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陽的嗓音之中運足了鬥氣,大廳裡雖然有一些嘈雜,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聽的清楚李雲陽的話。
眾人不禁都是一愣,但都不知李雲陽就是布洛裡領的領袖。
維克裡斯便也不失時機的開口,「山洛尼和弗雷多兩個人,對斯卡林家族的領袖者不敬,按照族規,理應囚禁。諸位對我的判決,是否還有意義。」
維克裡斯的話說完,李雲陽長劍下落,鐵質的劍尖與地面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一生刺耳的響聲,都不禁心裡打了個突突。
沒有人提出異議,這是一定了。也是在李雲陽和維克裡斯的意料之中。
山洛尼和弗雷多被囚禁,也是秘密進行的。軍防區的戰士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李雲陽此時坐在維克裡斯的對面,手掌裡端著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茶水。
「艾倫子爵,借助了艾倫子爵的力量,我能夠在不調動兵馬的情況下把山洛尼和弗雷多囚禁起來,只是紙裡始終保不住火,畢竟將這次參加會議的人全部軟禁,很快就會走漏風聲,為今之計,必須要先發制人。」
這一次行動可以說是來了個開頭彩,維克裡斯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全然褪去了前幾天的頹廢,說起話來,也鏗鏘有力。
李雲陽緩緩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茶杯穩穩的放好,開口說,「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軍防區的將領,這樣可以最低限度的將低斯卡林家族內部的損耗。」
李雲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如果斯卡林家族內部損耗越大,對自己越是有利,再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已經在計劃有利於布洛裡領的方案了。
維克裡斯點了點頭,開口說,「以艾倫子爵的實力,潛入軍防區之中,擒住幾個將領。,雖然有些風險,但絕不至於受傷吧?」
李雲陽當然明白維克裡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淡淡的笑了笑,說,「我一個人始終沒有辦法和一整只軍隊鬥,鬥氣總有耗損乾淨的時候。不過如果是潛入一個房間的話,或許還可以做到,生擒一個將領,或許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雲陽連說了兩個或許,已經隱約的表明了自己並不願意做這件事情。
不過此時維克裡斯一心要速戰速決,鞏固自己在斯卡林家族的地位,並沒有聽出李雲陽話中的含義,滿心以為李雲陽是應下了這件事情,開口說道,「好!艾倫子爵於我的恩情,維克裡斯終身不忘。」
李雲陽淡淡的笑了笑,他才不會為維克裡斯做什麼,他現在所想所做的,都是在為布洛裡領服務。
維克裡斯也並非是個愚蠢的人,此時也只不過是在利用李雲陽,心裡也在謀劃著,如何在事成之後,殺死李雲陽,以絕後患。
李雲陽和維克裡斯定好了,在夜晚凌晨的時候動手,一舉拿下軍防區中山洛尼和弗雷多的兩個親信之人,到時候就可以做到沒有絲毫的損傷而平息事端了。
李雲陽回到了維克裡斯為自己安排的住處的時候,黛綺絲正坐在李雲陽的房間裡,瞧見李雲陽走進來,黛綺絲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對李雲陽說,「艾倫,這一天都沒有看見你,你去哪了?」
李雲陽坐了下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在黛綺絲面前,他還是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警惕的,打趣的說,「我今天幫著維克裡斯去抓兩個小王八蛋來著。」
黛綺絲知道李雲陽話裡的意思,想了一會說,「我猜這兩個小…肯定沒什麼本事的對吧,在艾倫大人的手下,走不過三招的吧。」黛綺絲始終不太會罵人的,小王八蛋這個詞說不出口,就掠過了。
「麻煩的不是這兩個人,是他們身後的戰士。我今晚回去斯卡林家族的軍防區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李雲陽所說的做點什麼,當然絕對不是為維克裡斯做點什麼,而是為了布洛裡領。
黛綺絲一向瞭解李雲陽的心思,只奧李雲陽話的意思,說,「如果太直接的話,被維克裡斯察覺,說不定會終止我們之間的協議。」
