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雖然失去內力,但是他奔跑的速度仍舊迅疾無
僅僅十幾秒,他就已經跑到黑衣人群的後方,而直到這時,站在最後面的黑衣人才終於察覺到他的存在。()
一開始,只有三四個人回頭探查,他們突然看到有人闖過來,立即向身邊同伴示警。
於是,轉瞬間,後排的幾十人就同時轉身迎敵。
「你是誰?」有人對著唐言喝問。
「不告訴你。」唐言隨意笑笑,一個箭步邁上前,直接向黑衣人發起攻擊。
嗖!
黑漆漆的蒼雲劍直衝向前!
唐言的出手太快,黑衣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當他剛剛想要閃躲的時候,蒼雲劍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之處。
砰!
蒼雲劍刺中黑衣人右肩,差點將他的肩膀捅出一個窟窿,鮮血飄灑,頓時染紅了腳下的白雪。
唐言出手如此果斷很辣,頓時惹的周圍人群憤怒不已。
嗖嗖嗖——
人影接連閃動,人群後排的十幾個人瞬間就把唐言圍在中間,作困獸之鬥!
由於後排這些人突然行動,前面的人就發現了後面的異變,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轉過身,想要看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傳十,十傳百。
最後,唐言的出現便被站在人群最裡面的黑衣人頭頭得知。
只見他大手一揮,他身後的黑衣人就紛紛讓出一條通道,通道直抵唐言所在的包圍圈。
「放他進來。」黑衣人頭頭陰沉著臉喝到。
老大有命,圍住唐言的黑衣人便頓時分開一個缺口,唐言收劍而立,也不客氣,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順著通道向裡面走去。
最後,他來到了黑衣人頭頭的面前。
而這時,唐言向小院門口仍在戰鬥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發現她在第四組黑衣人的圍攻之下,依然牢牢的佔據著上風,並且優勢正逐步擴大。
白衣女子沒事,唐言也就安心不少。
反正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是——拖延時間,拖延到沈雲帶著救兵趕來。
「你是誰?」黑衣人頭頭面若黑炭的問道,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我啊。遊山賞雪的一個閒人而已,路過此地,發現你們這麼多人,居然在圍攻一個姑娘,如此不要臉的行徑,小爺自然要管——你說,你們都是大男人,怎麼就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呢?」唐言擺出一副很生氣又很正義的模樣,對著黑衣人頭頭和他那一眾手下,開啟了狂噴模式。
「……」黑衣人頭頭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愣過之後,他就笑了,說道:「小子,你上學的時候,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別多管閒事嗎?好好的滿山風雪你不看,非要逞能來英雄救美,你就這麼自信?」
「嘿嘿,英雄救美那可不敢當,但是自信嘛,小爺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唐言嘿嘿笑道。
聽到唐言如此強勢,黑衣人頭頭怒不可謁,又把他的大手抬起來一揮,喊道:「第五組,這小子交給你們了,好好的教教他怎麼做人!」
「是!」黑衣人頭頭話音剛落,便又有三名黑衣人跳了出來,他們三人手中的兵器兩刀一劍,二話不說,直接朝唐言發起攻擊。
看到黑衣人頭頭居然只派了一個三人小組出來,唐言真想走到他面前對他說一聲——朋友,謝謝啊!
唐言下車之前的顧慮,就是怕他一出現,會惹怒黑衣人群起而攻,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那就是和這近百人死拼,無論如何都要拖延到沈雲趕來。
可是,到了此刻,黑衣人頭頭居然只派出一個小組,這對於唐言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好消息。
唐言心裡正無比開心的時候,圍攻他的第五組人就已經衝到他的面前。
一劍雙刀,分上中下三路同時攻來——
卡嚓卡嚓!
唐言腳踏雪地,連退三步,而後,突然間向右邊移動,握著蒼雲劍的右手也同時抬起,直接向那名持劍的黑衣人攻去。
唐言攻來,持劍者迅速後退,而他身旁的兩名同伴,則同時揮刀砍來,阻止唐言繼續追擊。
雙刀砍破空氣,鋒利的刀刃即將斬到唐言的左肩。
可這時,唐言卻不退反進,身體一躬,再猛的一挺,右腳踏地發力,他就宛如炮彈一般,迅速追向持劍男人,而他身影閃過的地方,那兩把刀同時砍在空處。
「破!」唐言大喝一聲,右手握著的蒼雲劍猛地向前刺去,飛快追上還在後退的持劍者。
噗——
蒼雲劍劍尖再次命中紅心,持劍者的腹部鮮血直流。
「呃啊!」持劍者慘嚎一聲,頓時捂著小腹萎頓在地。
唐言這一劍,雖然沒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如此劍傷,仍舊讓他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一擊得手,唐言沒有絲毫停留,因為他感知到身後那兩名持刀者已經向他發起新一輪的攻勢。
唐言的感知超絕,可是——失去內力的他終究是行動跟不上反應。
他邁步向左閃避的時候,那兩把刀就已經砍到他的近前。
嘶啦——
唐言後背處的衣服,被刀刃割破,並且,他的皮肉,也被刀鋒傷及,出現了兩條血線。
「媽了個蛋,居然被傷到了。」唐言咬牙切齒的在心底想到,他現在的感知還和以前一樣,但身體的行動卻遠遠不及,要不然就憑這兩名刀手,怎能傷他一絲一毫?
