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會兒,李雲陽一行人便來到軍營前不遠的地方,。
放眼望去,駐紮在前方的軍營燈火闌珊,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個又一個的燈籠。但軍營裡同時又戒備森嚴,因為明媚的燈火照亮著一個又一個看守在每一個地方的戰士。正在前行的李雲陽覺得很是期待,他迫不及待走到軍營,感受那裡的氣氛。就猶如沐浴在戰場的氣息,整個身體都會隨著沸騰起來,讓你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清醒,不敢有半點鬆懈。
一會兒後,李雲陽與斯微特一同來到軍營,首先朝著他們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守門人。他看見李雲陽便說:「蘭琪隊長有令,待劉公子等人到來,便去迎見他。還請公子隨我來,蘭琪隊長就在前邊。」隨著,李雲陽還有斯微特就緊跟著守門的步伐,一路上,都有戰士朝他們敬禮。這讓李雲陽覺得自己很有存在感,所以臉上便掛著如向日葵般的笑容。
忽然,守門人領著李雲陽來到一個看似較為精緻的帳篷前,便說:「蘭琪隊長便在裡面,你們且推門進去即可。我先退下了,有什麼吩咐,隨時可以來找我。在下便不敢有半點違背命令的意思!」說完,守門人便退下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李雲陽跟斯微特,他們在蘭琪隊長的帳篷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推門進去還是找個人通報一聲。
「小陽陽,我的心兒怎麼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怎麼覺得像是去見閻王爺呢。人家不敢去見,你自己去見可好?」斯微特此時特別像個良家婦女,或者說他一直像一個良家婦女。他的神情就跟被他的爹爹逼去從娼一樣,眼角上邊的兩道眉緊緊的鎖在一起。而站在他旁邊的李雲陽則沒有理會他,如果斯微特是一個羞澀的黃花閨女,那李雲陽便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壯士。
只見李雲陽伸出他修長的雙手,沒有半點猶豫的乾淨利落的推開了蘭琪隊長營裡的大門。隨後,映入他們眼簾自然是蘭琪隊長本人了。跟李雲陽想像中卻截然不同,蘭琪隊長生得一副清秀甜美的模樣,但卻從神態中折射出一種威力,讓他人不得不對她立馬滋生一種敬仰之情。此時的李雲陽便是有這種感覺了,滿滿的都是敬佩之情。
「你便是李雲陽吧。不錯,生得倒是有大將之范。一看就不像是只會挑水劈柴的庸人。此次來到我營,有何作想?」蘭琪隊長用一種資深的眼光打量著李雲陽,這令李雲陽想起以前街上遇到的算命先生說的一句話:李雲陽,一臉的正氣凜凜,今後必定有造化啊!如今的蘭琪隊長跟從前的先生說的話倒是有一曲同工之妙,讓李雲陽心裡很是愉悅。
「很榮幸能見到蘭琪隊長,之後我定當遵守紀律,絕不會做出使隊長為難的事情。」這是李雲陽的回答,而在一旁的斯威特見到蘭琪隊長竟然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家,不禁扭捏了幾下身子。隨後,蘭琪隊長又幫李雲陽跟斯微特分配了宿舍。兩人一同住進了一個軍糧充沛的帳篷裡,裡邊還設有一個隨從,全聽候差遣。
李雲陽剛到宿舍不久,就有人來報道,說是蘭琪隊長召見。雖然不知道所為何事,李雲陽還是聽從指揮又再一次來到蘭琪隊長的營裡。這一次,他得到的待遇大有不同,不僅被賜坐,還有茶水相待。俗話說好的兆頭往往預示著不好的事情,這讓李雲陽很是忐忑不安。他臉上雖然保持著平靜的面容,但其實心裡早就像熱鍋上的螞蚱,被燒得焦頭爛額。
茶几裡泡的是上等好茶,是龍井鎮裡的龍井茶,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味道。蘭琪隊長看見李雲陽面對這上等好茶,卻紋絲不動。不禁看出她心裡的戒備,接著蘭琪隊長說:「你了不必拘束,就把我當成是自家人。我向來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我召見你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情。」聽蘭琪隊長的話語剛落,在一旁坐得端端正正的李雲陽早就覺得身體有些僵硬,才放心的鬆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見李雲陽的舉止沒有這麼拘謹了,蘭琪隊長就直接進入主題,說:「你知道我們一共有五十個分隊,每個分隊都有自己的管事人,也就是隊長。而你是二十五分隊的對長,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好提的。但近年來,二十分隊的隊長紛紛被殺害。而且都是上任不到一個月就離奇死亡,你可要注意點。」這話,李雲陽覺得不像是在危言聳聽,而是真的有此事。
