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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8誤 文 / 月兒在林間

    寒風『呼呼』地刮,大片大片的雪花隨風搖擺著,隨後輕輕地飄落在地上。上京的冬天冰冷刺骨,今天還算是假期,人們都躲在室內享受著暖氣,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人。趙芝芝跌跌撞撞地走著,像是失了魂一般,腳下的速度卻飛快,不多時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小山包上。

    小山包上種著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松樹,在雪中傲然挺立。墨綠色的松針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晶瑩剔透。如果不是趙芝芝的心情不好,肯定會為眼前的美景驚歎的。

    站在松林中,抬頭可以看見灰濛濛的天空,趙芝芝停下了腳步,一屁股挨著一棵小松樹坐了下來。樹上的積雪『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淋了趙芝芝一頭一臉。

    「呵呵……呵呵……」趙芝芝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抬著頭望著前方像一個個哨兵般挺直的松樹,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掉,不一會兒,就把面前的雪地融了兩個小窟窿。

    哭了一會,趙芝芝用雙手抱緊自己的胳膊,把臉埋在腿上,腿上一陣溫熱,隨即變得濕冷。這一刻,趙芝芝覺得好累好累。

    曾經以為的改變,曾經以為的不同,在知道楚秋身份的那一霎那間彷彿成了一個笑話。趙芝芝的心裡憤懣地想大喊大叫一番。

    風刮地更加猛烈,雪也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在趙芝芝身上堆起了一層厚厚的雪。

    雪的涼意沁入趙芝芝裸露在外的皮膚,涼颼颼的,心裡的那把火似乎沒有那麼旺了。

    趙芝芝坐在樹下一動不動。只是放緩了呼吸,慢慢地放空了自己的思緒。這一刻,天不再是天,地也不再是地,而趙芝芝也不再是她自己。霎時間。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一般,變成了一片寂靜。只有雪還在慢慢地飄著,不一會兒就把趙芝芝整個人埋進了雪堆裡,只留下了兩個出氣的鼻孔洞。

    山野空寂,在大雪的覆蓋下,整個山包沒有一絲聲音。就連風也似乎吹的緩慢了。漸漸地,趙芝芝的呼吸融入了整個大自然中,彷彿成了一朵雪花,也彷彿成了一縷山風,也彷彿成了山上的一棵松樹。

    趙芝芝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她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整個人與天地宇宙融合在了一起,就連呼吸也慢慢地微不可聞,雪花漸漸地把她整個人都覆蓋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止了,雪也停了。

    雪堆下面的趙芝芝卻還是無聲無息,只不過遮蓋住她的雪堆裡,漸漸地冒出一絲絲黑色的污垢,不知道過了多少天。變成了一個厚厚的不規則的繭子。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繭子的顏色變得和松樹皮的顏色差不多,不仔細看。就像是松樹旁邊的一塊山石。

    趙芝芝還是一無所知,現在的她沉睡在繭子裡,根本不知道外面很多人在找她。特別是王大嬌,急得快發瘋了。要不是吳進財那裡,趙芝芝的本命玉牌沒有碎,趙家人差點以為趙芝芝已經出了意外。

    「等等我。請等一等。」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在小山包上響了起來。趙芝芝一個激楞,醒了過來。

    「師傅。請您等等我。」這一次,聲音更近了些。趙芝芝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不能確定。

    「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要做的事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不回去好好修煉,還有什麼事找為師?」

    「師傅,我想問多一句,趙芝芝都已經失蹤那麼久了,或許已經死了呢!我要一直呆在那間破學校等她嗎?」女孩有點焦躁的聲音。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趙芝芝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我知道那個賤人一定會去那間學校上學的,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你安排進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那兒呆著!不管那個賤人是不是死了,反正你看到她,就要把我交代給你的事做好。」男子的聲音不年輕,好像有四五十歲左右。說到趙芝芝的時候,可以聽的出語氣裡的厭惡和痛恨。

    「我知道,要把您給我的東西,加在趙芝芝的茶水裡是不是?」女孩強調了一遍說。

    「嗯,記住,不要耍小聰明,要知道我有本事捧起你,自然也有本事毀了你。」中年男子陰森森的聲音。

    「慧兒不會忘記師傅的大恩大德。」女孩感激地說:「要不是師傅的幫忙,慧兒現在還在那個山溝溝裡呆著呢!」

    「嗯∼!」被稱為師傅的中年男人滿意地應了一聲說:「你知道就好,為師傳授給你的功法,你要每天勤練不怠。過一段時間我會出山檢查的。記住!千萬不要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最後一句話,男子的語氣很嚴厲。

