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陽再見到蘇吉拉的時候,蘇吉拉竟然一改往常一見李雲陽就破口大罵的習慣。雖然還是怒視著李雲陽,但是嘴巴卻是閉的緊緊的,從李雲陽的身邊坐過去,一言不發。
聽慣了蘇吉拉破口大罵的維克裡斯站在一邊,臉上佈滿了驚詫的神色。
「這個女人,為什麼不罵你了。」維克裡斯忍不住的問出口來。
這話說的,難道自己就一定要被女人罵麼?李雲陽忍不住的白了維克裡斯一眼,開口說,「憑借我的魅力,女人只有愛,沒有恨,更沒有罵。」
那前幾天這女人是在罵狗子麼?維克裡斯在心裡小聲嘀咕了幾句。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看上去,有點傻x的意思。
參加帕斯瓦會議的人,陸續的彙集到施爾德肯的府邸裡來。所有的空房子,幾乎都住上了人。來的人都是一片地方的霸主,大部分是獨立王國的國王,衣著華麗,帶著不下十幾人的隨從。
房子倒不是給這些人住了。主要是給這些隨從住了。後來人多了,就三個人一間,饒是如此,還是塞得滿滿的。
最後到場的一個略微肥胖的人帶來的隨從已經沒有房間了。指著李雲陽和維克裡斯的房間,對施爾德肯開口說,「這兩個房間,還很有空餘。讓我的隨從住進去吧。」
這個人似乎是某個王國的國王,施爾德肯對他很客氣,欠著身子說,「實在是抱歉,這兩個房間裡住著的,是貴客。是不能夠和僕人共住一個房間的。」
肥胖的國王臉上露出不滿意的神色,「我的王國,閣下是知道的。沃野千里,經濟富庶,精兵百萬。你能夠得罪的起我麼?我的僕人,在你這裡,也是貴客的待遇。為什麼不能夠和你的貴客共住一個房間?」
施爾德肯還是比較客氣的說,「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兩件房間,我已經安排給了貴客。恐怕不方便再打攪。」
這個時候,李雲陽和維克裡斯也走出了房間。這肥胖的國王瞧見了,十分沒有禮貌的扯著脖子喊,「喂,兩位,可願意和我的僕人共住一間屋子麼?」
維克裡斯臉色一變,冷冷的哼了一聲,說,「笑話。我其能夠和僕人睡一個房間。」心下一驚是大為的惱怒。
施爾德肯也是認識這個肥胖的傢伙的,除了會吹牛皮之外,沒有多大的能耐。自己國王的地位也不過是世襲父位,自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當下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閣下執意要讓僕人住進我的客人的房間裡。那我只要請我的戰士把你的僕人打發出我的府邸!」
施爾德肯也是個暴脾氣的。否則也不能夠負責帕斯瓦會議這麼重要的事情。
肥胖的國王知道自己也奈何不了這個施爾德肯,但是就這麼偃旗息鼓,面子上是下不來的。讓別人瞧見了,以為自己怕了這個施爾德肯,而且事實上,也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
這時候氣氛有些僵了。
李雲陽開口說,「我和維克裡斯住一間是可以的。讓出一間房間來,給閣下的僕人住,閣下可否滿意。」
李雲陽自己做出了讓步,算是給這個胖子一個台階下。胖子欣然同意,挑釁的望了維克裡斯一眼。
李雲陽執意如此,施爾德肯也只得答應了。
李雲陽進到維克裡斯的房間。維克裡斯兀自的憤恨不已,恨恨的說,「艾倫子爵,你何必畏懼那個胖子。難道我們兩個人的實力,還對付不了一個獨立王國?」
李雲陽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緩緩的開口說,「在帕斯瓦會議開始之前,我不希望發生任何的意外。我們現在要保證帕斯瓦會議能夠順利的召開。明天就要開了,我不希望在今晚發生事情。退一步沒有什麼。」
「可是。」維克裡斯環視著自己的房間,頓了頓之後說,「這個房間只有一個床榻。你是打算和我擠一擠?」
李雲陽完全沒有興趣和這個老頭子擠在一張床上。淡淡的說,「我可以一夜不睡,這沒關係。」
「明天就要開會。說不定需要對付很多人。你不休息。那恐怕不行。」維克裡斯也是知道要以大局為重的。
維克裡斯一隻手頂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環視著自己的房間。那樣子就似乎要依靠自己的意念,在房間裡搞出一張床似的。
這個時候,施爾德肯的僕人敲門。真的搬進來了一個可以移動的床榻。
帕斯瓦會議在帕斯瓦小鎮召開,每年召開的時候,房間都是不夠用的。於是施爾德肯就發明了這種可以移動的床榻。臨時使用。
躺在上面,還是十分的舒服的。
