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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引來江老太爺的雷霆之怒,然而江家男兒們卻發現,老太爺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樂在其中的感覺。
江老太爺一把扯下舞悠然的手,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疼得舞悠然甚是不滿的堵了嘴。
「還敢嘟嘴,沒大沒小的,外公的臉也是能這般揉的。欠收拾。不過,你那句笑一笑十年少這話倒是中聽,為了看起來年輕點,看起來以後要多笑笑才行。等我變得年輕了,在白老頭面前就可以狠狠埋汰他幾番,看他還敢不敢說我顯老,哼。」
江老太爺孩子氣的話語讓江家的男兒們甚是汗顏。
這還是那個在朝堂上被稱之為鐵面閻羅的江閣老?
莫非是被掉包了?
當然,這事情是不存在的。
江家的男人們也只能暗道,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既然悠然都回來了,那就入席吧,估摸著大伙都餓了,就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都起了吧。」江老太爺起了身,招呼眾人入席。
「外公,我跟安安需要去梳洗一番,身上有點髒,你們就先入席,暫且不用等我們開動,我們很快就回來。」
「什麼髒不髒的,我看著你們也沒弄髒什麼地方呀,洗洗手便可以了,沒必要弄這麼麻煩。」江老太爺揮了揮手,不讓舞悠然弄這般麻煩事。
「咳咳,外公,我跟安安之前才跟城裡的乞丐那處回來,派了一下午的吃食,身上多少有點汗味,讓我們梳洗下,吃起飯來才能香點。您老就允了吧。」舞悠然軟了嗓音求道。
「太公,我身上黏黏的,要洗澡。」安安適時的附和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幾下望著江老太爺,立馬讓人軟了心。
「既然這樣,你們快去。我們反正也不餓,等你們回來後再一道入席便是。」
「外公,沒事的,你們先入席。」
「費那麼多話幹嘛,趕緊的,不然就別走了,洗洗手吃飯。」江老太爺虎著臉道,大有舞悠然再不走就別想走了的架勢。
吐了吐舌頭,舞悠然牽著安安離開萬濤居回了銀杏閣。
梳洗一番,換過一套乾爽的衣物後,春花在一旁伺候著穿衣,不禁問道:「小姐,如今這天下也已太平,無論是藍冰國還是金國都已然不再如同以前那般存在諸多矛盾,可以說是國泰民安的日子。此次小姐回京,三位爺也都在京城裡,不知小姐心中可有什麼打算,會否真的如公主說的那般,在大爺與二爺中選一人,或是都選了?」
「若是你呢?換作你,你會選誰?」舞悠然不大反問,想聽聽春花的意思。
「奴婢不敢妄言。」春花低了頭應道。
「只是女兒家閒聊的話題,有什麼不敢說的。再說了,你說你的,我聽我的,最終決定在我不在你。說說又何妨,只要不說出去,誰知道你說了什麼。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當我這個當局者聽聽你這個旁觀者的意思,也好理一理思路。」
「這……」春花猶豫了。
「若是不方便說,不說就算了,便當我從未提起過。」
「不是的,只是,奴婢不知如何說起。」
「這有何不知的。你就想到什麼說什麼便是,反正只是聽聽,沒必要要求那般嚴格。」
「那奴婢可就說了。」春花稍稍整理了下思緒,緩緩開了口。
「以兩位主子的容貌而言,因著本就是同胞同胎所生,這容貌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以容貌而言,根本不足以比較優劣,只能說二人勢均力敵。再以二位主子的性格而言,大爺是位將軍,自然有著將軍的霸氣,性格方面多少偏向火爆,雖然也不是那種不顧左右之人,只是有時稍稍會控制不住脾氣,略顯暴躁,儘管如此,大爺的性格還是較為直的人,追求的是實事求是,有自己的目標便會進行到底那種。二爺為人謹慎,在偽裝成大爺之時會看起來爽朗幾分,不過在當他自己的時候,終歸是寡言了幾分。二爺考慮事情向來周到,甚少有超出他掌控之事,哪怕一是脫離掌控,卻可以很快重新掌握,若說唯一脫離二爺掌控的事情,恐怕便是小姐之事,或許正是如此,才會讓二爺自己也不知不覺陷入進去。」