李雲陽搖了搖頭,說道,「維克裡斯現在身邊沒有人,他需要依靠我,暫時他不會翻臉。只不過維克裡斯並非善類,如果我們老老實實的幫他把事情做好,難保他不會翻臉不認人,我得想辦法讓他在這件事上付出點代價。」
黛綺絲緩緩的點了點頭,眉頭緊緊的蹙起來,開口對李雲陽說道,「無論如何,你都要小心應付。這個軍防區大概都是斯卡林家族的精英戰士吧,千萬要小心才好。」
「軍防區裡的人,殺是殺不完的。不過如果我要逃走,諒那些人也不可能攔得住我。」李雲陽頗為自負的說道。
李雲陽這種自負當然不是空穴來風的。
黛綺絲也知道李雲陽的實力,便不再多說。
到了深夜的時候,李雲陽翻身下了床榻,趁著月色,走出了屋子。一路上盡在隱蔽的牆裙下面走,他的腳步很輕,速度很快。巡邏的侍衛沒有一絲的察覺。
但是軍防區卻全然不同了,這裡的把守嚴格,巡邏士兵人數很多。李雲陽不得不讓自己的步伐更加的緩慢。
接著房子牆角的陰影,身子時而迅速如白駒過隙,時而緩慢如虎豹探食。
軍防區的佈局圖,維克裡斯已經給李雲陽看過,李雲陽不禁將自己要進入的地方背的熟練,整張軍防區的地圖,他也都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
在一隊人馬過去時候,李雲陽的身子陡然往前一竄,身子已經進了一個將領的軍帳之中。這將領還在熟睡之中,但身為一個行軍打仗的領導者,警惕性很高,只覺得眼前一晃,手掌已經握住了擱置在床榻邊上的長刀。
身子也登時翻身而起,明晃晃的長刀就橫在胸前,低聲喝道,「是誰在那裡?」
軍帳裡沒有點燈,有些叫人看不清對方的眉目。將領站起了身子,摸索著點燃了燈,燈光乍現,陡然看到一個人雙腿盤膝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將領嚇了一跳,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我卡卡特的營中生事?」
卡卡特將領雖然口中說的霸氣,但是李雲陽不動聲息的就出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而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他已經知道自己絕非眼前這個青年的對手。
李雲陽不想出手,所以一開始就露了一手,震懾住這個卡卡特,這樣說起話來,就會方便很多。
李雲陽微微的笑了笑說,「卡卡特,你不必驚慌,我是維克裡斯大人的親信,到這裡來,是想告知你一件事情。」
卡卡特聽到李雲陽稱自己是維克裡斯的親信,心下的驚慌就淡去了,但是依舊充滿了警惕。開口說道,「什麼事情?我直接聽令與山洛尼大人,維克裡斯的口令,恐怕對我來說不太好用。」
李雲陽緩緩搖頭,說,「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維克裡斯大人知道自己年事已高,早生退意。但是斯卡林家族領袖的位子,絕對不能夠讓給一個無能的後輩。」
卡卡特開口說,「山洛尼大人武兼備,最是合適的人選。」
李雲陽心下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山洛尼要是武,或許還有那麼一點。要說,真就是半點也不見得有。
李雲陽應著卡卡特的話說,「不錯,為克裡斯大人經過多天的思考之後,也覺得山洛尼是不二人選。不過,你在軍防區,恐怕還不知道斯卡林家族內部的變動。」
卡卡特不禁微微的愣了愣,開口說道,「什麼變動?」
「今日的家族會議之中,弗雷多忽然發作,將維克裡斯大人以及山洛尼大人,以及在場所有人軟禁。預備今晚就要發兵,澆滅卡卡特你的勢力,繼而奪取控制整個家族的權利。」李雲陽開口說,將維克裡斯要做的事情,全部推給了弗雷多。
「不可能!弗雷多要忽然發作,一定會調動戰士,如果調動戰士,我就一定能夠察覺的到。你在說謊!」
卡卡特顯然也把自己當做一個智勇雙全的戰士了。
李雲陽搖了搖頭說,「這就是弗雷多的狡詐的地方,他並沒有調動戰士。而是不知從何處請來了一個鬥氣強盛的劍士,發作起來一個人制服了我們所有的人。不調動戰士,就是為了讓你沒有防備,他發動突然的兵變,叫你措手不及。」
卡卡特見李雲陽說的有模有樣,細細想來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心下還是略有懷疑,說道,「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我鬥不過弗雷多的劍士,但是逃跑卻還是一流。我趁他們守衛不備,偷跑了出來,便來通知你。如若你不信,可以帶著你的人馬,去弗雷多勢力將領那裡一探虛實,看看他們是不是準備在今夜的凌晨時分,發動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