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胸口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就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般,令他忍不住輕咦出聲。
當古辰醒過來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宿舍中,而蕭鼎山和陽風正一臉焦急的湊臉上來,那兩隊瞪得大大的眼睛,差點沒嚇得他又背過氣去。
「呃啊,我,我怎麼在這裡?」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處的傷勢又是令他不由大大大的吸了口涼氣,整個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在混靈池裡昏迷了,是福大人救了你,他還親自把你送了過來。」
見他甦醒過來,陽風和蕭鼎山均是鬆了口氣,旋即,陽風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神色古怪的道:「還真沒看出來啊,你這個傢伙人緣不錯啊,連福大人那種冷血動物都對你另眼相看,你是不知道,平時但凡有人敢在那個傢伙面前大聲說一句哈,保準免不了一頓胖揍。」
「福大人?」古辰眉頭輕蹙,似是不經意間牽動傷口般,又是強忍著咳嗽了兩聲:「誰是福大人?」
「啥?不會吧,你連福大人都不知道?就是混靈池門口,那個被人戳了一條傷疤的老傢伙啊。」
古辰話音剛落,陽風臉上的古怪之色更盛。
「哦,原來是他?」
「呃,你還真不知道……」此刻,不僅是陽風,就連蕭鼎山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他沉吟了半晌,道:「古兄,或許有的話我不該說,但是能夠讓福大人都一個弟子這麼上心的,在我的記憶中,你還是第一個。曾經也有弟子碰到過你這種情況,在混靈池中暈死過去,而你知道那人最後怎麼樣了嗎?」
頓了頓,他還不忘深深的看了眼古辰,沉凝道:「死了,而且那人剛死不久,就被福大人一把扔出了混靈池,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所以你因為明白為什麼我和桃花陽這麼驚訝了吧。」
聞言,古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若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口中的這位福大人應該是一個極為冷血之人啊,但現在自己卻好好的坐在這裡,而且聽他們說,就是福大人救了自己,也確實是一件極難理解的事情。
古辰低頭咂摸著,腦海中卻猛的閃過兩張異常和藹的面孔,一身華服的副院長,和那個永遠酒不離手的酒鬼前輩。
看來應該是因為他們的緣故,否則那看管混靈池的福大人,也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吧。
心中的暗暗地對兩人感激一番,然後,他便將視線轉移到了隱隱作痛的胸口位置。
隔著衣服,那裡正有一道異常明顯的於紅掌印,完整的掌印恰好擊中在胸口正中之處,而且這個位置,也恰恰是傀力運轉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地方。
那出掌之人,顯然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啊!
「你們,知道是誰出手傷的我嗎?」劍眉緩緩凝固了起來,古辰眼中噙著一抹冷意,道。
「我們聽說了,就是……」
陽天的話還沒出口,卻是被蕭鼎山一道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
「蕭兄,你這是何意?」
見他似乎不願將那人告知自己,古辰頓時不滿起來,豎著眉,沉聲道。要知道那人可是直接對自己下了死手啊,如果這樣都不做聲的話,那別人還真以為他古辰時好欺負的呢。
蕭鼎山一愣,當然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寫什麼:「古兄,不要多心,雖然我們知道那人是誰,但我想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畢竟若是你一心想著報仇,說不好還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哦?」古辰偏頭,凝神望著這個身材龐大的憨厚漢子,從那對真摯的目光中,他也是能夠看出,這蕭鼎山並沒有騙他,而是真的在他而著想。
「蕭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倒也太輕看我了,我可不是那種喜歡以卵擊石的人,說說吧,對於這樣一個強者,我很好奇。」
他剛說完,陽風也是忍不住癟了癟嘴,伸手輕輕戳了下蕭鼎山,道:「就是嘛,我也覺得這傢伙不會是個笨蛋,無非就是長生門的人嘛,有什麼不好說的。」
「你懂什麼?那個傢伙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哼,就算是十個你,也別想動他一根毫毛。」
蕭鼎山眉頭狠皺,再度嗔怪的瞪了眼陽天。
「蕭兄,沒事,說吧。」古辰往後靠了靠,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後,才再度定眼凝視著身前這位憨厚漢子。
「唉!也罷,都怪我先前沒有提醒過你。」聞言,蕭鼎山隨即便重重的歎了口氣。摸了摸那顆珵光瓦亮的腦袋,道:「古兄,其實我知道你的實力一定很強,這一點單從你第一次進入混靈池,便能行進到池中兩百多米的地方。」
「要知道,在魂靈池中,前進的距離越長,所受到的寒氣也就越重,而想你這樣,第一次就走那麼遠距離的,至少你在我所知道的人中,還是第一個。但是即便如此,和那個傷了你的人比起來,你還是要差上一些。」
蕭鼎山頓了頓,似是在思考是否真的該將那個名字告訴他。
「唉,今天我告訴你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到你的實力真的和那幾人有的一拼時,在想著報仇也不遲啊。傷你的那個人,叫趙旭,是長生門的三門主。」
「趙旭?長生門?」
古辰低低咂摸著這兩個完全陌生的名字,點了點頭,心中也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之前他就聽蕭鼎山說過,在這浩天學院中,完全都是由各個弟子自己創建不同的勢力,而這長生門,顯然就是這些勢力中的一個,而且聽蕭鼎山的口氣,還是一個極為不小的勢力。
而那傷他之人趙旭,竟然能夠成功坐上長生門三門主的位置,想來實力必定極強。
「蕭兄,能講的詳細一些麼?」他再度撐了撐身子,低聲道。
蕭鼎山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說的而大動干戈,倒也放心了一些。旋即,他示意陽天將房門關上後,這才開始一一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