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錄音筆,道盡所有玄機……更新好快。
望天集團這三個多月來的業務嚴重縮水,竟然全都是公司副董事長陳天鷹刻意所為!
而且,爆出這個重量級隱秘的人——居然還是陳天鷹的親生兒子陳雷!
女孩子說出陳雷名字的那一刻,會議室裡瞬間陷入死寂,所有人全都震驚不已的看向副董事長陳天鷹,想要看看他此時會是什麼反應。
被親生兒子出賣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
……
「陳副董,你對此可還有話要說?你出賣公司利益,已經構成了商業犯罪,我現在以望天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宣佈——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權力都將被公司收回,你的副董事長之位也就此結束,還有,我已經將此事上報警方,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女孩子乘勝追擊,想要一舉將陳天鷹擊潰,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可是——
論起人生閱歷,女孩子終究比不上年過半百的陳天鷹,若是用那句老話來概括,那就是——陳天鷹吃的鹽,比她吃的飯還要多。
雖然有錄音作為證據,但是,陳天鷹仍舊想要做最後一搏,畢竟這是關乎犯罪的大事,如果他繼續保持沉默,那麼,一旦警察趕到,他就徹底失去了翻身的機會。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天鷹,終於有了新的動作。
啪啪啪——
陳天鷹抬起雙手,大力拍了幾下,似乎是在給女孩子鼓掌。
「精彩,還真是精彩。」陳天鷹故作鎮定的說道,「董事長,你演的這場戲還真是精彩。」
「演戲?」女孩子冷笑,說道:「怎麼?陳副董覺得我是在演戲嗎?」
「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某在望天工作數十年,人品道德皆有保證,又怎會做出如此不智的舉動?」陳天鷹冷聲說道,就好像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樣。
「欲加之罪?呵呵呵……」女孩子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同時舉起手中的那支錄音筆,說道:「陳副董,你說這是欲加之罪,那麼,這支錄音筆,你又作何解釋?難不成你的親生兒子,也會對你欲加之罪?呵呵呵,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的人生還真是悲哀——哦,這樣說不對,應該是你現在的人生就很悲哀,被自己兒子出賣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聽到這句話,陳天鷹的表情又陰沉幾分,但他仍舊嘴硬說道:「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那麼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只是假象,董事長說這錄音裡面的男聲是犬子陳雷——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嗎?在現今這個世界上,用高科技合成聲音的手段不計其數,我又怎麼知道這錄音是不是你自己合成的?就是為了栽贓陷害陳某?」
陳天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表情既悲憤又不甘,就好像他是真的被女孩子栽贓陷害一樣,這樣的一副姿態落在其他人眼裡,還真就博得不少同情分,畢竟陳天鷹的身份地位擺在這,他是隨老董事長童遠南一起打拼天下的公司骨幹,又怎會做出出賣公司利益這種小人之事呢?
於是,剛才幫陳天鷹說話的幾名高管,便再度跳出來為主子戰鬥。
「董事長,你這個錄音的確不能給陳副董定罪,現在合成聲音的手段極多,在電腦上操作一小會兒,就可以把其他人的聲音載入到合成器裡面,從而模仿被載入的聲音本源——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都是望天的自己人,如果有誤會,最好能和平解決,可別因為魯莽,而傷了大家的和氣啊。」市場部經理王健緩緩說道,他是陳天鷹手下的頭號大將,如果陳天鷹真的做了出賣公司業務的惡事,那麼王健也必會遭受池魚之殃。
