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的突然變故讓整個山莊都隨之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每個下人都屏息做事,生怕生了丁點錯事,就引來不妙的結果。
舞悠然被慕容燁直接抱去了主院他的住所,連帶著安安也一併帶過來,還有那安安專屬的床鋪也一併搬了過來。
慕容燁不信舞悠然會救人救到自己死了。
可這一生一死的結果實在令人無法釋懷。
「悠然,你怎麼可能會死,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慕容燁坐在舞悠然的身旁低語道,臉上是痛苦之色,後悔著一切。
舞悠然看著如此的慕容燁只覺得深深的歎息。
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這般被人在乎的時候。
可如此的狀態,舞悠然想說些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時,慕容羽走了過來。
「大哥,你先別急,這事情還未有一定,一切還是需要等到人來了才知曉。」慕容羽安慰道。
「三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心裡後悔呀。若她真的就這般去了……」
「哪怕嫂嫂真的離開了,你也需要堅強,安安還需要你的照顧。雖說未曾對嫂子坦誠你真正的身份,一直讓她誤以為,安安是二哥的孩子,可這也不是你的錯呀。只是,那時的你根本沒時間處理這事情,只能讓二哥幫忙處理,才會有了今日的隱瞞。相信嫂子知曉了也定會明白你的苦衷,原諒你的。」
舞悠然一旁聽著,眼睛都瞪大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一直讓她誤以為安安是二哥的孩子?
難道眼前不是?
還有,剛才慕容羽稱呼什麼來著?
大哥?
他叫他大哥?
那豈不是說,眼前這個為她神傷的男人並不是慕容謹,而是他的大哥。還有真正安安的親爹?
舞悠然只覺得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
一切都變得這麼的糾結。
若這話都是真的,豈非說,這慕容家的老大老二是雙胞胎?豈非說她被人耍了?
舞悠然臉色一沉。若是這會身子能動,意識可以恢復。舞悠然定要狠狠給兩人一個拳頭,發洩心中的氣憤。
就在舞悠然氣憤之時,慕容謹一身黑色走了進來,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卻不似慕容燁那般失了方寸。
「大哥,人我已經派去找了,相信明早就可以將那兩位請過來給悠然看看,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並不似我們想像的那般糟糕的。」
「二弟,多謝。」慕容燁應道,慕容謹唇角微微扯動下,卻是笑得勉強。
「這是我應該做的。」慕容謹說著此話,不由望向舞悠然所在的床榻,走上前來,看著此刻緊閉雙目的舞悠然,神色微微有些複雜,可他並未在此久留,只是看了會後。說了句放寬心後,便轉身離開了。
翌日清晨,白老已經醒來。人已經能夠坐起身來,整個人都恢復狀況好得令人驚訝。
就好似從未生過病一般,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劉大夫自己都被檢查結果嚇了一跳,而白老也是覺得此刻的身體狀況前所未有的好。
「劉大夫,怎麼不見悠然過來?莫非治好我之後,她便不理會我這個老頭了?」白老不禁問道,劉大夫的神色隨之一僵,知道這事遲早也是要說的,如今這時候說出來也沒什麼。
「不瞞您老。昨日裡給您看過病之後,夫人就突然倒下。」
「莫非是疲勞過度?」白老往好的方面想。
「並非如此。實際上夫人她的狀況並不妙。我竟然連她的脈象都無法把握,心跳也停了。如今整個莊子說是愁雲慘淡也不為過。不過,二爺已經請了大靈山脈的兩位鬼醫前來為夫人看診,興許能夠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令人愉快的消息。」
「怎會如此?」白老不禁驚訝道,沒想到結果竟會是這般狀況,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您老也不信吧。如今想起來,我也覺得如在夢中。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就突然倒下,還生了這般匪夷所思的狀況。不但脈象把不出,甚至心跳都微乎其微,若非正是因為這份奇怪,恐怕這會連去請人的事情,都會直接作廢了呢?」劉大夫歎息道,歎只歎這世道還真是無奇不有,令人不得不拍案叫絕。
「無論如何都好,這人定是要治好才行,絕對不能出了事,不然……」白老忽而想起自己不久前發出去的消息,恐怕這會老友都已經收到了消息,說不定就朝這趕來了,若是讓他聽到不好的消息,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二人說話這當口,莊子裡風塵僕僕的來了四匹馬,馬匹上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莊門前下馬。
