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看著李雲陽那一副壞兮兮的樣子,心裡就知道這是在拐彎抹角說他。蘭琪隨不再說話,並找了一個比較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李雲陽還是不消停,繼續尋找著使用那團紫晶毒火的方法。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在懸天洞的洞壁上貌似還有一個圖案。
於是他慌忙離身,走到那眼洞中,他拿出兩塊打火石,迸濺出幾絲火星,然後通過那可憐的光線大致瞭解了那圖案上的所描繪的東西,原來是一個小人把紫色火焰放進口中的一個小圖。
李雲陽見狀,也沒有過多地去想如何預防,隨之將手裡的那團紫晶毒火學著那洞壁上的圖案樣子輕輕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這時,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象,那就是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唇好像變得很舒服,很溫和,很柔軟。他禁不住用手指輕輕地觸摸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嘴唇竟然像一兜注滿了水的皮囊,輕輕晃動。
他一時間傻得不行。連忙去找蘭琪隊長。
蘭琪一見李雲陽那模樣,也慌了神,忙問他:「你這是怎麼搞的?莫非遇到了切克多,被他施了魔法?」
李雲陽輕輕搖了搖頭,並口齒不清地道:「不似的,我剛才按照那邊洞壁上的圖案將那紫晶毒火放進了我的嘴裡,結果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隊長,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麼變化?我總覺得不舒服!」
蘭琪點了點頭:「是啊,你確實有了不小的變化,不過這樣看著還是滿有趣。」
李雲陽一臉痛苦地看著蘭琪:「到底有什麼不同啊!影響了我的形象沒?」
蘭琪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了,不過是嘴唇變成了紫色而已。」
「不會吧,怎麼可以這樣?那我不是成了一個小怪物!」李雲陽一聽蘭琪這麼說,他心裡多少有些害怕地道。
蘭琪搖了搖頭:「我看還不至於吧!因為你現在的整體形象還是不錯的!」
看了看李雲陽,蘭琪又問道:「雲陽,你是不是只將那團紫晶毒火放進了嘴中?沒做其他的什麼事吧!」
李雲陽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無奈地道:「雖然我只是將它放進了我的嘴中,但是它卻像是一個人一樣,一下子就竄進了我的肚子裡,又一下子竄了出來。總之,現在很不舒服!」
蘭琪一聽這話,他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那李雲陽此時眼巴巴地看著蘭琪,極希望他能有個什麼好辦法,以幫助他擺脫這種痛苦。不過很快他也便死了心,他發現自己的隊長也不是萬能的。
於是李雲陽輕輕吐了口氣,一不小心,又嚥了一口唾液。這一下子事變大了,他只感覺在將唾液向下嚥的瞬間,他的喉嚨一下子變得很痛苦。
他連忙用雙手鎖住了自己的喉嚨。
蘭琪在一旁不知道李雲陽這是在幹嗎,忙站起身來問他:「雲陽,你這是幹嘛?難不成要自殺?」
李雲陽不說話,只是用手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後張開了大嘴巴。而就在這時,蘭琪看到一道紫色的火焰從李雲陽的喉嚨裡一下子竄出來。
驚得蘭琪慌忙向後退,並責怪李雲陽道:「雲陽,你這是幹什麼啊?」
李雲陽不說話,只是啊啊地指著自己的喉嚨,並試著向外吐什麼東西。
蘭琪見狀,不禁眉頭緊鎖。他圍繞著李雲陽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又繞了一圈。
這次,他發現怪事出現了。只見原本還好好的李雲陽,很快通身變成了紫色。
蘭琪看到那紫色不禁使得李雲陽全身都是紫色,而且好像還在入侵著李雲陽的脈絡。
蘭琪這一下子慌了神,試圖將李雲陽按到地上,以更好地能坐在他的身後為他快速地封鎖穴位,他想以此來減輕那些紫色入侵李雲陽的脈絡。
但是他發現無論自己如此努力,那些紫色的東西卻好像是一條蛇一樣,越發顯得速度快。而他也根本無法接近李雲陽。
蘭琪看著此時異常痛苦的李雲陽,有些心疼地道:「雲陽,你一定要挺住。我想辦法一定會救好你!」
說著,他又折身去了剛才李雲陽去的石洞裡面。
看著洞壁上花花綠綠的圖案,蘭琪一時間也不法確定到底哪一個才是李雲陽所接觸的那一個。
於是他重又折回身子,對著李雲陽道:「雲陽,你告訴我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剛才看過的圖案啊!我一緊張忘了你剛才對我說的話。」
