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由不得余容度不震驚,這種東西是上古能夠被蚩尤特意提出來的一種煉化人之一道大神通與法寶之中,抗衡番天印和山河印的存在,如果說那番天印代表的是天之一道的無情冷酷與犀利,山河印代表的是地之一道的博大寬容與無私,那麼這龍虎印代表就是人之一道的不屈抗爭與堅持。
正所謂天地人三才是也。
其實此印的煉製方法不難,法寶也不難煉,只是其形成太過艱難,甚至比起番天印和山河印都要艱難。不周山雖然很難得,但卻也是目所能及之物,只要有了機緣自然可以得到不周山之石,煉製出來的番天印威力也大小不一。山河印雖然宏大,但只要權勢夠大,山經河脈之類的自然可以搞得到,然後煉製而成。
但龍虎印不同,這種人之一道的法寶,猶如太上老君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又或者女媧的山河社稷圖,等等,這種法寶,重要的就在於一個:機緣巧合。不然就是你再怎麼尋摸也不會得到。但每一個都有莫大的威能。
龍虎印成,鎮壓金仙,金仙之下,概莫能當!
當然,對於余容度來說,其實他的寶貝不少,從先天靈寶到先天法寶,再到後天法寶,甚至是至寶級別的誅仙劍圖他都有,當然至於說是正品還是贗品。這個不提的話,那麼余容度不能說沒有見過法寶,為什麼這個能這麼震驚呢?
原因不過只有一點,這法寶是自己煉製,可以逐步煉製,逐步提升威能的。
而其他的,卻都不是!
不是自己養的娃,終究不會叫自己的爸。這就是余容度最樸素的觀點,也是在經歷最初諸天玨的諸多不適應,還有如意乾坤袋之後種種遭遇的最大感觸。但是這種感覺他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只不過是慢慢的存在自己心底。
「王兄可知其中的內容?」余容度按壓下自己心中的震驚,語氣中略帶恭敬的問道。
王道堅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說完他伸手虛空一點,那玉簡就慢慢的出現裂紋,然後破碎,最後成為玉粉,最後消散在空氣中,拍了拍手,似乎把自己手上的灰塵撫掉,站起來,望著余容度才說道,「既然事情辦完了,我也就該離去了。」
余容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以為這王道堅又說什麼帶有玄機的話,急忙問道,「王兄要到哪裡去?」
王道堅輕鬆的笑了一下,說道,「當年官家下詔請家師去東京汴梁,可家師不想去,就排我作為代表前往覲見官家,到你這裡來不過是順帶而已,好了,不用送了,你也是明白人,有些話我也不用說,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怎麼用都無所謂,只是你要記得這是誰給的就成,或者家師沒有什麼所求,但或許家師要你還人情。」
說道這裡,王道堅搖了搖頭說道,「唉,總之,你們的世界,我不懂,我還是跑我的腿,該做什麼做什麼。」
說完輕飄飄的一朵白雲慢慢的出現在門口,王道堅瀟灑的踏出房門,正好走到那白雲之上,然後一起身,擺擺手,對著余容度說道,「余公子,你讓我說一句,我沒有說,其實這不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而是因為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後會有期。」
余容度自然明白王道堅那最後一句中的余公子的稱呼什麼意思,就像自己稱呼他也常在「王兄」和「王道友」之間轉換,而那句話中的「沒什麼好說的」和「沒什麼好說的」,他也明白,前者是指說的內容,而後者這是指的是兩人的關係其實很泛泛,還沒有到那熟稔的地步,有些話自然也就不會說。
望著王道堅離去的身影,余容度不由的心中微微一笑,暗道,這王道堅的心眼也不大,自己在葉英的大船上那麼說了他幾句,竟然就這麼記在心裡了,不過好在人家也僅僅是記在心裡,沒有對自己有什麼其他的記恨,這就是一種君子的風範,難得的是,竟然在一個道士身上展現出應該儒生所特有的君子風範。
這不由的余容度對那些佩戴文士印的文官們心中有了幾分不屑,尤其在龍虎印還根本就不要文官集團的時候。
葉英……文士印……文官……武將,龍虎印?
想到這裡,余容度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由的想到,「難道說,那杭州就真的要去嗎?」
想到這裡,余容度不由的又開始琢磨起那龍虎印來,說真的,自己對於煉器還是有著一種很深的興趣,從當初開始學習煉器,當時有如意乾坤袋和諸天玨的指導,而自己也竟然就那麼稀里糊塗的就煉製出了妖王口袋和妖王鞭,只能說其中運氣的成分和材料的等級太好佔了很大的成分,而現在,自己卻要正統的面對這麼一個法寶。
龍虎印,無論是什麼類型的法寶,也無論是有什麼威能,其根基都是一方印,龍虎印,龍虎為名,而印才是本體。
材料什麼,余容度更是頭疼,那其中很多材料都是上古時代的東西,如果不是余容度身邊曾經跟著一個如意乾坤袋和化血神刀,對於那個時候的一些還有些瞭解的話,很多東西他都未必知道是什麼,因為同一種材料古今名字早就變換了不知道多少次。
至於說材料還是在其次的,重要的是兩樣東西,龍魂和虎魄,這種東西太過於稀少,根本就不可能煉化出來的。龍魄還好說,大不了去了仙靈界之後去一天星空,到哪紫微星上獵殺一頭天龍,但虎魄呢?
煞氣人人有,而所謂的兵煞之白虎煞氣,又能有幾個人有,而就是這點煞氣卻還要凝聚成煞氣虎魄,其難度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余容度忽然真的有些矛盾起來。看起來,似乎是快肥肉,但保不齊一口下去,裡面有沒有魚鉤。
煉還是不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