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她下顎的手指更用力了,他的臉色也更冷了,他說:「顧希城,你為什麼不哭?」
顧希城:「……」
「哭一個給我看看,嗯?」他道。
顧希城扭頭,想要躲開他的遏制,但是下一秒頭髮卻被年柏堯扯住,被迫仰起了頭,重新面對他。
她疼,終於笑不出了:「我好累,不玩了好不好,讓我睡一會兒,行不行?」
「你哭了,我就放過你。」他說。
顧希城咬牙。
「顧希城,我的規矩就是聽話,你忘記了?」他的聲音溫柔無波,可是臉色卻是冰冷異常。
規矩!?
這兩個字,徹底讓顧希城暴躁了起來,「為什麼要哭,年柏堯你這麼玩有意思嗎?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難不成都是為了逼我哭?」
不等年柏堯回答,顧希城繼續,「我們的規則就是私下交易,互不干涉,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符合規則的?年柏堯,今天是第一次,我忍了,如果再有下次,那麼,我們結束了!」
顧希城雖然委身年柏堯,可是骨子裡比誰都高傲。她早就在自己的心裡設下了一堵牆,牆的這邊,是與年柏堯的關係,她是年柏堯的情.婦,所以無論年柏堯怎麼玩,她都忍受;但是牆的那一面卻是顧希城這個人,有事業,有名利,有追求。這堵牆之間的距離,不能逾越,即便是年柏堯!!!
「結束!?」年柏堯笑了,「與我結束了,你再找下一個?」
顧希城:「……」
「若不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人?」年柏堯嗤笑,「今天給你安排了,你覺得你行麼?」
年柏堯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希城一愣,原來他聽到了,聽到了她對沈曦年說的那句話。
所以,他今天才會如此的反常?
顧希城有些了然了,頓時一笑,「在年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人家的品味早就提升了好不好,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瞧得上的,所以……」
顧希城開始討好年柏堯,「年先生是最好的,以後我一定乖乖的,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說,今兒個是我錯了,年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不懂事吧!」
但是她的軟言細語並沒有換來年柏堯的笑臉,反而是嫌棄十足目光,「你真髒!」
顧希城內心一窒,面上卻笑容依舊,「我馬上去洗。」
說著,便想起身,可是才伸出了手臂,就又被年柏堯死死的壓住,年柏堯看著她,目光帶著嘲諷,「顧希城,成也蕭何敗蕭何這句話,一樣可以用在我的身上,你懂不懂?!」
顧希城:「……」
那麼,他上次說的這句話是針對沈曦年?!
年柏堯的心思,她越來越搞不懂了。
正當她迷茫之時,她身上的遮蔽物,已經離開了她,當身體接觸到冰涼的空氣之時,她低喚:「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