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知道是我以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希望咱們好聚好散,你不用擔心你的後半輩子。」古意然一副商討的口吻,卻難掩語氣中的那股霸氣。就好像揮一揮手,天上就會下金子一樣。
風絮哭累了嗓子,艱難得抬起了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容貌沒變,氣勢沒變,只是性格……有點變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他不認識自己!!
「你叫什麼?」風絮試探地問問,心裡卻沒抱多大的期望。
「額……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難道是那小子騙了人家,連名字都沒告訴她?
心中有諸多疑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盯著風絮圈在手臂上的兩隻細嫩手,內心觸動了一下,眼神示意她先放開再說。
風絮明白大庭廣眾之下剛才自己確實突兀了,掩飾性地放開他的手臂擦了擦已經干了的淚水。卻沒有移開望著他的視線,很怕他下一秒就消失。
被一個姑娘這樣目無他人看著,即使心腸再狠的人也難免會感覺不自在。
古意然清了清嗓子,盡量放低姿態,柔聲說道:「在下古意然,現在的我早已經將之前的事忘得乾乾淨淨,如果之前做了什麼對不起姑娘的事,還請姑娘能夠原諒。」
微微俯身以表歉意,某人何時用這麼卑微客氣的態度和人說話,即使當初作為一個殺手在面對上司的時候也是不卑不亢的。
早在他報上名號的時候風絮就已經在原地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要說這不是天意那也太巧合了吧,同名同姓外加同貌,這個人**不離十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可是……他又是在藍焰宗生長二十餘年的,如果是自己的丈夫又怎麼可能這麼早就來到這個世界呢?
風絮陷入一片糾結之中,古意然已經等不及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跟自己軟磨硬泡到什麼時候,馬上天就要黑了,再說父親還在一旁等著。
急忙出生打斷道:「姑娘,該說的我都跟你講明白了,你要是覺得我的安排沒問題,這就跟我們上車,我會把你以後的生活安排好的。」
風絮現在能夠確定這個人不認識自己,從他的眼中看不出對自己有一絲的眷戀和溫情。甚至有一種幾不可查的殺手氣質,說話的口氣有種天然的僵硬,配上紫霞宗少主的身份這才後天培養出一種王者的霸氣。
風絮不知道人家以前就是幹那行的,只是有種感覺而已。
現在面對這個跟丈夫長得一模一樣並且連名字都相同的人的邀請,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風絮這趟是跟定了,恐怕就算對方那裡是龍潭虎穴,風絮那也是闖定了的。
這裡也有交通工具,只是非騾非馬,而是以妖獸做拉夫。這頭妖獸等級大概在六級左右,普通的妖獸藍焰宗宗主會拿來做拉夫?顯然不會。另一頭妖獸等級略低,是拉古意然這邊的車子的,風絮既然是古意然的情人自然就只能跟他擠一擠了。
這藍焰宗宗主會疼兒子,但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主啊!光從他把六級契約神獸拿來當馬騎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絕對不小,這種行為看似是對妖獸的一種訓化,同時也向外人彰顯了自家的武氣實力。
看來這藍焰宗此次前來紫霞宗目的並不單純,很有可能剛才兩位宗主已經達成了共識。
風絮在車裡分析得頭頭是道,卻沒有注意到一雙自從她開始跑神就沒有停止打量她的雪亮的眼睛。
某人心裡此刻正在不爽地嘀咕:「剛剛還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抓著自己痛哭,一轉眼上了車立馬又不聞不問地自己想自己的事情了,女人心,當真是海底針哪!」古意然現在懷疑風絮就是個女騙子,仗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找自己當冤大頭負擔一輩子。
這可當真冤枉死風絮了,不過,這就是一種男人的虛榮心,女人重視他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多**炸天,一旦得不到重視那種失落感會讓他們憤怒得想罵人。
也不知道這次去藍焰宗會怎麼樣呢,自己已經去過這個世界的兩大宗派了,好像連老天爺都希望自己能夠在這裡幹出什麼事業來,不斷給自己提供機會接觸四大宗派,這是想讓自己出名的節奏嗎?
風絮,低調點哪!
調侃完自己,風絮也終於發現有一雙火辣辣的眼神盯著自己了,當即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過她很快調整好心態,結合之前的談話過程,拋出一個話題:「公子,你一直呆在藍焰宗從沒離開過嗎?我覺得你跟我一個故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那個故人就從沒告訴你他的名字嗎?」古意然想弄清怎麼回事,自己可不能糊里糊塗就背了個黑鍋吧!
風絮也完全是根據古意然設想的劇本理解了。
這一定是一個花花公子忘記自己有過多少紅顏知己,然後陰差陽錯地把自己歸結到他的露水姻緣中了。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費盡心思接近他了,也比較方便自己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打定主意,某人又開始發揮她的演技了。
某女含羞帶怯,輕咬朱唇,雙手攪弄到一起,眨巴著水靈的雙眼,把「欲語還休」四個字演繹到極致。
看到沒,看到沒,不說話,眼中的意思已經明瞭。
可惜某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大有一種你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的決心。硬邦邦地丟下一句:「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咱倆到底有什麼關係?」
沒情調,聽到這話的瞬間風絮真有種拔光他頭髮的衝動。
呵呵,姑娘我忍,看你怎麼跟我鬥。
臉紅模式開啟,風絮舞神上身。風絮一副想哭不敢哭,想發飆不敢發飆的樣子,激動地道:「當時你把人家那個了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又怎麼來得及問個什麼名字來。你說……唔唔唔……」
演戲演上癮是種病,得治!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說你騙我什麼的。」
這還不是那個意思,是不是我拿把刀架你脖子上才算,風絮心理叫囂著。也知道這是古意然一時慌了手腳犯下的口誤。
不過這也倒奇怪了,居然這麼怕女人哭,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花花公子。
好不容易安慰好風絮,二人才從馬車上下來客棧,好吃好喝一頓,接著關燈睡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