帕斯瓦會議並不是在施爾德肯的府邸裡召開。還是在帕斯瓦小鎮的一個大宅子裡。這個宅子據說是曾經星耀帝國開國將軍居住的宅子。後來廢棄。帕斯瓦小鎮能夠名聲遠揚,除了自身的安靜與富庶之外。這個開國將軍曾經居住過的宅子,也是重要原因。
這宅子很大,在帕斯瓦小鎮的中央。顯然這個小鎮是有意識的在圍繞著這個宅子建設。關於這個開國將軍也有許多的傳聞。
所有參會的人都到齊了。在宅在的大堂裡有一張很大的圓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水果和點心,還有沏好的茶葉。
司長大人是在當天的上午趕到的。需要主持這一場會議。特意將李雲陽和維克裡斯也安排了坐席。
所有的人都不認識兩人,以為是司長的僕人。只有昨晚的胖子,知道李雲陽和維克裡斯可不是僕人。僕人是不會得到施爾德肯這麼高度的重視的。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了之後。司長大人緩緩的站立了起來,先是望了李雲陽一眼,然後才開口說,「諸位。帕斯瓦會議剛剛結束不久,這次忽然重新召開,是有原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司長大人。
司長大人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我們星耀帝國,一向是以正義公正為立國之本。但是上一次的帕斯瓦會議上,我們對待一個集團,有失我們的公正,對該集團所制定的稅收,遠遠的超過的正常水平。」
這句話說完之後,司長大人停頓了下來。目光掃視著在座的所有的人。這些人聽到司長大人的話,也大抵明白了司長大人的話中所指。
忽然一個蓄著長鬚的年紀不輕的傢伙,哼了一聲,開口說,「這個事情在上一次的會議中已經討論過了。惠美集團利潤雄厚。那個什麼布洛裡領一段時間內招兵買馬,壯大領中的實力。顯然是不安定的因素,我們徵收惠美集團的高稅,也是為了維護帝國的和平。」
李雲陽冷笑了一聲,暗自記下了這個傢伙。
又有一個傢伙,操著尖銳的嗓音說,「不錯呀。再者說,我們徵收來的稅,都攻擊星耀帝國的基礎性建設。對於國家和國民都是極有好處的。利潤不能夠讓一個領地的人賺取,平分給大家,這才是真正的公平正義。」
李雲陽又是冷笑。他可不認為惠美集團所繳的稅金,是用來帝國的建設,倒很有可能落入了某些人的私囊之中。
「帝國是**律的!」司長大人開口說道,打斷有些人還想發表的言辭,「根據星耀帝國的法律,稅收是不可以高過一定的比例的。我們制定的對惠美集團的稅收,已經違背了我們帝國的法律!!」
司長大人的態度是很明確的,就是擺明了要重新制定對惠美集團的稅收。這也是司長大人對李雲陽的答謝。
那操著尖銳嗓音傢伙,此時有不冷不熱的說,「司長大人,上一次帕斯瓦會議的時候。我記得您是贊成我們提出的這個方案的。為何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就改變了自己的立場?是不是收到了來自惠美集團的厚禮?」
司長大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李雲陽也明白,原來並非是這個司長大人針對惠美集團。針對自己的,是這一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這個時候在一旁的施爾德肯也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操著厚重的嗓音,說,「我也認為司長大人的話是有道理的。我們這個帕斯瓦會議,一定要公平正義。否則,這個會議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如果每一個人都為了一己私利任意改變對別人的稅收政策的話,國家,終將是要走向滅亡的。」
李雲陽冷眼旁觀,發現施爾德肯站起來說這個話的時候。在座的有幾個人的臉色劇變,似乎司長大人說這個話,他們是不怎麼訝異的。但是施爾德肯說這個話的時候,他們是十分的驚訝的。
而且驚訝之中,還帶著一種強烈的憤怒。
李雲陽意識到,似乎施爾德肯也參與其中。甚至在制定這個針對惠美集團的方案中,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
李雲陽甚至覺得,施爾德肯也是從中獲利的一員。這個想法從李雲陽的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李雲陽自己也不禁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