那李雲陽此時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蘭琪,雖然試著張嘴回答蘭琪的問題,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張嘴。即使好不容易張開了口,但是他又不能很好地說話。
他只能苦苦地看著蘭琪。
蘭琪雙眉緊蹙,看著李雲陽身上的紫色東西來回在他的身上穿梭,游弋,蘭琪的心裡難受度比李雲陽少不了多少。可是自己最終又沒有一點辦法。
這時,那李雲陽一下子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卻又跌到在地上。與此同時,蘭琪看到凡是李雲陽走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紫色,就連那石頭,少有的水也跟著變了顏色,並很快腐朽,要麼成粉,要麼成灰。
蘭琪一見這情景,驚得心裡一顫,同時眼睛大睜。他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
那李雲陽揣著粗氣,很艱難地坐在地上,然後一臉痛苦地回過頭看了看蘭琪,他想說話,但是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無法做到。
李雲陽一時間急得將頭仰起,嘴巴大張。
沒想到奇跡就在這時出現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不堵了,於是他試著說了聲:「隊長,你——」
那蘭琪此時也聽到了李雲陽的喊話,慌忙向前走了幾步,並與李雲陽保持一定的距離停下,道:「雲陽,你可以說話了?」
李雲陽不確定地點頭又搖頭。
蘭琪看著他,歎了口氣:「我要知道會這樣子,我肯定聽你的話,怎麼也不會再回來啊!你看看你——被搞成什麼樣子了!」
李雲陽喘著粗氣,並將頭仰起,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地道:「這個不能怪隊長你,這全是我自己一手造成。我本想著以此來增強我們兩人的能力,好幫我們打敗切克多,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麼樣子,我這是不是有些自作自受啊!」
蘭琪慌忙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我的安全,都是大義之舉。怎麼能說是自作自受啊!雲陽,你要是覺得累,就不要說話了,我會一直陪著你,放心吧!」
李雲陽將腦袋垂下,並接著喘著粗氣。
蘭琪看著李雲陽那副可憐的樣子,他的心裡感覺著就像有一把刀亂攪一樣,很難受!
李雲陽看了看蘭琪,隨又將脖子仰起,不看蘭琪,道:「我說隊長,你在那裡幹嘛啊?你不用自責。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跟你沒有一點兒關係。再說我自己還不難受呢,你在那兒幹嘛啊?」
蘭琪看著李雲陽,此時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悄悄流了下來。這可是他幾十年來頭一回掉淚。為了不讓李雲陽知道,他忙趁著李雲陽仰著頭還沒低下來的時候,輕輕地擦掉。
李雲陽仰著頭,也不理會蘭琪,像是自言自語,道:「我這個人其實是有很多壞毛病的,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倒是讓我有時間可以想過去的事了。你知道嗎,隊長,我其實最感激最敬佩的一個人就是你。你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學來學去,總是學不好。我總是發現自己多少會有那麼一點毛病存在著。」
蘭琪聽著李雲陽的話,然後看了看李雲陽。這時,他發現李雲陽也掉下了眼淚,蘭琪忙道:「雲陽,我們是軍人,頭可以斷,血可以流,但是我們不能流淚。」
李雲陽呵呵笑了笑,顯得極為痛苦,道:「隊長你這話可不太對啊!所謂男人哭吧不是罪!人家心裡不舒服,自然要說點什麼,有可能會因為一時間的感動了,緊張了,都會流淚的。不過我現在的淚是幸福的,感激的。」
蘭琪看著從李雲陽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他發現那從李雲陽眼角流出的淚水很快便又晶瑩透明狀變成了紫色的液體,很明顯地掛在了李雲陽的臉上。
蘭琪想為他擦掉,但是他又害怕李雲陽身上那像劇毒一樣的紫色東西。
李雲陽這時又開口說話:「隊長,你能過來一下嗎?」
蘭琪應了一聲,不過心裡不想,他害怕。
李雲陽低下頭看了看沒有動身的蘭琪,然後又仰起,道了聲:「你還是別來了。我身上有毒!這樣,你給我講一下我們從前的一些故事吧!」
蘭琪看著李雲陽:「我們從前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嗎?」
李雲陽搖了搖頭,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的大腦細胞好像被那些紫色的東西正在慢慢侵蝕掉。我能夠明顯感到自己的記憶力,說話能力等各方面都開始出現了問題。按說你也能夠聽出來,我的話是不是越來越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