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師師和李清照的疑問,其實余容度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和妖火,他成為妖將之後本身就沒有幾天,原本他也是借助自己人族分身金丹期的修為進行過煉器,但是自己的這具妖族本體卻是第一次。
這是為什麼看到自己的這妖火也感覺到奇怪一樣,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這妖火不同於那金丹修士的丹火,丹火僅僅是一種凡火,不過是因為一種可燃物遇到高溫之後燃燒的反應,從本質上講,這種火就和鐵匠鋪裡的熔爐中的炭火沒有本質的區別。
但他的妖火卻是很神奇,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這種火卻是大異丹火,以為這種火焰燃燒的是靈氣,是自己體內的那一絲絲的靈氣,也正是靈氣的燃燒,導致那釋放的能量巨大,溫度自然也就是極其的高。
望著這火焰,余容度也是一愣,對著李師師和李清照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催發之後自然也就是出現了。」
李師師卻是指著余容度的嘴說道,「你怎麼是吐出來的?修士的火焰不是都可以從掌心發出來的嗎?」
余容度一愣,這一點倒是他沒有注意到,因為那修士大多都是因為高溫而已,自然可以使用手掌聚集在一點,然後達到一種燃燒的目的,可問題是余容度這火是妖火,卻是從妖丹中順著自己的內臟,最後從口中噴出,這是妖族最常見也是最自然的一種方式,他下意識的就吞吐而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修士之間的區別,倒是令他有些解釋不清。
「快快,看看能不能熔煉這獬豸之角。」諸天玨看到余容度不好解釋,急忙轉移話題的問道。
余容度望著那懸浮在空中的印章,默然不語,看了半天說道,「我到沒想過要熔煉他,為什麼要熔煉他呢,留著他,有著個形制,難道不比我自己最後煉製更好麼?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熔煉他啊?」
諸天玨一愣,不由的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余容度忽然嘿嘿一笑說道,「不準備辦,你以為三才之人道需要什麼?這獬豸之角本身就是有著一方面的功效,只不過我要把他放大而已,再說了,人道,為什麼就不能借用皇權呢?從黃帝以後,到秦始皇嬴政統一天下之後,你問一下這神州之人,哪人心中沒有一個帝皇,就連那女真金國,還有那契丹遼國,就連那黨項西夏,南詔大理國,哪一個不是稱帝王?有皇帝,才好去制定,執行。()」
「那不是……」李清照有些猶豫。
余容度明白李清照的擔心什麼,但是余容度心中卻有他自己的打算,明顯這件事林靈素參與其中,這個時候的他就不能那麼什麼都不顧的把龍虎印煉製出來,儘管他現在還是依舊不能確認林靈素的目的,但卻是可以預防一二。
如果對方真的目的是這印,那麼自己必然要有反制措施。
這反制措施就是這印,那既然不能讓這人道至寶出世,哪怕是人道至寶的雛形都不能出現以免顯露出一絲氣息被有心人發現,那麼當然也可以掛羊頭賣狗肉。
一如當年的軒轅黃帝,看似走的是人道,其實走的卻是天道。今天他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表面上可以走天道,不過是把那龍虎印分開而已,不過是分開之後當成天道法器就可以了。
龍虎印拆成龍印和虎印,龍印主張公正公平威嚴,而虎印行駛殺伐懲惡揚善的功能,只不過這原本應該是大用的獬豸之角卻是要暫時浪費了。
余容度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嘴裡噴出一股妖火,直接把那印信籠罩在其中。慢慢的熔煉,這獬豸本身就是一種上古洪荒的神獸,修為和神通本身就很高,而其最強悍的地方就是獬豸之角,這種煉製自然也就不會輕鬆。
但對於余容度來說卻是沒有必要完全熔煉,而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獬豸之角,而是這印章因為是身為皇帝的宋徽宗趙佶所刻制,其中自然也蘊含了一絲帝王的龍氣,這種龍氣又因為是官印的緣故更加的沁入其中,令這種縈繞其中的氣息很頑固,因為他是憑借這皇權而冊封的金門羽客。
這是一種名分。
余容度想要的是一種可以號令天下,大旗一樹,天下以之為金口玉言的名分,也是想要的是這種它說的對,就是對,說的不對,那就是你錯了的神通,從一定程度上,這叫言出法隨。但這種法寶的出發點不是天道,也不是你的修為,而是一種信念,一種天地之間人們多普通認可的道理。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一言而決之。
獬豸之角自然有這個功能,但卻未必能做到面面俱到,他的威力也僅僅是民與官,但余容度要面對的卻不僅僅是民與官,還有就是那些修士。
修士經常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自己卻要面對他們,更況且要類似於審判他們的法寶,那自然是要有去獨特的地方來讓他可以這麼做。余容度想了半天也只有把眼睛落在那真龍之血上,借助那真龍之血,配合帝王之氣,在熔進這獬豸之角中,其所產生的效果卻是一加一大於二的結果。】
其實說起來,余容度的心卻有著不甘心,說真的,這龍印和龍虎印自然有著太多的差別,就比如一個判刑,一個執行,沒有執行力的法律判決有用嗎?
