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女婿』和『岳父』的酒戰,以雙方『兩敗俱傷』而結束。
柳風骨醉暈在桌子上,而唐言則醉暈在——柳眉的懷裡。
溫香軟玉枕滿懷,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奇妙。
兩個男人拼酒醉倒,旁邊的兩個女人可都嚇了一跳。
「老柳老柳——」王蓉趕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柳風骨旁邊,查看他是什麼情況。
當她發現柳風骨只是喝醉而睡著之後,臉上的擔憂便緩緩消散。
「你瞧瞧你爸,居然還喝的暈了過去……」王蓉苦笑著說道。
「……」柳眉沒有回話,或者說,她根本就沒聽清母親在說什麼。
唐言突然一頭栽倒過來,可把柳眉嚇的不輕,而且,唐言的腦袋栽倒的位置,不偏不倚,直接倒在了她的胸部上面。
這處從來都沒被任何男人侵犯過的神聖之地,突然杯唐言『襲擊』,柳眉整個身體就跟觸電一樣的反應。
她第一個念頭是趕緊把唐言推開,可是,當她伸出雙手觸碰到唐言身體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就又停了下來。
「他都已經醉了,就不推他了吧……」柳眉默默的在心底想到,同時俏臉飛速的漫上一層紅潤,,就像是秋天剛剛成熟的小蘋果一樣。
「眉兒啊,小唐怎麼樣?他沒事吧?」王蓉又向柳眉詢問唐言的情況。
「媽,他沒事,不用擔心。」柳眉輕聲說道,她此時的動作是雙手抱著唐言,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以及頻率正常的心跳。
「那就好,你扶小唐去二樓的客房,讓他休息休息,我也把你爸扶回房間……下回可不能讓他們再喝這麼多了,有什麼好喝的呢……」王蓉一邊歎息一邊去扶柳風骨。
而柳眉,也同時在照顧著唐言,先是把他的右胳膊抬起來,從自己的後脖頸繞過去,再用右手抓住唐言的右手。
然後,支撐著唐言的身體站起來,再用左手攬住唐言的腰部,待身體平衡穩定之後,便一步一步的支撐著唐言,朝不遠處的樓梯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唐言的腦袋一直枕在柳眉的左肩,他的呼吸輕飄飄的吹在柳眉白皙嫩滑的脖頸上。
暖暖的,癢癢的——
柳眉臉上紅潤,開始成片蔓延,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保持這麼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
柳眉費了好大勁,才成功把唐言送到別墅二樓的客房裡。
柳眉把唐言放到房間裡的大床上,站起身大口的喘了喘氣,又走到床尾,蹲下身去脫唐言的鞋子。
這時的柳眉,就像是一個居家小媳婦一樣,丈夫喝醉了酒,而作為妻子的他,開始悉心的照顧丈夫。
這幅場景,要是被人拍下來傳到網上,肯定會讓柳眉那數以億計的粉絲抓狂。
柳眉把唐言的鞋子脫了下來,整齊的擺在床邊,而後,又去挪動唐言的雙腿,把他躺在床上的身體挪動到一個正常的睡覺姿勢,這樣睡起來,就會舒服很多。
做完這些,柳眉又站在床邊猶豫起來,她心裡在想——要不要再把唐言的衣服給他脫下去呢?穿著衣服睡覺,應該很難受的吧?
柳眉心裡這樣想,可卻有些不敢做。
畢竟,她以前從來都沒做過這些事情,別說是給男人脫衣服了,就算是給男人買衣服——她都沒有買過。當然,這要把她給她爸柳風骨買衣服除去。
柳眉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決定把唐言的衣服脫掉——反正他現在睡著了,也沒有什麼知覺。
柳眉這樣想著,便紅著臉開始行動。
解開唐言的長袍紐扣,小心翼翼的翻轉他的身體,再輕輕的把長袍脫下來——
唐言裡面穿著一套白色的棉質內衣,倒沒有讓他的身體有『走』光的危險。
柳眉做這些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唐言會突然醒過來,那樣的話,她可就要羞死了。
好在唐言的呼吸一直都很均勻,直到柳眉把他的長袍完全脫下,他都沒有絲毫醒轉的跡象。
柳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唐言的黑色長袍掛在房間裡的衣架上,又轉身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調成熱水,又把毛巾拿過來,用熱水浸濕。
擰乾之後,柳眉便拿著熱毛巾回到床邊,輕輕的擦拭著唐言英俊帥氣的臉。
「希望你會理解我的苦衷吧……」柳眉突然間歎息著說道,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十分鐘後。
柳眉手裡的毛巾漸漸轉涼,她把毛巾送回到洗手間,出來之後,又朝床上的唐言看了一眼,便轉身走出了這間客房。
房間門輕輕的打開,又輕輕的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唐言一個人。
這樣的寂靜持續了大概幾分鐘,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唐言,卻悄然間——睜開了雙眼。
唐言在床上坐起身,看著房間門的方向沉默不語。
而此時他的臉上,哪還有半分喝醉的模樣?
唐言的酒量雖然說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他在遠山陪獄警大隊長陳叔喝遠山烈酒,都能喝上幾壇,而今天他和柳風骨,僅僅才喝了幾瓶茅台,這些酒對唐言來說,也只能用『小菜一碟』來形容。
所以,柳風骨的醉暈是真醉,而唐言的醉暈就是他故意而為之的假醉了。
唐言的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他看到了被柳眉掛在衣架上的黑色長袍,也看到了被柳眉擺在床邊的鞋子。
與此同時,唐言的腦海裡又浮現出柳眉剛剛坐在他床邊,輕聲歎息的那句話——希望你會理解我的苦衷吧。
「她到底有什麼苦衷呢?」唐言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她今天的莫名其妙,應該都和這個苦衷有關吧?」唐言輕聲自語,柳眉在西湖會館時,看他的灼熱目光,帶他回家又說他是她的男朋友,還有她十分奇怪的解釋電視劇裡的『吻』戲,是她的替身拍的——
再加上剛才,她扶自己上樓,給自己脫鞋脫衣服,還拿熱毛巾為自己擦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苦衷嗎?
可是——
自己和她,僅僅認識了幾個小時,她又有什麼苦衷會和自己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