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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8章 無以憑信印為鑒 文 / 貧道小沙彌

    李清照的情意在這一刻滿滿的通過那一聲聲若有如無的聲音傳遞出來,尤其那滿臉的潮紅已經開始蔓延,從那細長的雪頸往下,直到那衣裳所覆蓋的地方,但余容度完全可以通過對方那滾燙的體溫感受的出來。

    她情動了。

    但,余容度卻知道,現在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大白天的,而外面還有一個對這方面精明無比的李師師在等著看事態的發展,而諸天玨儘管剛才已經用法通消失在了房間裡,不知道去了哪裡,但這種事,他可不想就這麼草率。

    僅僅是吻了吻李清照的耳垂之後,余容度就沒有再進行下一步,或者更深一步的動作,而是緊緊的抱著這個渾身滾燙的嬌軀,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兩人都平靜下來,余容度將李清照扶住,兩人慢慢的坐下,只是其中一隻手卻緊緊的相互抓著,沒有放開。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還是余容度比較清醒,腦袋開始清明起來,開始思考一些問題,一些剛才因為兩人衝動而中斷的問題,咳嗽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才對著李清照說道,「好啦,姐姐,咱們什麼都不要說了,既然君心似我心,我心鍾伊身,那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後還有我們長遠的未來需要操作。」

    「嗯,」李清照輕輕的答道,卻始終低著頭,羞紅的臉不敢去看余容度。儘管從年級上李清照要比余容度大,但在這情事上,女人天生就是弱勢,無論她們多麼強勢,一旦遇到那心儀的男人也會立馬變得如同一頭小綿羊乖巧。

    余容度看到李清照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又呆了一會才對著李清照說道,「剛才我說的,姐姐怎麼看?」

    「什麼,你說的什麼?」李清照抬起頭望著余容度驚訝的說道。

    余容度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說道,「就是那蚩尤戰神傳下來的人道法印,龍虎印的事情啊,我想問問姐姐的意見,姐姐你也知道,我是久居海外,隔絕中原,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所以,我需要姐姐你的聰明才智為我分析一下。」

    李清照聽完之後,閉上眼,然後片刻之後又真開眼睛,這次余容度卻發現李清照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除了那臉蛋和脖頸中還有那淡淡的潮紅,從眼睛和神情上已經在無一絲剛才那種情湧心動不已的嬌媚小女人樣子,一瞬間就恢復到大宋第一才女,那個寫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以及自小就曾在當時最著名的大臣前做出「夏商有鑒當深戒,簡策汗青今具在」,更是被蘇軾的大弟子晁補之大力陳贊,而王灼也在《碧雞漫志》中稱讚李清照為「自少年便有詩名,才力華贍,逼近前輩」。

    這一刻,望著那一雙露出智慧精光的雙眼,余容度終於認識到,眼前這個女人,能夠在歷史中流芳百世絕對不是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嬌婦人。

    李清照站起來,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邊一走,一邊緊眉思索著,一會之後又問道,「那弟弟你是什麼考慮呢?你又擔心什麼呢?說出來,讓姐姐綜合考慮一下。」

    余容度站起來,走到李清照的跟前,認真的說道,「我的敵人,現在似乎也不少了,我不想再招惹廣成子與人皇軒轅黃帝,這天道法寶,地道法寶,在忽然冒出來一個人道法寶,雖然說三才出現再算是穩定,但這三者都有各自的道,不爭鬥一番才怪呢?而我,不適合參與進去。」

    李清照卻是緊接著問道,「那在你的預計中這兩者會同你為友嗎?」

    余容度一愣,聽到這個問題,想了一下化血神刀,如意乾坤袋,還有那《上清大洞真經》的傳承,自己是一定會跟闡教站到對立面,還有那被壓在麒麟崖下的雲霄娘娘,即便是不會徹底成為敵人,但肯定是不會為友的。

    而自己本身就要去找女媧娘娘要一個為什麼,解決一個因果,這她的哥哥天皇伏羲把自己的成道法寶都傳了下來就是為了遏制自己,那麼火雲洞中的三皇一體,自己跟那人皇軒轅黃帝卻也不可能關係太好。

    想到這裡,余容度搖了搖頭說道,「或者最好的可能是不會為敵,但卻絕對不會為友。」

    李清照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余容度繼續問道,「那弟弟覺得這龍虎印煉製出來對你幫助大不大?」