    「是!是!」女孩恭敬地回答。

    是誰這麼痛恨自己?是誰要那個女孩在自己的茶水裡加東西?趙芝芝又清醒了幾分,腦袋開始思考起來。聽著這女孩的聲音,很像是她在玉山縣的同學楊慧的聲音。可是,楊慧不在玉山縣上學,怎麼跑到上京來了?趙芝芝很奇怪。

    「慧兒,不是為師的對你嚴格,而是我派功法,必須要以元陰之身修煉,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中年男子也許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嚴厲,放緩了聲音說。

    「師傅,我知道,謝謝師傅告知。」女孩感激地說。過了一會見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女孩問:「師傅,您的藥粉真的無色無味?還有……趙芝芝吃了後是不是真的不會死?」這下趙芝芝聽清楚了,確實是楊慧的聲音。

    「嗯,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其它的事就不用管了。」那個男子的聲音沉吟了一下說。

    「師傅,如果趙芝芝吃了這包粉末會死的話,我還是不做了。」楊慧說:「我把您給我的東西都還給您。」

    「為什麼?你不是很恨她嗎?」男子說。

    「我……我……」楊慧遲疑了一下說:「我要在z國生存下去,如果殺了人,會被公安局抓走的。」

    「區區凡人哪裡有能力抓你?」男子傲然說:「我教你練的可是仙法,只要你認真學,在塵世中有誰能打得過你?而且,我這幾年給你服用的靈液,你還的起嗎?拿什麼還給我?」

    「師傅,是真的嗎?」楊慧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這幾年來可能上了一艘賊船,根本下不來了,喜的是自己以後不再是個凡人,而是和神仙一樣的人物……

    「記住,永遠不要想背叛我,否則……」男子威脅的聲音響了起來。「嗤」的一聲,似乎什麼東西被男子抓碎了。過了幾秒鐘,才響起了楊慧「啊∼」的驚呼聲。

    兩個人沒有在這個小山包上停留,漸漸地走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山包的上空慢慢積起了雲層。雲層越積越多,越積越厚,遠處已經開始傳來「轟轟」的雷聲。站在山包上往外看,可以看見一條條閃電在雲層裡翻滾著。

    當雲層變得漆黑如墨的時候,一條紫色的閃電從雲層中劈了下來,正好劈在包裹著趙芝芝的繭子上。繭子黑褐色的外皮非常堅硬,紋絲不動。

    但是紫色的閃電卻順著繭子的縫隙滲了進去,刺得趙芝芝的身體一陣酥麻。

    這時,趙芝芝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前世,今生,像是走馬燈似的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動。一會兒是窮困潦倒的自己,一會兒是意氣風發的自己,一會兒是滿頭白髮神情漠然的老爸,一會兒又是志得意滿的老爸……

    「啊……!」趙芝芝終於嘶吼了出來,聲音在繭子裡四處迴盪,又來回地穿梭在她自己的腦海裡。

    『卡嚓』,繭子外的雷聲響了起來,隔著繭子都能聽到一聲巨響。繭子裡面,趙芝芝的腦海裡響起了一聲輕微的『卡嚓』聲,像是積雪消融,也像是百花盛開,趙芝芝的身體暖洋洋的,像是泡進了溫水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整個人有說不出的舒服。

    一道接一道嬰兒拳頭粗細的紫色閃電接連地劈在繭子上,順著繭子的縫隙被趙芝芝吸收進了體內。一直劈了九九八十一道閃電後,巨大的繭子漂浮在半空中。

    趙芝芝緊閉著雙眼,隨著繭子緩緩地漂浮在空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閃電劈成了飛灰,滿頭黑髮卻暴長了幾倍,隨風飛舞,遮住了她的身子。

    不管前世如何?也不管今生為何?我現在——只想做回我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趙芝芝想到這裡,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直入天際。身外的巨繭,也在那一霎那間化成了飛灰。

    遙遠的奧它星系,主腦『朱麗葉一號』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沒想到她那個看起來漏洞百出的『拯救計劃』竟然生效了,放出的三萬個智腦中,竟然有智腦幸運地找到了新主人。奧它聯邦有希望啦!

    『朱麗葉一號』的燈光不停地閃爍,那是『朱麗葉一號』在計算放出去的智腦方位。過了良久,燈光暗淡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朱麗葉一號』不甘心地重新啟動計算程序,結果卻是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到智腦的方位。

    「該死的天道!」『朱麗葉一號』恨恨地罵了一句。開始重新運算,看能不能找到補救的方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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