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裡城門前的這片空地足可以容納下數萬人聚集,但此時若站在城牆上或者從高空望下去,便會發現,原來這片地也就像巴掌一般大而已!
迪倫連番邁動詭異的步伐,身如魅影般的從士兵堆成的人牆中長驅直入,所有人幾乎連眼皮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站得靠前的數十個士兵的喉嚨便噴出了一道道血柱,連疼痛都來不及察覺,這些士兵便覺得脖子一涼,接著便是眼前一黑,如果推塔牌一般的倒了下去!
「快攔住他!」伯德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朝自己直逼而來的身材瘦小的小青年,急得大叫起來,身旁的幾名護衛被他一把就給往前面推了出去,他自己則連忙向後狂奔,開玩笑,這麼犀利的攻勢,就憑他,怎麼可能抵擋的住!
「回來!」
見好就收,李雲陽衝著已經衝進了人群的迪倫大喊了一聲,他瞭解這個小傢伙的脾性,要自己真不喊他,他一定會一根筋的衝過去殺了這對無恥的父子,但真那樣的話,迪倫同樣也會陷入重兵包圍的窘境之中,性命也將無法得到保障!
藉著揚起的灰塵,李雲陽連空中馬車都不騎了,直接祭出飛劍,雙腳一踏便跟著部隊衝上了高空,然後一個華麗的轉身,掉頭便朝著迪倫的方位扎去!
李雲陽腳踏飛劍,週身被數把繚繞的飛劍所包圍,因為飛劍的速度太快,遠遠看去,猶如一道光影流轉的護盾一般,緊接著這群光影猛的四下散開,群鷹獵食一般的往人堆裡鑽去,數把劍身在半空中留下一道短暫的劍痕,好似將劃破了虛空!
「擦擦擦擦!」劍影衝入人群一陣肆虐,圍繞著已經陷入了包圍圈的迪倫,帶起了一片片的血霧,底下傳來一聲聲刺耳的慘叫!
「起來!」跟著殘留的劍影,李雲陽駕馭著飛劍飛過布洛裡士兵們的頭頂,彎腰伸手一帶,便將正處於激戰中的迪倫凌空提了起來,很顯然,迪倫沒有一絲抵抗的意思,任憑李雲陽將他從地面上拖了出來,然後藉著慣力順手一拋,直接朝高空甩了上去,這時正好一隻龍鷹穿插過來,接住了半空中的迪倫,然後亢奮的發出一聲鳴叫,身形一縱,便朝著雲霄插去!
讓迪倫突擊,那只不過是李雲陽臨時的一個小計策而已,面對著這麼多人的包圍,他自己自然可以隨時全身而退,可他帶來的士兵不行啊,他們需要一點時間爬到千里驥的背上,迪倫成功的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再在李雲陽這一招『煙霧彈』的掩護下,大傢伙這才得以利用那一點空隙逃離已被重重包圍的地面。
「想抓我?」僅用了不到一分鐘,在確保所有人都已經安全,李雲陽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就憑這點人就想留住我麼?做夢!」
「該死的!」伯德一時愣在當場,望著天空中那一群肆虐的魔獸,吐掉了一口飛到嘴裡的灰塵,急得眼睛都紅了。
「現在怎麼辦,父親?」托維也跟著著急起來,手中拿著一把劍,盯著李雲陽這個怪胎,恨的牙直癢癢,居然忘記了思考他是怎麼飛起來的。
顯然,已經錯過了這個最好的機會,現在再想捉拿這群『叛賊』已經不現實了,但伯德知道,只要這傢伙不離開皮爾卡領,那麼早晚有一天,那還是會落到自己的手裡!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要你死的好看!」
李雲陽在凌烈的風中笑得更猖狂了,臉色漸漸陰暗了下來:「誰生誰死,現在下結論,未免也太早了點吧!」
伯德一聽這話,突然也是感到後腦一陣發涼,這傢伙可是一個御劍師啊,而且蹊蹺的是,他居然還能不借助魔獸的力量自行在空中飛行!
「把他給我弄下來!」伯德也沒了注意,只是對著已經亂作了一團的衛兵吼了一聲,便拉上身旁的托維,翻身上馬,欲逃離這個變態的有些恐怖的艾倫男爵的視線。
「還想跑?」身在空中,地上的情況李雲陽一覽無餘,劍伯德居然還想跑,臉上的笑意頓時也更濃了!御劍一個側翻,便往低空躥去!
「都別愣著,給我射,狠狠的射!讓這幫鄉巴佬長長記性,以後惹誰都可以,就他媽別惹我們皮爾卡的人!」
李雲陽一聲令下,空中如一群禿鷲般徘徊著的獸群中突然就降下了一陣箭雨,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落去,下方再次傳來一陣陣哀嚎,本就混亂的場面此時變得更加不可控制了!
「別停,給我繼續射!」對於曾經用殘忍的方式欺辱過領地的人,李雲陽不是沒有所謂的憐憫之心,但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明白,皮爾卡領,是不容許人話人褻瀆的!
一撥撥箭雨如同雨點般不停的****了人群中,每一撥的箭雨之下,總會讓下面擠成了一團的士兵們抱頭鼠竄,這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挨打,卻無法還手的戰鬥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給我留下!」長虹貫過,李雲陽化作了一道輕影唰的一下便攔住了伯德的去路,肆虐的飛劍從人群中穿了出來,如同一顆顆急速旋轉的衛星,圍繞這李雲陽急速的飛轉起來。
胯下的馬也被李雲陽這突然的攔道嚇得一驚,剎車時前提被高高揚起,差點就將馬上的父子二人給甩了下去,驚魂未定的伯德看了看李雲陽,再回頭看了看已經亂作了一團的城衛兵,心中頓時沒了分寸!
「你這下賤的刁民,整個布洛裡領都歸我管轄,你還敢以下犯上,你,你放肆!」打腫臉充胖子,萬般無奈之下,伯德只好黑著臉唬起來,雖然他知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別說自己現在還算不上是子爵,就算是子爵,那估計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不會就此收手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也歸你管咯?」收了劍,李雲陽落到了地上,斜著腦袋看著這兩個嚇得感覺都快尿褲子了的父子,手中的劍被他耍雜技一般的拋來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