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一聲冷冷的身影從虛空之中傳來,就如同那明明虛空的地方有那麼一個大家都看不到感覺不到的人再說話一般,但對於這些人而言,這種事幾乎不可能,如果說真的出現,那就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的修為高出他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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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有著偷天造化的手段。
隨著那身影開始緩慢的出現,那聲音繼續說道,「不錯嗎,三條小蛇,一條小青魚,一條金龍魚,還有一個葫蘆,一個破口袋,一把小刀子,一塊玉珮,還有一個性格分裂的破鞭子。不錯啊。這幾個人族的女人也都是有修行在身,余容度,你最近看來混的不錯嗎?只是上次一別,你竟然都已經晉陞到妖將了,夠快的啊。」
這回聲音就已經被余容度認出來,這人就是自稱最後一個巫族的巫師賢易色。那人從那虛空中一陣陣波紋的生成,就似乎是從距離極其遠的地方穿越時空來到這裡一般。
余綠雨的眼睛一亮,一種天生的厭惡感從她心底升起,她是血脈最尊貴的妖族,而對方卻是自稱為天下控靈者的巫族,天生就是一種敵對,當然,這種敵視的態度更多的是跟賢易色對於余容度的威脅有關,因為余綠雨不是先天妖族!
先天妖族都是自啟靈智的妖族,起身於普通的野獸之中,得天地之造化而成的先天妖族,同這種巫族的敵對關係是兩種血脈的對抗,而非單純的實力抗衡。
賢易色對於余容度的威脅,余綠雨很清楚,這種清楚不是因為余容度說了什麼,而恰恰是因為余容度沒有說什麼。以余容度的慎重,恰恰是在認定你之後不說什麼才是最大的重視,因為,說了什麼那就代表余容度對你認識了多少,而不說,那就是要麼他瞭解的少,要麼就是拿不準。
余綠雨只是撇了他一眼,悄然的站直了身子,與余容度並立,望著那從憑空的波紋中現出人形然後一點點走出來的賢易色說道,「好大的口氣,你又是誰?」
走出那波紋。賢易色只是看了一眼那楚櫻的房間,然後把眼光落在余綠雨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鼻子中不屑的哼了一下說道,「不就是上古血脈,還是一個妖,要是你現在是妖王,我或許還要端量一二,一個小小的妖帥也有資格這般狂傲,到底是什麼給你的自信,要不是我不想惹事,你知不知道,僅僅你的血脈在那修真仙靈界就價值幾何?」
白素貞從這種波動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走出了房間,開到余容度的身邊看著那走出來的賢易色,聽到對方說道那修真仙靈界,不由的心中一驚,問道,「你去過修真界?」
「修真界而已!」賢易色輕聲的不屑的說道,「當年九天界本座也曾去過,你一個個小小的朋蛇之後竟然還是處子之身,不錯,不如來做本座的侍妾吧,看你本源似乎受傷,不如來和本座雙修如何?」
白素貞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般肆無忌憚的毫無顧忌,不由的怒極而冷靜的說道,「無恥!」
賢易色只是輕輕的說道,「哪個巫族沒有一大圈的血脈各異的妖族侍妾?用你是看的上你,想我賢易色一生,這是你的造化,要不是看你的心性以及在江南的名聲,你以為我會看的上你?朋蛇血脈,又不是純的,也不過如此。」
先不說這般赤/裸/裸/的話語,僅僅這一眼望過去就能看清楚白素貞的底細的本事,這賢易色就足夠震撼這其中的眾人,而因為這突發的緣故,直到現在那諸天玨,青金葫蘆紫雯,如意乾坤袋,化血神刀以及妖王鞭才出現在賢易色的身邊,將他團團的圍住。
而這個時候諸葛布衣也走了出來,望見賢易色不由的驚呼說道,「軍師……」
賢易色在方臘的摩尼教起義中有著莫大的威望,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方臘帶領下的摩尼教的今天,所以,無論是摩尼教的老人還是新教眾,對於賢易色的尊重都是毋容置疑的。
賢易色根本倆看都不看諸葛布衣一眼,而是直接看了這一圈,然後淡淡的說道,「兩個不善爭戰的先天靈寶,一個先天法寶和兩個後天法寶,余容度,不能不說,你的機緣氣運還真的不錯啊,短短的時間竟然就聚集起這麼一股力量,是不是本座再晚一段時間就要差點被你翻盤了啊?」
「你會怕這些?」余容度只是冷靜的說道,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這賢易色竟然就這麼來到了金陵!當初他以為不過是葉英的一個小妾,一個摩尼教的老人,不會引得起對方的重視,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他是天外之人的身份,任何人一旦同他有什麼接觸就會有什麼變化的,而這種變化不在天道的原本軌跡之中。
賢易色根本就沒有把那些法寶看上眼,只是對著余容度說道,「我固然是不怕,不過,處理起來總是比較麻煩……」
賢易色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背後的妖王鞭卻是已經暴烈之極,在他的眼中還是當年截教的鼎盛之時,即便有巫族的大能也都會給他面子,當然他沒有見過賢易色。這個時候的賢易色竟然如此輕視自己,不由的令他心中大怒,只是他忘了,當時他是金蛟剪,那是上清聖人靈寶天尊通天教主從那分寶崖上得來的先天靈寶,而他現在卻僅僅是後天法寶,還有就是金蛟剪是什麼材質什麼機構,而現在不過是兩條妖王手臂粗煉過而已。
看到那賢易色的後背,以及對方同余容度說話沒有注意自己的機會,妖王鞭緊緊的盯著那個地方,不由的惡從心生,直接就祭起自己的妖王鞭器身衝著那賢易色的後背狠狠的抽去。
余容度因為是面對著妖王鞭,是第一個發現的,從妖王鞭那惡狠狠的神態中就知道了他的打算,這一下卻是心中一驚,要是這般偷襲就能奏效的,他也不會對於這賢易色的評價沒有了。
只是他沒有提醒什麼,只是淡淡的想要看看,這賢易色到底手段有多深,自己是否還有一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