作為一個過來人,又親自目睹著這件事情的發生,蘭琪隊長給李雲陽提出最真誠的意見。他面色和善的說:「出行的時候,時刻警惕著,要留意下有沒有人跟蹤;還有吃飯的時候,也要檢查一下飯菜有沒有什麼問題。就連在誰覺的時候,都要保持著三分清醒。要隨時做好上戰場的準備,被忘了我溫是一個戰士。」李雲陽一邊聽著一邊流露出贊同的目光,蘭琪隊長的這番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二十五分隊的隊長幾番被謀殺,已經像一個詛咒一樣搞得人心惶惶。而每次新隊長上任不到一個月就會被殺害,這條記錄尚沒有人可以打破。隊長的權力確實很誘人,但二十五分隊的對長就沒有那麼誘人了,這恐怕也是李雲陽一來就能當上二十五分隊隊長的主要原因吧。因為無人敢上任,畢竟一當上隊長之後,就會人頭落地。
前幾任隊長都是怎麼斃命的呢?雖然都是落得一死的下場,死法卻各有不同,但場面都十分凶殘。有的被毒藥害死,七竅流血,**還腐爛發臭;有的被亂刀砍死,也是血肉淋漓,不忍直視;有的則被火燒或者水淹,也無完屍……總之,都沒有一個好下場。至今還沒有人查出來,為什麼單單是二十五分隊的對長遇害,而其他分隊則安然無事。有人推測這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分隊,稱為死神小隊。
「那就沒有查過兇手?五十個分隊,這麼多個勇士,就沒有人能擒下兇手?就這樣讓兇手逍遙法外,只會讓他越來越囂張。只怕今後他的魔掌會伸到其他分隊那裡。」李雲陽聽完蘭琪隊長的描述後,心裡覺得有些氣憤。他難以想像,堂堂的五十個分隊居然鬥不過一個區區的兇手,這簡直是個笑話。莫非兇手還會隱身遁甲?李雲陽在心裡猜測著。
蘭琪隊長歎了一口氣,露出十分無奈的神情,隨後他搖搖頭說:「不是我們不追究,只是丟人太狡猾。他神出鬼沒,敵在暗出,我軍在明處。誰佔上位,你一想便知。」話雖這麼說,但是李雲陽心裡還是覺得有些荒唐。既然他現在上任為二十五分隊的對長,他暗暗下定決心,他絕對不會讓歷史重蹈覆轍,他一定要抓到那個兇手。
「蘭琪隊長,您大可放心,雖然我劉某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人,但一般的彫蟲小技也難不倒我。我會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危,我不會讓二十分隊再陷入死亡的恐懼當中。」李雲陽信誓旦旦的說著,臉上的神情是如此的胸有成竹,沒有半點心虛之意。從來沒有招過打擊的李雲陽打小就形成了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性格,永遠有一種即便是兵臨城下,卻始終坐懷不亂的樣子。
告別蘭琪隊長,李雲陽走出外面。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四周都被一種黑壓壓的氣氛給包圍了,還好天上有些星星點點。今夜的月亮不算圓滿,像是被天狗咬了一口一樣,缺失了一腳,但也不失美麗。密密麻麻的星星跟月亮相比就顯得渺小了,而且又覺得很遙遠,完全看不清形狀。從地面上看上去,就是一點一點的,就像是湖面裡的波光粼粼。
即便是入夜了,軍營裡也不缺駐守的兵人。但是,李雲陽走的這條路卻是軍營裡的盲點,沒有燈火照到不說,還沒有兵人站崗。李雲陽終於知道二十五分隊的對長為什麼這麼容易斃命,原來是軍營的戰術問題。李雲陽在心裡打算,等明天遇見蘭琪隊長時,就跟他提出這個意見。讓他出面處理這個問題,這樣一來,自己的安全又多了幾分保障。
走了大概有數分鐘,前邊的路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幽深,就彷彿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裡。李雲陽甚至覺得自己被困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裡,那種感覺很壓抑。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有人跟蹤他,李雲陽總隱約覺得他的後邊有人,而且感覺輕功非常了得,就像是一個忍者一樣可以閃來閃去。如果他的直覺沒有錯的話,他即將迎來一場遭遇戰,而且這人似乎就在很近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