「是啊,董事長,陳副董為了望天奮鬥了大半輩子,他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呢?他損害望天的利益對他有什麼好處?為了錢?不可能吧……做為望天集團的副董事長,每年的盈利分紅就足以讓他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他又何必鋌而走險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雖然你有錄音,但是這錄音卻不足以成為定罪的證據,就算是待會兒警察過來,他們也不會因為一份莫須有的錄音,就把陳副董怎麼樣吧?現在這個社會,幹什麼都得講究真憑實據,要不然——這可就是不懷好意的誣蔑了,所以,還望董事長三思,莫要因為不必要的誤會,而讓望天被外界恥笑……」後勤部部長張信也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表忠心,其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不相信女孩子手中的錄音是真的,反而還想把女孩子推往『誣蔑』那條道路上。
……
等到陳天鷹手下的狗又一輪護主言論完畢,女孩子才有了新的動作。
只見她又對站在身後的助理可兒揮了揮手,助理可兒就捧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走到她的身邊,並且,把筆記本電腦連接到會議室裡的大螢幕上。
「我就知道單憑一支錄音筆,你們不會承認。」女孩子微笑說道,待助理可兒把筆記本電腦連接完畢之後,她輕輕挪動鼠標,點開了存放在電腦桌面上的一個視頻文件,而後接著說道:「這個視頻是昨晚的錄像,你們可以看看,這聲音到底是合成的,還是陳雷本人說的。」
女孩子說完,便將電腦上的視頻播放器最大化,十幾秒過後,會議室的大螢幕就同步播放起了監控錄像。
螢幕上呈現出來的圖像略顯昏暗,可在燈光的映照下,仍舊能分辨出這是一家高檔會所。
在畫面的正中心,是會所的一處雅座,精緻的小桌兩旁,坐著兩個年輕人,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就是眼前的女孩子,而男的也自然就是——陳副董的兒子陳雷。
可能是因為拍攝的地方距離兩人的位置太遠,所以視頻播放的時候,聲音只有會所裡面的音樂聲,並沒有女孩子和陳雷的對話,但是這個拍攝角度,卻十分清晰的拍到了陳雷的臉。
這段視頻時間不長,只持續了十幾分鐘就結束了。
看完這段視頻,會議室裡的氣氛再次陷入死寂,很顯然,錄音筆加上這段視頻,足以成為真正的證據。
「怎麼樣?陳副董,王經理,張部長——你們可還有話要說?」女孩子冷笑說道,「對了,你們可能還真的會有話說,這段視頻只有圖畫,並沒有聲音,而錄音筆只有聲音,並沒有圖畫——你們是不是要說,這兩者單獨來說都是真的,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關聯?陳雷和我吃飯的時候,所說的話根本就不是錄音筆裡呈現的那些?」
女孩子問完之後,並沒有等陳副董幾人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當真這麼想的話,那我可要勸一勸你們了,雖說這段視頻沒有我們談話的聲音,但是,鏡頭卻把陳雷的臉拍攝的很清楚,警方有很多唇語專家,若是對視頻裡陳雷的嘴唇變動進行解讀——讀出來的內容,也必定會和錄音筆完全符合,所以呢——這就是鐵證,你們說是不是?」
「……」陳天鷹雙拳在桌下攥的嘎崩作響,他手下的幾條忠狗也都咬牙切齒的瞪著女孩子,他們萬萬沒想到女孩子所掌握的證據居然這麼充足,不僅僅有錄音,居然還有視頻!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陳天鷹惡狠狠的在心底罵道。
「唉,陳董的兒子,這不是——坑爹呢嗎?怎麼在外面什麼話都說啊?真是無語啊……看來這回,陳董算是完了……」市場部經理王健無比苦悶的在心底想到。
「真他嗎坑爹,本以為跟著副董這座靠山,就可以在望天混的越來越好,如魚得水走上人生巔峰,可沒想到——靠山的兒子,親手把這座靠山給轟平了,嗎個蛋的……」後勤部部長張信在心底暗罵不斷。
……
這樣的氣氛又持續了幾分鐘,女孩子見他們都沉默著不再說話,她就再次發起新一輪的攻勢。
「望天集團是我父親以及在座所有人共同的心血,望天好,我們就好,望天不好,我們也不會好,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好好的對待望天,不要被一時的衝動,而葬送自己本該無限美好的生活——陳副董,王經理,張部長,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望天的自己人,而是——望天的敵人!」女孩子目光犀利如刀,彷彿刀尖能直接刺入這三個叛徒的心臟。
……
望天集團每星期一的例行會議,結束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半。
可是,在十一點二十五分的時候,突然有大批身著警服的警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匡匡匡——
這些警察小跑著向會議室進發,經過手捧鮮花的陳雷身邊時,可把這位副董公子嚇的不輕。
與此同時,還在休息室裡等待會議結束的唐言三人,也被這陣腳步聲驚動。
「臥槽,隊長,你看——怎麼有這麼多警察來了?」張龍瞪大眼睛看向會議室那邊,此時,那些警察已經把會議室的大門死死圍住。
「該不會是裡面出事了吧?」趙虎的表情也十分震驚,他還從未在望天集團看到過如此陣仗。
「走,去看看。」唐言表情凝重的說道,率先起身朝休息室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