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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是奴婢來,消息方面的事情,奴婢較為在行,定會在晚上將小姐您要的都送到桌案上,供您查閱。」春花邁前一步道應道,眼中是自信,根本不覺得調查一個知道名字與具體做的營生後,會有生命難的。
「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
留下了春花後,舞悠然車上多了顧長影兄妹倆,少了個春花,就這般直接回了江家。
馬車剛到門口就遇上了準備出門的江景。
江景神色有些異樣,與舞悠然匆匆說了幾句話後,便騎馬離開了,甚至於連腰間繫著的錢袋沒系穩當掉在地上都沒發覺,直接騎馬跑遠了。
雖說江景曾經也做過一些莽撞之事,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有萬安鎮外發生的那場意外。
可來到京城這些時日,江景的表現卻已經表現的成熟了不少,雖然有時還會嘻嘻哈哈的鬧騰,可也不似會這般莽撞之人,甚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秋月,你跟過去,江景今天感覺怪怪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刻意瞞著我,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順帶把他的錢袋帶給他。」舞悠然吩咐道,秋月應了聲,撿起地上的錢袋,直接離開,並無騎馬追趕的意思。
舞悠然相信秋月的本事,她自然這般表現,自然有她的本事處理好她交代的事情。
舞悠然回了江家,將兩個孩子安排在銀杏閣,對於這兩個孩子的存在,舞悠然並未隱瞞,事先就知會了家中的人,並且將兩個孩子的遭遇告訴家裡眾人,也將自己的打算簡單的說了一番,得到了江家人的支持,雖然並未在孩子面前說什麼承諾,卻也跟舞悠然透露出若是兩個孩子那堂叔不值得投奔,江家非常願意插手幫忙這件事,拿回孩子父親在那堂叔那裡的銀子,讓兩個孩子在江家住下來,直到二人長大些後,再做決定。
之所以不立刻當著孩子的面許諾,只是答應兩人住下,給人的感覺只是招待了兩個小客人一般,也是不希望孩子形成依賴,會任性做出一些不好的決定。
春花的情報能力確實厲害,這天都還沒黑,就已然將所謂的顧安宏的資料送到了舞悠然的手上。
而跟著江景出去的秋月也在天黑後回來,並且帶回了臉上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暈過去的江景,偷偷送到了舞悠然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舞悠然指著被秋月從窗戶那邊送到舞悠然書房,此刻正躺在軟塌上的江景這般問道。
「景少爺今日跑到了名劍山莊大鬧了一番,這是被打的。奴婢與名劍山莊的少莊主有一面之緣,才將人討了過來。小姐可會怪奴婢事先不出手,才讓景少爺變成如今這模樣?」
「你這樣做應該有什麼原因的,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跑到那什麼名劍山莊找麻煩,被人揍成這副模樣。」舞悠然答道。
「回稟小姐,其實景少爺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為那位晚娘的緣故。」
舞悠然眉梢微挑,腦海中靈光一閃,「莫非晚娘與這名劍山莊有什麼牽扯?」
秋月點了點頭,「奴婢在一側聽著,根據景少爺所言,晚娘姑娘腹中的孩子似乎與名劍山莊的某位少爺有關係。」
「某位少爺?」舞悠然略帶疑惑的望向秋月。
「名劍山莊除了繼承人之外,其它的少爺都只是少爺的稱謂,唯有繼承者才能被稱呼為少莊主。一般而言,少莊主是嫡系的少爺中能力最強的。當然,若是嫡系的少爺都格外無能,也是可能從庶出的少爺中挑選繼承者的。不過,一般這種狀況甚少,所以雖然有這個規定,倒是很少真的出現這種狀況。而景少爺不知從何得知,晚娘腹中的孩子與名劍山莊的某位少爺有關,這次找上門,是因為知道少莊主在那,希望對方可以配合幫忙找出人,給晚娘一個應有的身份。」
「他如何肯定人家名劍山莊的某位少爺就一定是孩子的父親了,昨日裡可沒聽他提起,這會突然冒出來,會否太巧了點?」
「小姐顧慮的正是奴婢說顧慮的,因此並未急著出手,而少莊主也只是想要教訓景少爺,畢竟他的那番指責對於名劍山莊而言,絕對是大丟面子的人。」
「名劍山莊?秋月,你應該對這個所謂的名劍山莊有所瞭解,能不能簡單的說說這個名劍山莊,例如說這個名劍山莊的勢力範圍,名劍山莊的嫡系、庶出的子嗣可有什麼奇怪的病症之類的,尤其這個病,你給我說清楚。」
