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僵硬的臉部線條終於柔和了一些,緩緩的蹲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面容,問:「那你現在的決定呢?」
「對不起……」她低喃。
原本溫柔捧住她臉頰的雙手力道突然變大,「顧希城,對不起是很廉價的。當一個人跟你說這個詞的時候,就打算永遠的對不起下去了,你不知道麼?」
「對不起……」她還是如此的說,腦袋低下去,不想面對他。
可是他卻用力的捧住她,逼迫她看著他,「為什麼不接受呢?我都已經……」已經低聲下氣了,不是麼?
顧希城只是搖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連情.婦你都當了,只不過給我打份工而已,有這麼不能接受麼,顧希城?!」
「不是的……」顧希城很悲傷,然而這個時候,卻笑不出來了,眼眶都濕.潤了,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還是說,是因為沐正熙?」這時,他又問。
那一刻,顧希城的眼淚正好劃出了眼角,年柏堯內心一窒,「真的是他麼?顧希城,你的眼淚總是為他而流是麼?」
顧希城不吭聲,只是搖頭,想要收回眼淚,卻怎麼止都止不住。
「他是你的初戀吧!聽說,你們女人對初戀總是難以忘懷,認為那是最好,最美的,對不對?」他眼神溫柔,替她拭去眼淚。
但是這個樣子,卻反而讓顧希城覺得有些害怕,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年柏堯的style。她吸了吸鼻子,問:「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今晚心悠說的。」
「心悠麼?那小傢伙啊……」顧希城明白了,駱心悠有跟她說起過初戀的往事,所以她說:「是啊,因為初戀很單純美好,所以才能久久牢記於心,難以忘懷……」
可是,那是駱心悠的,不是她的。
她的初戀對於她來說是一場噩夢,至今余顫未消。
對於沐正熙,她是避之不及的。
隨著顧希城的這句話,周圍的氣氛,又變了。
倏地,顧希城抬眸,看向年柏堯,他的臉上哪裡還有什麼溫柔可言呢。顧希城明白,她剛剛的這段話,讓他誤會了。
她立即衝著他展露最完美的微笑,解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有你就好了!至於為什麼不想離職,是因為我今天突然間想清楚了,為什麼要因為過去的原因避著他呢。既然我與郭婧瑜的戰爭已經開啟了,那我現在辭職豈不是被旁人認為我是怕了他們了?」她的雙臂環上了年柏堯的脖子,「我這麼驕傲,豈能認輸?所以……年先生,的確是我不懂事,考慮不周全,所以,原諒我吧!」
她虔誠的道歉。
被年柏堯澆了一場冷水,把她的腦子澆清醒了。消極面對年柏堯的怒火絕壁是錯誤的選擇,因為那最終還是自己倒霉。所以,顧希城積極面對了,撿著年柏堯愛聽的話說,順著他的毛擼。
說完,還想湊上去親親年柏堯。
但是卻被年柏堯甩開了,按在了浴室的玻璃牆壁上。之後的事情顧希城就不大記得清了,只知道那夜年柏堯特別的狠……——
詛咒的時間到了!
潛水滴,潛水滴,粗來吧,都粗來,再不粗來,糖巫婆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