    「大!」想了一下,余容度沉聲的回答,然後轉身走了兩步,最後低聲說道,「這龍虎印分成小成、中成、與大成。大成境界,蚩尤在玉簡中也是沒有說,僅僅說可堪日月,具體卻是不明,而小成卻是解釋的很詳細,作為人道法寶,這龍虎印成,可以對人道之內的事有一定的干涉之力,而不被天道所反撲,更重要的是,小成之後,可以充分運用國運、人道之氣以及龍脈之力修煉。而中成之境界,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想到這裡,余容度神往了一番才重重的繼續說道,「龍虎印成,鎮壓金仙,金仙以下,概莫能當。」

    聽到這裡,李清照豁然發現,余容度需要的其實不是龍虎印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她聽的出來,余容度其實對於那中成之後的威力到沒有細說和羨慕,反而對於小成的那種境界比較欣賞,這種細微的差別或者換個人未必感覺的出來,但李清照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弟弟,需要一種法寶來鎮壓人道?也就是說弟弟準備在這人間世俗界做什麼?」李清照忽然問道。

    余容度一愣,他沒有想到,這李清照竟然能夠敏銳到這種程度,僅僅通過自己的幾句解釋的話就可以嗅出這其中的一些味道,余容度想了一下,才淡淡的說道,「姐姐想必知道,再過幾年中原神州將有一場浩劫,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場浩劫將要持續多長時間,照成的損害將有多大,我只是看不過這些人超然物外的樣子,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場浩劫,對於中原子民來說傷害太大,我不過是要阻止這場浩劫而已。少一些殺孽,少一些冤魂,為這個世界留那麼一份元氣,留那麼一份尊嚴。」

    不知道為什麼,李清照有種篤定,似乎對方知道什麼,僅僅就他說的這些,李清照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對方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然後望向余容度說道,「弟弟的意思是使用著人道法印來阻擋天道的反噬,從而達到你逆天改命的目的。」

    「嗯。」余容度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清照的臉一白,神情一肅,緊盯著余容度說道,「那弟弟可知道,你這要改的是一國國運,不對,不是一國,而是四國,上萬萬人?」

    余容度沒有說話,不經歷這段歷史的人永遠不知道這以後的一二百年將會發生什麼。既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無論是不是自己的世界,既然來到了這裡,總要做點什麼,方不負自己頭頂上那一個「天外之人」的帽子。

    看到余容度的表情,李清照自然也就明白了,聰明人根本就不需要說的太明瞭,一句話,一個解釋就可以讓他們有太多的信息可以挖掘。

    「那弟弟的道心是什麼?」李清照忽然問道。

    余容度身子一震,心中卻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的道心是什麼,不,他不是人,他只是一條妖蛇,有的只是妖心,天下萬物有靈者曰妖,可為什麼妖有妖心,而人就稱為道心呢,那白素貞以人心為妖心,倒也算是一種形式的說明,而自己的妖心,能算是道心嗎?

    只是,道是什麼?

    「道心嗎?」余容度輕輕的說道,似乎不想說這問題,只是聲音卻在自己的表達中越來越大,只聽到他繼續說道,「我的心不大,不知道道為何物,所謂道,老子曾說過道可道非常道,如果道不可能知道是什麼道,那就只有非常道了。而我的心也很小,小到只有針尖那麼大小,一點小事也會記在心上。」

    「那麼我記下的事依據是什麼?於是我就問自己一個為什麼,問的多了,我句忽然發現,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就如那天平一般,重要有因有果,才能成為平衡存在,我為什麼要記住這件事,那自然是這個事逃不過一個理字。」

    說道這裡,余容度忽然想起來自己那每一次蛻皮都要遭受的雷劫,他做錯了什麼嗎,要這麼對待自己?他也不想來這個危險的世界,但既然來了不是他的錯,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想到這里餘容度又想到自己的妖心,既然道不可捉摸,不知道道為何物,那麼就讓這妖心來做道心吧,反正自己也是一個妖蛇,他有繼續說道,「我不過是有些心軟,對待問題總想要一個為什麼,繼而求一個理字,我不知道道為什麼,也不知道道心是什麼,但我知道,這就是我的道。」

    聽完余容度的述說,李清照壓住自己的激動,而是笑著問道,「那你用什麼來證明?」

    「什麼?」余容度有些不解的問道,「證明什麼?」

    「你的道!」李清照激動的說道,「你用什麼來彰顯你的理,用什麼來證明你的道,你用來什麼來給那些人證明,你說的,你做的,你說履行的就是你的道,就是合理的?」

    聽到這裡,余容度一愣,不知道說什麼了。

    李清照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印者,信也,印,驗也。無以為憑印信鑒,你的印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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