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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是她(補1) 文 / 風吟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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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好如此麻煩,不若還是讓我前來取東西,也免得你們兩頭跑,就不知圖爾族長等人如今在何處落腳?」慕容謹問道。

    「也不是很遠,就在城堡坡下那片區域,你到了那處只需要詢問圖爾部落的所在便可尋到我。」

    「成,我明日過來一趟。」

    「行,我會交代人一聲,就算我不在也可直接取了東西。」

    「多謝。」

    兩人簡短的交談之後敲定了明日之事,此刻圖爾霍起方才帶著族人徹底離去。

    慕容謹轉身稍微繞行些許回了舞悠然那處氈房所在,卻見氈房裡舞悠然就是這麼片刻功夫,竟是不見了蹤影,不由問道:「小三,悠然呢?」

    慕容羽打了個哈欠,道:「有個阿婆過來請悠然過去給一個病人看病,就在不遠處,我便沒跟著。我說二哥,悠然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她吧。」

    「我過去看看。」慕容謹根本不理會慕容羽說的話,只是在得到舞悠然的蹤跡後,這般一說便轉身離開。

    ……

    「大夫,這大姑娘就在裡頭,你給看看,這都三天了,還是這般高燒不退,實在讓人擔心呀。」一個至少六十出頭的金國的老夫人拉著舞悠然到了一處氈房門口,指著裡頭這般說道。

    「阿婆,你在外頭等著,我進去看看再說。若是可以的話,可否替我找人弄一桶的雪回來,我有用。」

    「好。我讓老頭子去弄來,你等等。」

    「謝謝阿婆。」舞悠然說著,方才掀開了簾子入了氈房。

    小小的氈房裡光線不太好,舞悠然只能打開兩個小小的窗布簾子,讓外面的光線照入進來,順帶流通了氈房內的空氣。

    當氈房裡光亮起來時,舞悠然定睛一看那躺在被窩裡的人時,臉上微微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這不是那個隨著藍家商隊來到金國的那位女俠苗荷嗎?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正式見面,還真是說不出的緣。

    舞悠然放下藥箱子,坐在苗荷的身旁,打量了下她那微微潮紅的臉色,隨後開始替她檢查身體。

    這一檢查後,舞悠然才發現,這位苗荷高燒之餘還引起了輕度的肺炎,加之本身應該是飲食不當造成的腸胃不適,這胃疼也算是老毛病了,竟是一直都未曾如何處理,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也算她運氣遇上她,這次治療一併將身體的病症治療好。

    至於診療費,給多少都無所謂,就算是同胞的優惠價,下不為例。

    舞悠然直接兌換了一粒速效的退燒片,有著消炎的功效,再加上一個調解腸胃的藥片,一併服用。

    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後,身體基本上就無大礙了。

    不過,一些溫養的湯藥卻是免不得要喝上幾日,畢竟,這病沉積已久,需要慢慢調整方可做到真正痊癒。

    阿婆很快就帶來了舞悠然所要的雪,正好一番處理後,防止雪融化後成水,便用豬尿泡裝著置於苗荷的額頭,為她降溫些許後,方才餵她吃了藥,如此一來方才不至於讓人發現藥片這種先進的藥物心生疑竇。

    待得苗荷吃過藥後,藥效發揮的很快,原本沉睡著的苗荷也隨之幽幽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苗荷醒來後還有些昏昏沉沉,捂著額頭想起身,卻發現身子一陣綿軟,使不上力,甚至於從未有過的虛弱。

    「哎喲,我的大姑娘呀,別亂動呀,大夫剛給你看過,喝了藥之後,你才醒了過來。這般亂動可不好,你都足足三天昏迷不醒了,可把我老婆子給嚇壞了。」阿婆一見苗荷居然病著還想起身,忙不迭的制止她的舉動。

    「三天?我居然昏迷了三天,那豈不是現在已經二十了?」苗荷神色微微一變,掙扎著要起身,「不行,我不能躺著,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不能耽擱。」苗荷說著掙扎著要起身,根本就不顧自己身體還不行。

    「苗大姐,不管是什麼約會都好,即便失約那也是事出有因。如今你的身子太過虛弱,加上還因為高燒引起了肺炎,若是這般貿然出去,只會加重病情,你這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失約了可以再約,可若是命沒了,可沒有起死回生。」舞悠然二話不說,一把將苗荷按回床上。

    苗荷虛弱的身子竟是無法反抗舞悠然的壓制,重新躺了回去,可也正是這般一躺,苗荷忽而回味過來,不由多看了舞悠然幾眼,甚是疑惑道:「大夫,何以你會知道我姓苗,莫非你我認識?」

