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縣今天早上出了一則特大新聞,頓時,全縣民眾的眼珠子都差點跌落到地上去了。
「喂!張三,你有沒有聽說昨晚上咱們縣的塗書記鑽女人被窩給逮住了?」一個男人在街上碰見個熟人,抓著他問。
「李四,你是聽別人說的,我還親眼看見了呢!」被拉住的男人望了望周圍,發現沒有旁人,湊到李四耳邊說:「就在我們家對面的中心醫院宿舍,兩個人都光溜溜的,笑死人了。」
「啊?」張三來勁了:「兄弟,給說說唄!」
張三砸巴兩下嘴說:「還有那個騷娘們,皮膚白的喲……!」
「走走走!上哥家喝兩口去!:李四心裡癢癢的,拉住張三就往家走,連出來買東西的事都顧不上了。
昨晚的事是趙芝芝一手策劃的。前幾天,趙芝芝發現馬玉嬌的老公正好在家探親。說實話,她很同情這個男人。自己辛辛苦苦保家衛國,老婆卻在他頭上不知道戴了幾頂綠帽。
趙芝芝讓企鵝把她幻化成一個中年婦女,趁著馬玉嬌去上班後,到中心醫院馬玉嬌的宿舍去敲門。
開門的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長的很英俊。
「這裡不是馬玉嬌家嗎?」中年婦女見到開門的是個男子,顯得很奇怪。
「是的,我是他愛人。」男人笑著說:「玉嬌上班去了,請問您找她有什麼事?」
「啊??玉嬌她離婚再嫁人了?怎麼這人也說是她男人?」婦女沒回答他話,轉過身走了,邊走邊嘀咕:「不過也難怪!玉嬌長的這麼漂亮。」
目送中年婦女走後的背影,張彪的眼神暗了下來。不是他懷疑自己的老婆。玉嬌那個人確實有點……
張彪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是家裡人和他通信的時候隱隱約約提過玉嬌不檢點的事。他們家就在縣城,四兄弟的房子是祖上傳下來的,都連在一塊。玉嬌卻不願意回家住,反而常年住在單位宿舍。讓張彪的心裡有點不痛快。
這還不算,每次張彪回家探親,總是看到馬玉嬌多了幾樣昂貴的首飾或是化妝品衣物什麼的。張彪一個月在部隊的津貼只有百來塊錢,馬玉嬌自己一個月也才幾十塊工資,憑他們的經濟能力是根本用不起這麼高檔的東西的。
而且,張彪和馬玉嬌有一個女兒。今年七歲了。從女兒生下來後,馬玉嬌就把女兒扔給張彪媽媽帶,自己只不過抽空回去看一眼就走。這樣的馬玉嬌,讓女兒心裡很彆扭,前幾天還問自己:是不是她不是馬玉嬌親生的。所以媽媽才不喜歡她?
今天中年婦女的話像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結婚十來年,張彪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馬玉嬌的婚姻是不是一個錯誤?馬玉嬌長得漂亮,喜歡打扮喜歡享受生活,自己只是個窮當兵的,根本供不起她花費。還有,馬玉嬌喜歡男人的體貼,自己卻只能常年呆在千里之外,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張彪不是沒提過讓馬玉嬌隨軍的事。但是馬玉嬌死活不同意,說自己只喜歡呆在玉山縣。
張彪在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他不想猜疑自己的妻子,也不想就這麼過日子了。如果一切是自己疑神疑鬼。張彪決定一個星期後回部隊,馬上寫封退役報告,以後回玉山縣好好陪玉嬌一起過日子。但是這幾天如果馬玉嬌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那長痛還不如短痛。
張彪下了決定後就和馬玉嬌說,部隊打電話讓他提前歸隊,當天下午就拎著東西走了。
馬玉嬌樂壞了。她早就看上了百貨商店一款新到的呢子大衣,不過太貴了。要一百八十塊錢,她可沒那麼多錢買。張彪一走。她就可以找人給她買了。
當天晚上,馬玉嬌就打了電話給塗遠山,告訴他自家老公回部隊的事。可惜塗遠山有事,抽不開身去。
張彪在部隊是偵查兵出身,告訴馬玉嬌回部隊後把衣物往自己在縣城的家裡一放,鑽進屋子裡睡了一個大覺。晚上天快黑時才到中心醫院宿舍樓前守著。第一天晚上,馬玉嬌房裡的燈光到十二點才熄滅。張彪不死心,一直守到天亮才離開。
也該馬玉嬌倒霉,這個女人一心想著自己的呢子大衣,沒顧的上回老家看一眼女兒,要不然就知道張彪還在家呆著。張彪一個人回家,他老娘還以為夫妻倆吵了架,讓孫女不要去吵自己的爸爸,把女孩子帶在自己身邊。
第二天,張彪的幾個兄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晚上張彪出門,三兄弟主動跟在張彪身後也出了門。幾兄弟也沒有和張彪打招呼,看見張彪來到中心醫院宿舍樓下面轉悠,心裡有點明白了小弟的心思。
