記者拍到,才有了後來的『九溪源』別墅。此後,二人都會約在那裡,一前一後抵達,一前一後離開,從未被媒體抓過包。
只是,他從未知道,她居然從未住過他買的房子!!!
裝清高?!
這似乎不合顧希城的性格啊。
年先生瞪顧小姐。
看來年先生是發怒了。
顧小姐可憐巴巴的看著年先生,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你住哪裡?」年柏堯陰陰的問。
顧小姐指了指大樓,「在這後頭的一個小區!」
「顧希城,你死定了!」說著,年先生立即倒車,跟著顧小姐的指示,往後行駛而去。
老舊的小區,沒有規劃正式的停車位,住戶都是隨便有空位就停,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小區車子爆滿,這十分考驗車技。年先生的車技顯然不是太合格,在被兩側車輛擠得逼仄的道路上,開得歪歪扭扭,還險些撞到幾輛車。
這卻成功的取悅了顧小姐。
顧小姐大笑,因為忘記臉頰上的傷而『撕拉』的叫了一聲,卻還不忘吐槽:「我就說你技術不過關嘛!」
「是麼?」年先生陰森回復,扭頭看顧小姐的瞬間,衝著她一笑,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顧小姐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當車子好不容易開到顧小姐的樓下,年先生再也不想碰方向盤了,非常囂張的就停在了路中央。
「你這樣不行,挪一挪……」顧小姐皺眉,見年先生不為所動,準備親自動手。卻整個人直接被年先生抱下車,一腳踹上車門,「幾樓?」
「車子沒停好!」
「幾樓?」
「車子沒停不行啦!!!」顧小姐大吼,一時間,樓道裡的感應燈通明。
年先生也爆吼:「老子的車停在那,你覺得有人敢撞?!」
呃……
好吧,顧小姐必須承認,今天年先生開的雖然是他平時給司機開的,屬於他車庫中最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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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但是也好歹是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就是一路霸,沒人敢碰,萬一碰壞了,會窮一生的。
可是問題是……
「撞是沒人敢撞,但是萬一擋著別人道了,大清早的會被人拿著大喇叭吼挪車,這也是很擾人清夢的呀!」顧小姐弱弱的說。
年先生繼續咬牙切齒:「幾樓!」
好吧,顧小姐已經說教絕望了,重重的吐出兩個字:「五樓,左側!」
年先生,考驗你體力的時間到啦。
五樓,徒步,負重!!!
哦呵呵呵,年先生,看你能堅持到幾秒。
顧小姐的心底,是如是般的愉快的想著。
當抵達三樓,聽到年先生呼吸變重。
當抵達四樓,聽到年先生咆哮:「該死的,這是什麼破地,為什麼沒有電梯。」
顧小姐可愉快了,還在年先生懷中非常快樂的晃了晃腳,「我這還不算高了,你看到隔壁樓沒,七層呢!也沒電梯的說,上回我可看見7樓人家嫁閨女,新郎扎扎實實的把人新娘抱下了樓,大氣都不帶喘的。最關鍵的是,人家新娘目測體重起碼140!」
說著,瞟了兩眼年先生,「我頂多才100出出頭,你就抱不動了?!你體力行不行啊?!」
這是紅果果的鄙視!!!
年先生受刺激了,心裡暗付:顧希城,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當年先生好不容易把顧小姐抱到五樓,直接喘粗氣。
這體力活兒不是好幹的。
他非得在顧小姐的身上討回來不可,故而,壓著顧小姐,陰測測的說:「技術不行?!體力不好?!那麼我們試試看,嗯?」
說著,又咬牙道:「開門!」
顧小姐頓時被嚇到了,腦子一抽,道:「鑰匙剩車裡了!」
「……」年先生無語,瞪著顧小姐。
顧小姐只能將錯就錯,「對不起嘛!」說著向年先生攤開雙手,「鑰匙給我,我自己去拿!」
年先生就算再怒,再氣那也是不能讓顧小姐去拿的啊!果斷下樓。
待他的身影消失,顧小姐立即取出了鑰匙,火速開門進屋,關門鎖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待年先生在車裡搜尋了一圈無果,明白被耍了之後,怒氣匆匆的上樓,面對著的就是一扇關得嚴實的老式鐵門!!!
「顧希城,開門。」他深吸了一口氣,溫柔喊道。
門背後,瞭解年先生比瞭解自己更透徹的顧小姐輕吐兩字:「狼外婆。」
狼外婆騙小紅帽開門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的。結果還不是小紅帽一開門,就把小紅帽吃了麼。
「顧希城,你說什麼?」年先生的溫柔開始慢慢碎裂。
顧小姐捂嘴,嗷嗚,年先生,你的聽力有必要這麼強麼。
年先生捶門,「顧希城,你現在開門,我保證既往不咎。」
顧小姐呲牙咧嘴,想:這威脅,加懷柔政策也是哄人的,她才不上當。
年先生繼續捶門。
鐵門被他捶得震震作響。
嗷嗚,這動靜有些大了。這大晚上的,顧希城怕招萬人恨,果斷的開口:「如果,你給我唱『征服』的話,我就讓你進來!」
征服!!!