「據你所言,慕容謹只是不服氣我不服他管教,才會對我另眼相待咯。」舞悠然眉梢微挑道,心裡頭小小的不開心著。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說,正是因為小姐的出人意表,才打了二爺一個措手不及,結果把自己的心搭了進來。奴婢跟著二爺多年,從未見二爺對那個女子如對小姐這般屢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哪怕是原定計劃,也可以因為小姐的緣故推翻重來。可以說,小姐在二爺心中的地位頗重,只是二爺不善表達,若是能夠在強勢幾分,或許……」春花欲言又止,偷偷瞧了舞悠然一眼,餘下之意昭然若揭。
舞悠然仔細回憶了一番,確實感覺到慕容謹的多次異常舉動,如今看來倒也真的附和春花所言。
「繼續。」
「然而,大爺也並非毫無優勢,以奴婢知曉的一切來說,小姐甚是在乎小少爺,而小少爺畢竟是大爺的骨肉,這點是無法更改的。以普通人家的女子而言,嫁人自然也是嫁給孩子的父親才是最圓滿的結果。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曾經是別人的女人,還要為她養著一個不是自己骨肉的孩子。並非每個男人都這般大度,即便初時表示大度,以後就真的可以不在意?或許一次不大不小的摩擦,便會惹來這種事情引導出的氣話,那時豈非傷了夫妻感情。當然,奴婢不是小姐,自然不敢以普通人家女兒的心思衡量小姐。而且,奴婢也看得出,大爺是真心悔改,給一次機會也無可厚非。當然,奴婢也並非說二爺不好,會慢待了小少爺。小姐如今唯一的優勢,在於長公主並不介意小姐嫁二夫,呃,或許該說娶二夫方對。可也正是這樣的事情,在歷代而言,甚少發生,雖然也有過女子多嫁的事情發生,可都是被休之妻嫁他人,或是寡婦嫁人這般之事。至於一女侍二夫這般事情,古往今來未有所聞,,哪怕公主允了,在許多方面,終歸有著諸多阻攔。奴婢,並不希望小姐受了傷害,多少還是希望小姐二選其一。」
舞悠然眼眸微微一斂,此刻衣服已然穿戴整齊。
二選一嗎?這倒是與她所想不謀而合。
只是,該選誰終歸還是沒底。
說來說去,終歸是她不夠狠心。
舞悠然心中一歎,拍了拍春花的肩膀,道:「你之所以與我所想相差不大,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好了,安安那邊也應該弄好了,你跟秋月就不必跟著伺候,自己先餵飽自己的肚子後再來尋我們吧。」
「是,小姐。」春花應道。
目送著舞悠然離去的背影,春花心中不禁暗想。
之前那番話隱約中有些偏向大爺的意思,終究還是隱藏著一分私心在其中,會否是做錯了?
應該不會吧。小姐明顯喜歡二爺多過大爺幾分,應該不會受了影響的。
舞悠然牽著安安到了萬濤居,見江老太爺等人並未入席,明顯是等她們到來。
幸虧之前沒浪費太多時間,否則就罪過了。
一場晚膳吃得盡興,只是一群男人聚集在一起,這酒便忍不住喝多了點,結果可想而知。
除了江老太爺還保持幾分清醒之外,其它幾個都醉的趴在桌上,連帶著慕容家三兄弟也不例外。
各房的男人自然被幾位嬸嬸、嫂嫂們指揮著下人搬回各自的屋裡,江老太爺晃悠著老腿回自個院子,留下慕容家這三兄弟未作安排,明擺著是丟給舞悠然自行處理。
不管不顧於理不合,可是要安排人,她也不知道安排到何處,總不能拉回自己的銀杏閣吧,雖說銀杏閣中尚有空餘的房間,只是三個大男人這般搬回去,底下的人可不見得每個都能夠守口如瓶,隨便說溜了嘴,就已經足夠在京城裡掀起不小的風波了。
「尚管家,平日裡這客人都安排在何處?」舞悠然開口問著身旁唯一的管事,江家快六十的尚管家尚清。
「小姐可自行安排,無論何處都行,只要不怠慢了三位侯爺皆可。」
「那你看看何處有不錯的客房給安排了先。」
「這個恐怕不行。」尚清應道,一臉為難之色。
「啊,怎麼就不行了?」舞悠然忍不住驚呼出聲,心裡頭唯一閃過的念頭便是對方存心的。
「昨日小姐歸來後,老太爺便吩咐老奴將府裡頭翻修一遍,因為平日裡雖然不多,卻也有一些,只是這臨近春節的當口,倒是少有客人來訪。老太爺就琢磨著,這客房也有些年頭沒翻新了,正好趁著小姐回來時的好心情,將廂房率先翻新一下,也算是換個新氣象。並非老奴不給安排,而是此刻廂房內,無論是傢俱還是其他都已然搬到庫房,屋裡都是一些材料,根本住不得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