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絮他們被風吸進了一個狹長的甬道,接著被拋擲空中摔了個半死,只見小乖得瑟地拉著一根樹籐蕩來蕩去,好不悠哉!
風絮鄙夷地看著它,她又不是猴子,雖然早知道這樣屁股不會痛,但還是選擇和子玉一起摔下來。
「小乖,這裡就是寶典的家了吧,我記得你記憶中還有個……」
還沒等她說完,底下所踩的土地突然變得十分鬆軟猶如沼澤,她下意識地拉住子玉的手,等到腳踩踏實土地的時候,兩人渾身泥濘,成了半個土人。
小乖還好些,反正它不穿衣服對吧,洛子玉對它只能用流氓來評價了,它的**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公猴的特徵秀出來,可是風絮沒當回事他也就沒說什麼,心裡發誓回去給它弄身衣服。
這裡的霧氣濃度更甚外面的,之前進林子裡每個人都服用了解毒丹輕微的霧氣對他們的健康根本構不成威脅,自此風絮也知道上回她有多幸運了,更是對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重視起來。
而且自從風絮做夢夢見遠古女神,以後每次夢到當時的場面會越來越清晰,甚至看見遠古女神脖子上也同樣掛著跟自己一樣的項鏈。風絮明白她和女神的緣分匪淺,也許這就是她穿越的原因。
知道風絮的擔憂,猴子解釋說:「主人,這裡的霧氣都是沒毒的,毒氣在這裡能夠得到淨化。」
風絮和洛子玉放下心,看著週遭陌生的世界。
這裡是個童話的世界,點點流光在草從中忽閃,腳下的大地彷彿被鋪上了金子。風絮看見許多精靈在她的身邊飛舞,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住他們,手心處傳來一陣刺痛,風絮發出「啊」的一聲,急忙收回手。
洛子玉朝她手心看過去,剛才她把手舉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這會看見一個小如針頭的傷口惹得她叫起來更加奇怪了。
「主人看見了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小乖在一旁解釋,「她一定是被寶典精靈啄傷了。想要寶典認主就必須經過這一關,精靈啄傷的口子雖小,卻是把主子最純淨的一滴精血抽走的,所以會比較痛。」
洛子玉緊張問:「抽走精血不要緊嗎?」
「安啦,主子沒事的。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小乖相當老成混合著現代的說話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子玉越來越覺得這個猴子不正常,口氣有的時候都跟風絮的一樣,難道是契約的原因?
風絮與猴子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其實最大的秘密就是寶典的下落,除此之外猴子的記憶也沒有告訴風絮它為什麼管她叫主人,頂多是這條項鏈讓猴子認定她然後這麼叫的,連猴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風絮也愛莫能助。暫且就帶著這個累贅吧!
小精靈銜著精血好久都沒有回來,風絮因為失了血仍然暈眩地靠在子玉寬闊的肩膀上。
突然,山搖地動,地面開始出現多處裂縫,像是地震。
「寶典的威力重啟,引起地裂,主人,你快點召喚它啊!」小乖急促有力的聲音傳來,風絮才想起小乖作為護典神獸擁有的召喚寶典術訣。
雙眼緊閉,用力回想復誦,一個金色的光球籠罩下來,帶他們進入精靈空間。
這回洛子玉真真實實看見精靈了,他們比風絮看的大了好多倍,只是再也沒有先前看見風絮時候的熱情了。
風絮內心微微失落,暈眩感早就被地裂嚇跑了。她牽起洛子玉的手在精靈空間大大方方地走,這裡沒有會指指點點的人,亦沒有禮教的束縛。
精靈空間可飛可走,風絮感覺自由起來,拽著洛子玉像兩個大小孩在這裡徜徉飄移蕩漾飛舞,彷彿他們也是那些沒心沒肺的小精靈。
「主人,你現在說好聽點是在精靈空間,說難聽點是在精靈容器中,你身體的大小是被壓縮過的,我們的都是,它有個能把東西變大變小的本事,所以……」
風絮沒看出來她是變小了的,不過既然小乖這麼說定是沒錯的。
眼神交流過後,風絮面色悲慼跟死了爹媽差不多,坐在地上哭喊道:「誒喲,我這命苦的啊。嗚嗚嗚~」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哈哈哈哈~繼續哭繼續哭……」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笑起,夾雜著幸災樂禍。
小乖的記憶沒錯,這寶典精靈就是個缺心眼的,喜歡看別人倒霉哭泣。風絮一表演就把他逼出來了,不然以他的高傲幾時才出來。
「小精靈,快點認主。這位姑娘就是我們的主人。」小乖朝空中不滿地叫嚷。
「猴子,你糊塗了吧,就這個女人是我們的主子嘛?這麼弱,連地裂都受不了。」小奶娃的聲音再度響起,鄙視的口氣毫不掩飾。
風絮想罵他一頓,小乖又開口了。「我是不記得主人了,可是我能感受到她,她身上有主人的氣息。還有,我現在有名字了叫小乖,以後不能猴子猴子叫我。」
「小乖,啊哈哈哈,誰取的名字這麼難聽,難聽死了。哈哈哈~」
「你…你…主人,嗚嗚~」小乖哭喪著臉,撲到風絮懷裡求安慰。洛子玉又一次把它提開,滿是警告意味看著它。
察覺到自己無形中又被遺棄的猴子,蹲下就哇哇亂哭,風絮沒轍,看著這鬧騰的一大一小,沖虛空喊道:「那個誰,我不是你主子就不是唄,你能不能把我們弄出去然後變大。」
「……」
「啊啊啊啊……」風絮快要神經質了,都是群什麼神獸。
「主人,這容器是精靈王一直在用的。剛才地裂是它在試探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主人。」小乖蹲在地上為她解釋。
「我覺得你就是我們的主人,你是不是沒使什麼絕招啊?」小乖站起身打量風絮全身,視線被洛子玉的身形阻隔,又委屈蹲下去了。
風絮細想一下,小乖認定自己是主人是靠項鏈的,遠古女神身上也有項鏈,該不會那個主人就是遠古女神,而她自己繼承女神的衣缽了?越想越有可能。
風絮試著用術法催動項鏈發威,不一會兒,項鏈週身就被浸染上金色光暈,即使進入精靈空間霧氣也還那麼多,所以項鏈一圈都因為吸收霧氣凝結成發光的霧罩。
「主人的氣息,這才是主人的氣息。」依舊奶聲奶氣,可語氣卻是激動興奮的。
風絮感覺一個大大的孩子對著自己臉蛋一陣猛親,口水從臉上劃下的一刻,風絮欲哭無淚。這個精靈長得湊合,圓溜溜萌萌噠的大眼水靈水靈的,背上的一雙翅膀透明澄澈,在光線下忽閃忽閃的。風絮同情地看了眼死死要把孩子扯開的子玉,某人再回以同情的一眼。
沒有更壞只有最壞,風絮算是見識到了。大精靈親過以後,之前忽視她的精靈爭先恐後將見面親人的禮儀進行到底,洛子玉攔都攔不過來,就在風絮以為她的臉一定會變成豬頭的時候終於全親結束了。
蹲在地上的小乖溫柔地朝她笑笑,風絮此刻看它是越來越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