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只有這種手段吧?」峽谷長那囂張的聲音,此時再次迴盪在這空蕩蕩的山谷中。
隨著他的話音,只見籐甲兵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身的走位,剛才還是被蘭琪他們打得滿地亂跑的士兵們,此時儼然看起來已經成為了訓練有素的一個群體。
只見他們手中的籐條此時已經不再是剛開始那種單一的屬性光芒,而是三三兩兩的,變換著不同的屬性。
蘭琪試著讓自己的士兵進行攻擊,竟然發現所有的攻擊,都無一例外的被攔了下來。討伐團的士兵們,無論用哪種法系的攻擊進行嘗試,都會遇到對方變換屬性進行應對。剛剛發現的時間差的問題,一瞬間竟然已經不存在了!
怎麼回事兒?蘭琪雖然經驗豐富,一瞬之間,竟然也沒有能夠很快的發現其中的奧妙所在。
難不成,這些籐甲兵手中的籐條,竟然是全屬性的存在麼?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可就是很麻煩了。
全屬性的攻擊武器,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多少年的殺伐過程中,什麼樣奇怪的東西是他沒有見過的?只不過,在這個小小的峽谷長身上,竟然能夠看到對全屬性武器的支配,當下可真是讓蘭琪覺得震驚不已了。
「應該不是全屬性的武器。」李雲陽看到場面之中瞬息之間發生的變化,也收起了剛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專心的看著士兵們的纏鬥,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是全屬性?那怎麼會有這麼快的應對?」伊縷似乎也比較認同蘭琪的看法,要知道,沒有全屬性的配置,在面對這種多屬性攻擊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找死。她可不認為峽谷長傻到了自尋死路的地步。
「應該和他們的站位有關。你們仔細觀察一下他們的站位。峽谷長似乎是利用這些籐甲兵的站位,將他們手中籐條本身具有的屬性以及士兵們掌握的法系攻擊,進行了很好地穿插交換。這樣的話,就可以彌補剛才那種生硬的時間差,直接保證攻擊的連貫性與穩定性。而在我們看來,似乎籐條是擁有了全屬性的配置,看起來無堅不摧的樣子。」
李雲陽的話音未落,蘭琪和伊縷已經開始細細觀察戰場上的形勢了。這才發現,一切真的如李雲陽所說,籐條本身並不是全屬性的配置,只不過,在峽谷長出色的調度之下,這些籐甲兵靠著迅速的走位,補上了別人的戰術漏洞。這樣的話,縱然是蘭琪調度再出色,也不可能讓自己多法系的士兵實現如對方一樣流暢的轉換。
要知道,對方只是一批人在進行法系轉換,而自己,則是多批人在進行多法系轉換,孰快孰慢,實在是一個不用動腦子就可以得出的一個不能再簡單的答案。
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怎樣應對,又成了幾個人要面對的問題。
「哎,不得不說,雖然我自己不怎麼願意,但是,面對這種需要我挺身而出的時刻,作為你忠實的朋友,我實在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李雲陽又開始顯擺起自己的能力來了。
蘭琪苦笑一聲,實在是被這個奇葩的人給打敗了。
「你準備怎麼弄?」不過,他倒是很想聽聽李雲陽面對這種情況,是怎麼應對的。
「江湖武功,唯快不破。我們之所以比不上他們,主要還是我們的法系切換不如他們那麼快。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能夠保證多法系的切換速度超過他們的話,我們就可以穩贏了,不是麼?」
李雲陽此時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蘭琪和伊縷這下都無語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啊。關鍵是,這種情況下,提升士兵們的轉換速度,實在是一個不能一蹴而就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好不好?
「沒事,你們看我的就好。待會兒注意配合。」
話音未落,李雲陽已經衝入了敵陣之中。
只見此時的李雲陽,身上泛著一股青藍色的火焰,不用說,他最喜歡的冰炎甲已經是被穿在了身上,手上握著的,赫然是他使得最順手的冰炎劍!
「冰炎疊加!」
隨著一聲暴喝,李雲陽手中的冰炎劍迅速揮出,整個空氣中也跟著染上一層層青藍色的光輝。眾多籐甲兵來不及轉換,手中的籐條已經是被寒氣所凍結。而緊跟著的冰炎劍火屬性,則將一些籐條乾脆是斬斷了!
「轉換!變陣!」看到自己悉心經營的籐甲軍團一瞬間就被衝開了,峽谷長此時又怒又氣,隨著法杖的揮出,這些籐甲兵迅速完成了屬性轉換。
暗褐色的光華泛起來的時候,蘭琪知道,李雲陽已經用自己犀利無比的發揮,為自己的討伐團,爭取到了寶貴的不能再寶貴的時間!