    舞悠然不由哭笑不得的白了苗荷一眼。

    「是否認識很重要嗎?至少我知道你叫做苗荷,同樣來自赤炎國,這樣便足夠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舞,名悠然,是個大夫,不知這般回答,你可滿意?」

    苗荷笑了笑,「舞大夫倒是好心態,這樣說倒也通。只是,我這個約會真的不能缺。那是我與自家夫君還有兩個孩子的約定。約好了正月二十日這日定要在藍月湖旁的城堡坡下路口見面。我已經足足五年未曾見到我的夫君與孩子了,這五年裡,他給了我尊重,讓我實現遊歷赤炎國、藍冰國與金國的夢想,以自己的想法遊歷。如今這裡是終點,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他們。相信這會他們也定是在那處地方等著我。舞大夫,還請讓我走一遭,哪怕加重病情我也要走一遭,還請通融一二。」

    舞悠然也沒想到苗荷之所以病了都要去赴約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你大可派人過去將人請過來,根本用不著自己走上一趟,加重自己的病情。相信你夫君與一雙兒女會理解你的。」舞悠然不由這般說道。

    「舞大夫,你說我固執也罷,我讓他們等了我足足五年之久,卻是不希望他們父子再為我遷就,還請你幫幫忙,讓我去吧。」苗荷固執的請求著,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讓舞悠然也不知如何說她才好。

    「悠然,既然這是她的意思,就讓她去便是。有你在一旁看著,憑借你的醫術,不讓病情話還是沒問題的,不是嗎?」慕容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何時那個阿婆已經離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本該在醫館氈房的慕容謹。

    看著苗荷那懇求的眼神,舞悠然最終無奈一歎,「好吧。不過,需要尋人給你弄個擔架,你躺在裡頭前去,你如今的身子太虛弱,疲勞只會拖垮你的身子,於你不利。」

    「謝謝大夫。」苗荷開心的笑道,很快就有慕容謹張羅著給她弄了一個小抬轎,用厚實的毛毯鋪墊著,然後在舞悠然的幫助下,坐上了那小抬轎後,將身子用更厚實的毛毯裹著方才啟程前往約定的所在。

    城堡坡下一處明顯都巨石所在,此刻正站著三個人,一個男人以及一雙十二歲的兒女,只見這男子三十出頭,五官端正,略帶一點小帥,挺得筆直的脊樑骨,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一雙兒女,女兒長得嬌俏可愛,臉上漾著天天的笑容,兒子唇紅齒白,小小年紀就已經氣質不凡,長大後定然也是個風靡一方的俊美男子。

    這一家子從早上就一直在此等候著,一直等到了此刻,眼看著再過一個多時辰,這天就該黑了,卻始終哪也不去的在此候著。

    來往的一些金國百姓都會與這一家子打聲招呼閒聊幾句,明顯是熟識已久的交情,不似初來乍道的外國人。

    「爹,你確定與娘親約在今日裡見面?我們從早上就來等著,卻始終不曾見到娘親蹤影。爹,該不會是你健忘,記錯時間了吧。」女兒不由扁嘴埋怨道,對父親投去一個鄙夷之色。

    「說什麼胡話。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爹我可能忘記嗎?你母親絕對回來的。都給我乖乖候著,就算這會沒到,也定然是被什麼事拖住了身子無法趕來,就算今天來不了,明日也會來,不管如何,你母親都是守諾之人,說好來就定然會來。更別提,你母親根本不知我們三人早已經在前年便到藍月湖等她,遲點你叫喚什麼。」男子瞪了女兒一眼道。

    「妹妹,你若是累了就在旁邊大石坐坐,可別再說這話惹爹生氣了。」身為哥哥的兒子開口道,安撫著似有不耐的妹妹。

    「哥,我不是不耐煩,只是擔心爹記錯了時間,錯過了與娘親的相會。」

    「烏鴉嘴。我豈會記錯時間,絕對不會的。嗯,應該不會。」男子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說到最後竟是冒出一句不確定,惹來一雙兒女齊齊翻了個白眼,免費送他一記鄙夷的眼神。

    「啟辰!」正在這三口子說話這當口,苗荷已經在舞悠然的陪同下到了約定的所在,大老遠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容,眼眶忍不住一紅,尤其在聽見自家夫君與一雙兒女間的對話時,只覺得鼻子一酸,有些想哭的感覺。

    忽而覺得自己離開的這些年,虧欠自己家人太多太多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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