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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這般感覺?看來這事情真的不能心存僥倖。我明日就去找莫大哥,讓他注意這方面的事情,免得真的出了大亂子,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舞悠然這般低語道,說完這話,心方才稍稍安定下來,至少現在可以睡得著了。
翌日清晨,舞悠然剛起來時,就明顯感覺到今日的早晨變得比以往冷清了不少,原本來看病的病人並不多,但是今日裡來此抓藥的人反倒是多了些。
就好似一夜過後,就多了許多咳嗽的人,各個都來舞悠然這裡取一些感冒藥。
「昨日裡也不是突然溫差太大的氣溫,怎麼各個都來買治療咳嗽燒熱類的藥材,哪怕這類藥材普通,這裡的儲備量也是有限,一下子就去掉大半,而且看情況還不一定夠呢?這可正是奇怪了。」慕容羽幫著包藥,忍不住就是一陣低估,剛吃過早點就忙碌到過了午時的時間,連午飯都還沒弄,慕容羽會這般抱怨也算正常。
「確實有點不同尋常,不過既然都是過來求藥的,給了終歸是好的。之前那幾個病人也確實是惹了風寒,興許是傳染性較強的病症,昨日裡月之聖殿開啟,各個人都很開心,加之一路上的排隊,興許是一些體弱的人受不住這般勞累便累倒了,也不好一概而論的。」
舞悠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嘴上是這般說,實則如何,舞悠然自己心中已是沒數,只是突然覺得這病來得突然,或許便是一個預示。
這般一想之後,舞悠然停下了動作,開口道:「我先離開片刻處理點事情,你們在這裡幫忙照看著,若是有來取類似藥物的,若是有單子直接抓就好,若是沒有單子的,能夠說出藥名,只要不是貴重的藥材倒是可以出售,剩下不明白的地方,等我回來再說。」
「你準備離開多久?這所謂的片刻是多久時間,也好讓我們心裡有數點。」慕容謹道。
「時間上也不太好說,主要還是要看我能不能找到人,若是找得到,半個時辰內可以解決事情,若是找不到,我最遲也會在一個時辰內回來。」
「你還未吃午飯,不若吃過之後再去也不遲,反正也不差那點時間。」慕容謹道。
「不必了,正好還余留了一些昨日的烤肉,我那一塊切了待在路上慢慢吃,問題不大。」舞悠然道,說著便直接將那放在一側晾著的烤肉取下,切成小塊後,用油紙一包,直接就離開了。
看著舞悠然如此迫不及待的離去,慕容謹幾度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從醫館的氈房離開後,舞悠然一邊走一邊吃東西,目標直指城堡所在。
正走著時,一個不察卻是與一側走出的人撞了正著,手中的肉塊飛灑出去,掉了一地,黏了許多塵土,根本沒法子吃了。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舞悠然的是個半大的孩子,約莫十二三歲,是本土人士,行色匆匆,眉宇間多少有些焦慮,似乎為什麼事情困擾著,一時尋不到解決的辦法一般。
而這神情更是因為撞了舞悠然,將她手中的食物打翻後,蒙上了一層驚慌之色。
「何事如此驚慌,竟是走路都不看是否有人在前頭,就那般衝撞了過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舞悠然雖然可惜那掉落的烤肉,但是對這孩子的舉動還是忍不住出言說道了一二。
「這位大哥,我家妹妹突然高燒不退,一直喊著疼,家中母親讓我趕緊去找祭司,這不匆忙間沒看到你,才會將你的東西撞翻,真是對不起。」
「高燒不退,還喊疼?」舞悠然不禁這般問道。
「是的。」小男孩應道,臉上是焦急之色。
若非因為有錯在先,這會他肯定一溜煙就跑了。
「我是別國來的大夫,專門為人治病療傷的。若是你信得過我,不若讓我去給你妹妹看看病。若是急診,這會趕緊看了也能夠及時救治,說不得就能救下一條性命。」
「可是,我母親說,讓我找祭司來的。」小男孩多少有些固執,竟是掛念著母親的吩咐,非要找所謂的祭司不可。
「你找祭司也是為了救妹妹,不若這樣好了。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想給你妹妹看病,你若是擔心受責罰,這會繼續去找祭司過來幫忙,如何?」舞悠然提議道。
「也好。我家就在前頭,我領你去。」小男孩拉著舞悠然的手就往自家拉,很快就到了一處氈房門口,迎頭撞上的便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金國婦人。