只見這兩位竟然亦是一對雙胞胎,個子不算高,長得一張彌勒佛一般的面容,整個人看起來那般的和善,只是這兩位剛從馬上下來,就忽然推搡著,要爭個先後進門。
「我來才對,我是老大,我先進去。」
「憑什麼呀,人家還是先到我那裡請了我先來的,理所當然是我先才對。」
「我先。」
「我先。」
一番你朝前走我就狠拽你衣服,將你拉到身後,自己朝前跑的架勢,你來我往間就僵持在門口,誰也沒法子踏入一步,直至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慕容燁三兄弟到來後,方才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藥老、毒老,你們二位能否賣個面子不要爭個先後,如今是救人要緊,拜託了。」負責請人的慕容謹上前一步,朝著二老躬了躬身子,言辭懇切的說道。
「算了,看在阿慎的面子上我不跟你爭。」藥老把手一鬆故作大方道,一雙眸子卻又忍不住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想著什麼法子,要跟自己的兄弟爭長短。
「切,是我看在阿慎的面子上才不跟你爭得,沒聽說是救人要緊嗎?你既然自稱藥老,自然是藥到病除,給你先,展現我這個哥哥的大度,請吧。」毒老揚了揚下巴道。
「什麼哥哥,都說了我才是哥哥,我說讓你就讓你,趕緊的走去。」藥老說著直接一腳踹在毒老的屁股上,將他踹的朝前蹦達了幾步,頓時惱怒的轉過身來,眼看著就要發怒時,慕容謹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位明明是親兄弟,卻非要爭個高低長短來,鬧得跟有仇一般的鬼醫兄弟,深深鞠躬道:「二老,求你們了。一起吧。」
被慕容謹這般一求,兩位如頑童一般的鬼醫老頭子摸了摸鼻子,也沒再為這事爭個先後,直接入了莊子,先於慕容燁與慕容羽打了個照面,點了個頭算是認識了,一併跟著去了主院。
此刻已經恢復意識到現實中的舞悠然,正無聊的看著安安在她身旁玩耍,卻聽見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看到兩個雙胞胎老者推搡著從門口並排擠了進來,隨後一眼就落在舞悠然的身上,快速上去,一左一右,各自拿了一隻手來把脈。
兩人從最初的自信,到後來的疑惑,再到最後的憤怒,二人把手一甩,怒氣沖沖朝身後之人吼道:「都是死人了,還請什麼大夫,晦氣。」
一句死人刷白了慕容燁三兄弟的臉,連帶著聽了消息趕忙趕過來的白老也忍不住身子一陣晃動,有些受不住這個打擊。
若非知曉眼前這兩位是貨真價實的鬼醫,在場之人說不定都要質疑一番二人的話,或者是不願相信這會是事實。
「你們以後看清楚狀況再叫人,既然都死了,趕緊辦後事,入土為安吧。我們兩人還有事,就不久留了,馬匹就算是出診的費用了。」毒老說著就朝外跑去,卻是無人想要阻攔二者,讓他們順利的跑出了莊子,到了大門口的拴馬石前,各自挑了一匹馬,作為他們口中的診費。
可隨著二人拿了馬匹後,卻並未著急離開,而是兩人對視一眼,似有話說,卻又礙於面子,不想率先開口。
連續對視了幾次後,最終還是由藥老開了口。
「弟弟,你有沒有覺得這死人的脈象有些怪異,好像沒了,又好像還有些許動靜,尤其那心跳也不知是否是錯覺,總覺得十息間才跳了那麼一下?」
「弟弟,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就只有我才感覺到呢。你說,這人到底算不算真的死了?若是大活人,那我們豈非罪過了?」毒老不禁懷疑道。
「別這般說,這事情也不見得真是看錯了。你看看這若是活人,也不可能搞出這種怪異的脈象吧。換個正常人,能活嗎?」藥老問道。
「也對。正常人不可能有這狀況,咱們還是回去吧。」
「好。」
二老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可這疑惑卻也隨著二人的對話埋在了心底。
主院中,漸漸接受了這個噩耗的慕容燁望著舞悠然如同睡著般的容顏,開口說道:「二弟、三弟,我想讓悠然的屍體進地宮,畢竟她為我們慕容家生育了安安這個男丁,有這個資格。你們覺得呢?」
「也好。也算是給悠然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成為慕容家的人。只是安安這裡,你打算如何安排?」慕容謹毫無意見的支持,只是擔心著如今還年幼的安安。(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的平安符!
遲來的更新!補更次日,唉唉唉!對不住啊!
關於女主的事情,這是一個轉折點,秦錦繡今日種了因,未來也是要受這個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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