三兄弟看馬玉嬌不順眼很久了,一個女人,老公不在家卻打扮得妖妖嬈嬈的,看見個男人就喜歡主動打情罵俏,本來就讓人看不慣。再加上馬玉嬌根本沒有做人媳婦和做人媽的自覺,一年到頭都難得回張家老宅一趟。之前關於馬玉嬌的傳言一直沒有斷過,醫院的同事背後嘀咕她不檢點,讓張家幾兄弟覺得這個弟妹簡直是張家的恥辱。
以前張彪像是昏了頭一樣喜歡馬玉嬌,不管馬玉嬌做什麼事都捧著,他們做兄弟的這種事又不好直說,只好在給張彪的信裡隱晦地提了幾句。但是自家小弟回家探親的時候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跟在馬玉嬌後面慇勤侍候,讓他們幾兄弟也就歇了和張彪再說的念頭。
可是,張彪這次的做法,讓張家兄弟知道小弟夫妻間可能出了點事。要不然,老實的小弟不會這樣做的。
那天晚上,也合該塗遠山倒霉。頭天接到馬玉嬌的電話,他就已經心癢癢的,不過忙著佈置第二天讓人去達成廠檢查找茬的事,沒顧的上馬玉嬌的邀請。
第二天,塗遠山吃完晚飯後和陳金美說有點事辦出了門。一直監視著他的企鵝急忙向趙芝芝報告。趙芝芝遠遠地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她不知道張彪會不會出手,但是她是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塗遠山左彎右拐地走了一大段彎路,最後哧溜一下飛快地鑽進了醫院宿舍樓。趙芝芝經過企鵝的指點後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外放,所以用一絲精神力牢牢地鎖定塗遠山。只見塗遠山三繞兩繞的來到了馬玉嬌門前,用手指輕輕叩門。
馬玉嬌聽到三短一長的叩門聲,急忙打開房門讓塗遠山進去。塗遠山進門後,趙芝芝就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她才不想看到接下來的畫面長針眼。而且,她發現張家四兄弟全出動了。
張彪從馬玉嬌家的窗簾上看到兩個人影,一個妖嬈的身形是馬玉嬌,另一個胖胖的,看起來噸位不錯。
張彪的牙齒咬的「格格」做響,沒想到玉嬌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過抓賊拿贓,抓奸抓雙,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他只有抓他們一個現行。
過了幾分鐘,馬玉嬌家的燈熄滅了。張彪耐心地等多了幾分鐘,才一步當先衝上樓去,他早就看到自家幾個兄弟跟在身後,現在既然要和馬玉嬌撕破臉,他衝上樓前做了個跟上的手勢給自家哥哥。
張彪衝到馬玉嬌宿舍門口,顧不上掏鎖匙開門,一腳踹過去踢開了馬玉嬌的房門,順手把燈打開了。張家幾兄弟見小弟衝他們打了個手勢,也跟著後面衝了上去。
塗遠山和馬玉嬌正入港,突然的燈光和人影把兩人嚇得大叫起來。一時間,整棟樓的人都驚動了。
這時不過是晚上九點來鐘,睡的早的一些人已經睡了,睡的晚點的還沒睡,聽見有熱鬧看,個個人都跑出門外。
塗遠山驚慌失措,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下完了。馬上想從馬玉嬌身上下來穿衣服。
不知道馬玉嬌是不是嚇狠了,她的下面很悲催的緊緊咬住了塗遠山。塗遠山爬不起身,只好用驚慌的語氣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什麼人?老子是這婆娘的老公!你把我老婆給睡了,你說該怎麼辦?」張彪惡狠狠地說。
張家幾兄弟進門見到白花花的兩個果體,不好意思看,只好先把門口看熱鬧的給先趕走。照他們看來,自家的事是個醜事,不想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姦夫已經抓住了,就不怕他跑上天去。
「啊!是縣委的塗書記!」一個眼尖的圍觀者已經認出了塗遠山。
「真的?我們也看看,看光溜溜的書記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調笑著說。民眾就是這樣,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物一下子出了醜聞,會引起極大的好奇心。
「讓一讓!讓一讓!」這時,幾個頭戴著大蓋帽的警察過來了。剛才他們接到報警,說是醫院宿舍出人命了,趕緊趕了過來。
人群讓開了,露出了裡面的人。兩個警察的臉色很難看,昨天剛剛從大王莊抓了三個人,說是塗遠山指使他們去達成廠搗亂的,今天又在這兒看到了塗遠山這麼尷尬的一幕。
最後,醫院的院長趕了過來,他是個老中醫,取出銀針在塗遠山和馬玉嬌身上各紮了一針,才把兩人分開了。兩個警察看見張彪兄弟劍拔弩張的模樣,趕緊把塗遠山和馬玉嬌帶回了警局。要不然,現在沒出人命,不代表那女人的老公等會兒不會把塗遠山給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