「不是讓你找祭司來嗎?你跑回來做什麼,難道你想害死你妹妹不成?」婦人一開口就是一頓罵,抄起巴掌就要朝著孩子扇過去,脾氣略顯暴怒。
舞悠然一把握住婦人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舉動,說道:「大嫂子別忙,孩子沒錯,總是路上因為掛念妹妹兒撞了我,撞翻了我的烤肉。這不剛好聽他提起時為了妹妹去尋祭司才這般,正巧,我本身是來自赤炎國的大夫,對於病人之事,放不下心,便主動過來幫忙看看,若是你不放心,大可再讓孩子去尋人。我只是好心幫忙而已。」
「啊,我記起來了,昨日月之聖殿開啟時,你是跟在國主與國傅大人身側的那人。」婦人原本暴怒的神情忽而變成驚喜,隨後在驚覺了舞悠然的身份後,就要給她下跪行禮,卻是讓舞悠然攔住了。
「大嫂子這是做什麼,這禮數大了。」舞悠然道。
「不大不大,能跟在國主與國傅身旁的人豈是普通人。給您見禮那是應該的。」
「別。既然你也認得我,那應該知道我沒有壞心,不若還是先看看孩子,孩子要緊。」
「是是是。」婦人應道,立馬將舞悠然請進了氈房,隨後舞悠然便看到了一個臉色明顯不正常潮紅的小女孩被包裹在被褥裡,呼吸略顯幾分急促,伴隨著破鑼般的聲音,呼吸不順暢。
舞悠然坐下身子,開始為孩子把脈,可是當她一接觸孩子之後,系統立刻就發出警示,警告著舞悠然眼前這個孩子的身體異狀,已經瀕臨危險狀態。
而且這病好死不死的居然會是圖爾部落那場疫病的又一變異品種,還夾帶著毒素,破壞著孩子身體的免疫功能。
這一檢查可真是不得了,根據檢查結果,得出一個不太妙的結論。
這病最初發病只是屬於內斂狀態,唯有經過二十四小時的醞釀之後,才會形成傳染病,開始從接觸,或是體液傳染,可以經由人與人的接觸、飛沫或是汗漬之類進行傳染,最重要的一點是,還會通過動物攜帶疫病的病菌傳染到與之接觸的人身上。
這次的疫病對於動物無害,但是對人卻是絕對致命的。
一旦出現有一例病人流出去,就會造成整個國家的動盪。
而如今小女孩的狀況,已經距離滿二十四小時,只剩下六個小時的時間。
是否會有較之小女孩的發病時間更前的人,舞悠然此刻也無法確定,最重要的還是染病源在哪裡如今毫無頭緒,而且,以往還可以從系統中得到警告,發現病害所在,可如今的結果卻是不同,全部都隱藏起來,除非近距離接觸,否則根本無法發現。
舞悠然的臉色幾度變換,看得那小女孩的母親也跟著心情忐忑不安著。
「大夫,我女兒怎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別這般神色不停變換,看得我膽戰心驚的。」
婦人的話讓舞悠然放下了小女孩的手腕,開口問道:「大嫂子,你家女兒昨日到今日裡可曾去過哪裡,做過什麼事情嗎?」
「昨日?昨日自然是參加月之聖殿的開啟,我們一家子都去了聖殿處,灑了聖水,喝了聖水,也瞻仰過聖泉,隨後族裡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過世,這不,求取了老者身上一件物件保平安,東西還在盒子裡放著,除此之外,孩子哪裡都沒去,今早一起床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大夫,怎麼?難道孩子的病跟這有關?」
「只是去了這些地方,做了這些事情,沒別的了?」舞悠然再度問道,為了確保應該知道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譜圖,你跟妹妹回來後可有再離開過家裡,到別處地方玩耍了?」婦人轉頭盯著自己的兒子問道,明顯早就也不確定,只能問與女兒形影不離的兒子。
「妹妹去了嘉琪家喝了幾口從聖泉口處剛提回來的聖泉水,這算不算?」譜圖不由這般應道。
「聖泉水?你家可還有?」舞悠然忽而靈光一閃,不由這般問道。
「有。我留著還沒喝,我去給你拿。」譜圖說著轉身跑開,片刻後帶過來一個小水袋。
接過水袋的舞悠然問婦人要了一個碗,準備親自檢查一下這水是否有問題。
當她打開水袋的蓋子,將裡頭的水倒入陶碗中時,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樣無疑讓舞悠然稍稍放心些許,伸手將碗端起,準備試一試這水是否有問題,卻哪想到還不等她將嘴湊過去,只是手指頭無意間碰到一點水之後,腦海中便警聲大作。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