余容度的妖火是有其體內那四種靈氣燃燒而來,從一定程度上算是一種靈火,威力大的很,這種只有修士到達了靈仙之後才會出現的靈火,對於這個時候的余容度來說,自然有些勉強,只不過,余容度的底蘊太過於深厚,也就是沒有火屬性靈氣,使得他的五行屬性不圓滿,如果他能夠形成一種圓滿,余容度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的釋放這妖火。
沒有了火屬性靈氣的加入,這妖火的等級自然要低了許多,所以依舊需要余容度大量的靈氣來支持,豆大的汗水從余容度的額頭冒出來,但同時也有一股股的莫名的氣息從那印章上瀰散出來,只是一出來就被余容度的妖火說圍繞,繼續煉化。
就這麼,大量的靈氣被轉換成妖火,妖火熔煉那獬豸之角的印信,;煉出來一絲絲的莫名的氣息,而這種冒出來的氣息又被四周的妖火說煉化,成就一團若有若現的光團,如同其中一縷一絲霧氣繚繞的光球。
「那是什麼?」李清照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師師感到一種熟悉,然後細細的感受,身為心動期的她已然可以使用一些靈魂意識的力量,而對於一些東西的認知也更加的本質,之所以她能感覺出來不是因為她比李清照的修為更高,而是因為她對那東西更熟悉。
「那是官家趙佶的氣息,不過如果說的更準確,應該是龍氣,或者又叫帝氣。」
李師師的話令李清照一愣,有些不明白的說道,「那東西難道是趙佶刻制這方印的時候留下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煉器中的煉化雜質?我看著不像啊,弟弟似乎不像是煉化出來,反倒是有些像是提取那帝氣?他想幹什麼?」
李師師沒有回答,只是認真的看著余容度的手法,這種控制手法不是親近人是不會讓人看到的,但是余容度卻沒有這種意識,本身他也是從諸天玨和如意乾坤袋哪裡狠隨意的學來的,他以為很簡單,卻不知道這本身就是上古的煉器之道,也就照成了他不太看重的性格,總認為這些東西不珍貴,卻不知道,不珍貴也僅僅是針對他。
隨著妖火的熔煉,慢慢的那獬豸之角的印章開始融化,表面一陣模糊,然後又冒出一絲淡紅色的氣息,然後一種威嚴從那上面散發出來,這一下李清照倒是有些不認識,她看向李清照,然後輕聲的說道,「那東西我不認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李清照卻是從那股氣息中看到隱隱約約的一個字,這個字幾經變化,卻始終保持了他的那種威嚴,仔細辨認,李清照才認出,那是一個官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官氣,這印畢竟是趙佶親手說刻制,有他的龍氣或者帝氣很正常,但這印卻是金門羽客的官印,自然也有官氣,而弟弟他熔煉了這印,已經不能代表金門羽客這種身份,那麼這官氣自然也就出來的,我猜應該是的。」李清照緩緩的說道,這一番的變故倒是令她也有些振奮。
畢竟她傳承的是倉頡的字之一道,對於她來說認知的字越多,其修為也就越高,但很多字的本來意思以及其含義的消失,令她也越加的迷茫,到底是要遵循古字,還是現在的文字,但今天這個官字的出現以及表現,倒令她重新認識了這個官字。】
這種收穫倒是令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不由的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東西,對於我來說,倒是有大用!」
「真的?」余容度忽然睜開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