對,就應該唱征服。
不是有句台詞老這麼說麼『我要讓你跪下對老娘唱征服』!
可是,征服怎麼唱來著?!
這麼對付年先生,顧小姐也是頭一遭,也是很緊張的哇。
門外,年先生囧了。
征服?!
征服是什麼東西?!
年先生果斷的掏出了手機,給夜貓子菲爾發微信:征服是什麼東西?唱一兩句來給我聽聽。
聲色迷人的酒吧之內,菲爾按動手機屏幕,當看見年柏堯名下出現這麼一句的時候,非常沒有形象的,噴了。
不僅噴了,還咳了。
他非常愉快的編輯回復。
不多時,年先生收到如下的信息。
菲爾:『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ps:我估計這歌未必要你唱出來,念出來效果也是一樣的,來,一,二,三,預備~~~~念~~~~
年先生滿臉黑線,而後盯著那扇老舊鐵門,唇角邪惡的勾了勾,接著整個人風一般的消失在了門口。
屋內,顧小姐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有些的憂心忡忡。她該不會惹年柏堯生氣了吧。
他是老男人了,她不該拿小年輕那一套來玩他的吧。
死定了死定了!顧小姐碎碎念。
而年先生,下樓,在車子後備箱裡翻了翻,提出了某一樣東西,步伐款款的再次上樓。
「顧希城……」」當他站到門前,溫柔喚道:「我數一二三,你就乖乖的開門,不然……」
他擅長玩心理戰,話從來不需要說完。
接下去的時間,就掏出了那個他剛剛在汽車後備箱拿出來的東西,對準了門鎖。
居然是一把銀色的m9手槍。
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的手槍,而是經過了精密的改造。男人,都有英雄情節,饒是年柏堯,以前也喜歡玩弄玩弄這些東西,但是並不精工。這把改良手槍,是聶少皇給的,以防他有什麼不時之需。
卻沒想到,第一發就是用來『獵艷』!
當手槍瞄準顧小姐的門鎖之時,年先生還非常不厚道的想,如果這事兒告訴聶少皇,保管他要氣得跳腳。
「1……」
「2……」
「匡當……!」顧小姐非常慫的把裡側的門給打開了。
年先生立即收起手槍。這些東西最好不要讓她看見。
「開了?!」年先生對著顧小姐笑。
可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卻讓顧小姐害怕,又是神經一抽,直接想關門,可是年先生的大掌已經頂住,然後,整個人也擠進去了。
顧小姐趕緊逃,可是還沒逃開兩步,就被年先生捉住。
年先生朝後踢了一腳,把門關上,抱著顧小姐就走向了她的臥室。
「顧希城,我告訴過你,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這一晚上被折騰得,他的心是上上下下,年柏堯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女人下出心臟病來。這口子惡氣不讓他出,就不算完。
「我知道錯了……」
被按在床上的時候,顧小姐求饒。
「晚了!」年先生道,張開嘴巴,露出森森的白牙,然後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顧小姐欲哭無淚。
直覺,這一晚,自己不會好過了,也別想睡了。
但是,卻從沒來想到,這一晚,年柏堯給了她極致的溫柔。
當她的雙.腿.被.架.上他的雙肩,他的口.唇.膜.拜般拂過她的神.秘.地.帶,她悸.動得身體發抖,卻還是羞澀的說:「髒!」
可是他卻說:「哪兒髒?一點都不髒?希城,你曾經為我做過的一切,我也可以為你做。這是女朋友的待遇!」
是的,女朋友的待遇。
情.婦和女朋友。
也只有她這隻豬頭,才會選擇情.婦!!!
……
五樓,芙.蓉.帳.暖。
樓下,沐正佇立在年柏堯車前,雙目空洞的看著五樓左側的窗戶,看著它燈明,燈暗……沒有人知道,她在這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內,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到底想了些什麼。
直到黎明前,她才離開。
……
而這座城市的另外一處。
當周崇耀被人從睡夢中拖起來,帶到沐正熙面前的時候,他知道大事不妙!
背後,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立於門邊。
而沐正熙側身對著他們,他穿著白色的睡袍,優的坐在落地玻璃錢的單人沙發上,扶手之上,放著一直高腳杯,杯中紅酒的顏色像極了血液的鮮紅。
周崇耀強壯鎮定,「正熙,怎麼這個時候喊我過來?有什麼想玩的嗎?」
沐正熙沒有回頭看周崇耀,他輕動手指,搖晃了下杯中的酒液,輕輕開口:「周崇耀,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啊!」周崇耀的眼神裡出現了慌亂。
「什麼?!」沐正熙這才緩緩的回頭,「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周崇耀:「……」
「一天前,我給你打過電話吧!」沐正熙笑,笑得越艷麗,越冷,越恐怖,「我說了什麼,你給我一字不漏的背出來。」
一天前,電話!
沐正熙說——「我知道你那天受了奇恥大辱,所以你後來不懂事,報復了顧希城,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因為我從來沒有跟你宣告過顧希城是我看中的人。現在,我告訴你了,你也該明白了,以後,誰人可以動,誰人不能動,明白了?!」
這是一天前,沐正熙主動致電他,說的最完整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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