秋月雖然寡言,可不代表笨,立刻意識到舞悠然這般問的用意。
「小姐是懷疑景少爺的消息來源可疑?是上當受騙了?」
「是否上當受騙難說,你先說說這名劍山莊吧。」
「是。提到名劍山莊,如他的名字可以感覺到,這莊子與劍有關,是江湖上有名的鑄劍山莊,非但如此,名劍山莊除了鑄劍能力強之外,一手風火劍法亦是了得,在江湖上也是有著一定的名聲的。不過,小姐說的病的事情,根據奴婢所知,名劍山莊的歷代子嗣並未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病,都是很健康的人,每一代的人只要不出意外,都可以活到七十歲以上。鑄劍多少也有些危險,受傷或是意外實在難免。」
「也就說這個家族並未顯示出任何感覺上每一代中多少都有幾個出現相同的病的狀況出現咯。」
「沒有。」秋月篤定的應道。
舞悠然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還是見一見真人後,方可確定。
「秋月,可有辦法越這位少莊主出來一見。」
「小姐是希望親自診斷?」
「嗯。晚娘的狀況有點特別。孩子的父親並非太難尋找,如今既然有個突破口,自然需要驗證一番。若是不符,起碼可以證明是有人故意所為,想借名劍山莊之手害江景。至於目的皆有可能,可不管如何,江景是我的表哥,若真如此,哼,這背後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敢動我的親人,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或是勢力膽敢如此不知死活。」
「那需要調查下景少爺消息來源的渠道嗎?」
「可以,不過,若是調查出什麼,暫且不要打草驚蛇。」
「奴婢明白。小姐,若是要見少莊主,什麼時候比較適合?」
「後日午時在碧落軒見面。明日裡,我們去這個地方。」舞悠然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紙,只見上頭清楚的標注著『顧安宏』三個大字,儼然是春花送來的關於顧安宏的資料。
「是。需要準備些什麼嗎?」秋月問道。
「準備幾套普通點的衣裳,馬車也不要用江家的馬車,普通點的就好,哪怕是租用的都好。明日去不是為了顯擺,只是想確定顧安宏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將顧長影兄妹倆托付給他。雖說我對這個顧安宏的家事不感興趣,不過像他家這幫混亂的狀況,我還是不樂意讓孩子過去受罪。若是這個顧安宏念著以往的恩情,願意對兩個孩子好,願意收留他們,視如己出,倒也不是不可以留下。複雜的家庭關係多少可以讓孩子學會如何好好保護自己,當然,若是孩子不願意,那就看顧安宏的表現,決定是否要立刻追回這筆銀子。只要還有點良心與誠意,銀子可以慢慢還,若是忘恩負義之輩,我也沒必要讓兩個孩子留下,直接將欠的銀子替兩個孩子拿回來,另外安排兩個孩子的生活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小姐並不想留下兩個孩子在身邊?」秋月聽出一點異樣,不由這般問道。
「他們有著自己的父母留下的遺產,我能做的不是一味的施捨,而是給兩個孩子營造一個安心成長的環境,錢不一定要多,足夠他們成長成才就好。待得兩個孩子成年之後,該繼承的就繼承,往後如何經營,就是兩個孩子的事情。太過安逸的生活,只會毀了本性善良的孩子。不過經過乞丐的日子後,人心險惡這個道理兄妹倆還是明白。」
「那小少爺呢?可要阻止他們來往?」秋月問道。
「安安雖小,卻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倒是不擔心。哪怕吃點虧,也是成長的必須,不需要刻意阻止什麼,順其自然就好。」
舞悠然話說完,便起身給江景檢查了身體。
如同江月所說,雖然人暈過去了,至少身上的傷勢看起來眼中,倒是未曾真的傷了筋骨與臟器,不過卻是很疼的,可以說江景是讓人揍得疼暈過去。
這名劍山莊的揍人手法倒是有趣,明顯是經過訓練的,倒是挺有趣。
有著舞悠然在,江景的那點傷只是小意思,很快就消去了浮腫,遲點就可以醒來。
而隨著江景的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舞悠然這邊,立刻知道自己隱瞞的事情曝露了,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不過他還是顯露出來擔心之色,生怕他那模樣被家裡人知道,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