「木轉流雲!」作為場中唯一的高級別金屬性擁有者,對於克制木屬性的各種特性,只怕沒有比他更有發言權的人了。
果然,隨著他的聲音,他手中的武器光華頓顯,在空中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一道道的劍氣迅速將籐甲兵手中的籐條包圍,一遍遍的斬斷、撕扯之下,許許多多的籐條在金屬性無堅不摧的銳利攻擊之下,灰飛煙滅。
「想要消滅我的籐甲軍團,沒有那麼容易!」峽谷長暴怒。
籐甲兵們果然是訓練有素,在間不容髮的瞬間,再次由木屬性變為了金屬性。一瞬間散發出的光芒,迅速將蘭琪手中武器的光芒完完全全給壓制住了。
璀璨的光芒之下,很多猝不及防的士兵,手中的盾牌被一下子刺穿,胸前染上了奪目的紅色!
「火風!」蘭琪錯身一讓,身後整齊的討伐團火系士兵們,早已靜候的火系攻擊此時一下子朝著場中正張揚跋扈的金屬性籐條而去!
沖天的火光在一瞬間將整個狹長的山谷給淹沒了。大家甚至都分辨不出哪裡是討伐團,哪裡是峽谷長的部隊。
空氣中,此時更多的是火屬性攻擊之下,那刺鼻的燒焦味兒。
「哎呦,看不出來,你還挺暴力的嘛。」李雲陽早已經從戰場之中退了出來,看著討伐團的士兵們在對整個戰役進行最後的收尾。他是幹什麼的?衝鋒陷陣的!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是不用他來操心的。
不得不說,李雲陽對於自身的定位,總是讓人無語的準確。
此時此刻,蘭琪看到李雲陽很理智的從一線撤了下來,也是心中不由得暗暗地誇獎他的審時度勢。不然的話,萬一峽谷長來個魚死網破,利用什麼陰暗的招數將李雲陽抓走的話,那麼,他們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場中的戰鬥還在緊張的進行著,不過,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籐甲兵快速的配合在討伐軍團的眼中,還真不算是什麼事兒。藉著李雲陽他們奠定的優勢,幾個回合之後,討伐團已經很輕鬆的搞定了這些看起來曾經是無比難纏的籐甲兵。
山谷的那一段,峽谷長此時的臉色是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手中的一大王牌,就這樣在自己的指揮下,被對方的幾次衝擊就幹掉了,實在是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象徵性地抵抗了幾下之後,他無奈地讓一些倖存的籐甲兵迅速進行了撤退。
戰場上的形勢,此時也愈發的明朗了起來。
蘭琪一方的討伐團,尚有火屬性、水屬性、金屬性三個屬性共計百餘名戰士。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是,光是討伐團的名號,就足以讓他不得不派出幾倍的兵力來應對了。
至於他自己的這一方,手裡還有幾張牌,他比誰都清楚。想到這裡,峽谷長的臉色,變得灰暗了許多。
「不要掙扎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投降吧。這樣抵抗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只不過給你的士兵們徒增傷亡罷了。」蘭琪說的倒也入情入理。
一貫殺伐果斷的他,此時也是不敢太過於囂張。畢竟,自己手中的兵力並不是很多。如果真要和對方拚個魚死網破,那麼,到最後鹿死誰手,他還真的沒有什麼把握。越是沒把握的事情,他越是要規避。
「投降?想得美!我怎麼會甘心投降給你們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峽谷長仰天長嘯哦。
投降,這個看起來曾經無比遙遠的字眼,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落到他的頭上,這讓他覺得無比的諷刺。
「哎呦,要不要這麼執著啊。反正都是打不贏了,投降又不丟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是。」李雲陽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這句話一出,蘭琪和伊縷又是一汗,心說哥們兒你這是說誰啊。咱們這可是勝券在握好不好?怎麼讓你說的好像對方要來我們這裡做臥底一樣。
李雲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裡有什麼不妥,當下再次展開了無與倫比的勸降。
「我說,你也別抵抗了。你看,戰爭進行到這個份兒上,除了你自己還沒有上場之外,你的這幫小嘍囉,不是都被我們打敗了麼?我們的實力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好吧?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著,要堂堂正正的贏一場,是不是不太靠譜兒?」
嗯?我還沒有上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隨著李雲陽的勸降,峽谷長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啊,蘭琪領的可是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的討伐團,自己的這些小兵小將們,打不過他們可是很正常的。而自己的實力,可不是這些小兵小將們所能代表的。
這幾個人,雖然手下都是經營,他們自身的能力,可就未必比自己強好不好?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裡,他忽然打定了主意,高聲說道:「想要我投降也可以,蘭琪,我要和你單挑!」
「什麼?!」場上的眾人,聽到這話後,頓時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