「你們兩個,要比他多受一倍的傷。」唐言忍住背後的疼痛,轉身對那兩名持刀者喝道,他話裡的那個『他』自然就是剛剛受傷的持劍者。
聽到唐言的狠話,兩名刀手撇嘴冷笑,雖然唐言一個照面,就把他們的同伴刺傷,但是這一回合,他自己也沒全身而退啊。
「嗎的,這小子真能吹牛比,明明自己僥倖逃過一劫,居然還說如此大話。」兩名持刀者如此想到。
嗖嗖嗖——
戰鬥再起,憤怒之中的唐言戰鬥力直升一個層次,黑漆漆的蒼雲劍雖然沒有綻放蒼雲之光,也沒有燃燒蒼雲之焰——但是,神兵就是神兵,普通兵器怎能與它抗衡?
蒼雲劍和那兩把長刀在空氣中剛一碰撞,十分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
鐺!
鐺!
兩聲金屬脆響同時響起,那兩把長刀瞬間一分為二。
蒼雲劍,居然直接把那兩把長刀——斬斷!
「……」兩名持刀者各自握著自己的斷刀,彼此對視一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的刀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寶貝,但總歸都是上品的精鋼刀,怎麼這小子的一把破劍,就能把精鋼刀斬斷呢?
很顯然,黑漆漆的蒼雲劍在這兩名刀手眼裡,就是一把——破劍。
要是讓他們倆知道,這把劍不但不是破劍,反而是華夏自古傳承下來的兩大神兵之一蒼雲劍,不知道他們倆會做何感想。
俗話說,刀在人在,刀亡——人還得繼續戰鬥。
兩名刀手並沒有因為兵器損毀而放棄戰鬥,他們掄起雙拳,餓虎撲食一般朝唐言疾奔而來。
只是,有兵器的他們都打不過唐言,沒有兵器的他們,又如何能抗住唐言的攻勢呢?
不出十招,唐言就把他們倆的鼻骨轟碎,肋骨也踢折了好幾根,如此斷骨之痛,自然要比之前的持劍者痛上一倍了。
打敗了一個小組,唐言的信心更足,轉頭朝白衣女子那邊看了一眼,發現與她交手的第四組,也紛紛被她敗於劍下。
而且,白衣女子做了一個和唐言相同的動作,那就是——轉頭來看他。
唐言的目光和白衣女子對視,發現她的眼神裡,帶著深深的疑惑。
唐言這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畢竟沈天心帶他回來,事先並沒有通知三師娘,這倒不是他們不想通知,而是沈天心說——三師娘根本不用手機這些無線通訊設備。
「嘿嘿,師姐好。」唐言屁顛屁顛的跑到白衣女子面前,一臉溫和的笑意。
「你是?」白衣女子顯然不知道唐言是何許人也。
唐言剛想說他是三師傅陸飛羽的徒弟,這次是跟沈天心一起回來看望三師娘的,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包圍他們的黑衣人頭頭,就大怒吼道:「小子,你不是說你是遊山的閒人嗎?那你怎麼還認識雪兒姑娘呢?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敢做就要敢當,你如此說謊,真是給我武道眾人丟臉!」
撲哧——
聽到黑衣人頭頭這句話,唐言很沒有紳士風度的笑了起來。
這傢伙帶著近百人來圍攻人家一個姑娘,現在居然還滿口談論仁義道德,什麼明人不做暗事?敢做就要敢當?還他嗎說謊給武道丟臉?
這特麼到底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來的屁話啊?
「喂,我說——你的臉該不會是鐵皮做的吧?如果我說謊都能給武道丟臉的話,那你們這近百人來圍攻人家一個姑娘,這就不丟臉了?」唐言冷笑連連。
「你!」黑衣人頭頭怒極,可是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反駁唐言這句話,他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說謊之人,所以他聽到唐言居然叫白衣女子師姐,他的怒火就一瞬間爆炸。
可是,他只想到了唐言說謊,卻沒有考慮到他此時的帶人圍攻。
近百人圍攻一人,看起來的確是不仁義之事,但是——這特麼能怪我嗎?
茶靈蘇緋煙門下大弟子陸輕雪,劍術出神入化,別說這近百人,就算是二百人三百人五百人——那也不一定打得過她啊?
而且,人家只是一組一組的派出去跟她決鬥,只是想讓陸輕雪改變主意,進屋跟茶靈前輩說說好話,讓茶靈前輩隨他出山,回去跟主人覆命。
這近百人的『圍攻』又不是要取陸輕雪的性命,這怎麼能算是給武道丟臉呢?
人家明明有苦衷的好不好!
黑衣人頭頭此刻憋悶至極,真想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