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的話倒是說的倒是輕鬆,余容度聽到耳朵裡卻是有些意外,抬頭望向李師師,暗中心思卻是轉的飛快,其實他也明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那李師師對自己就不太感冒,如果不是因為有那巫師賢易色的威脅,他甚至都不會去蘊春樓。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計劃不如變化,這一去蘊春樓竟然就遇到了那一些列的事情,從林靈素到李蘊,再到高俅和宋徽宗趙佶,接二連三的緊隨而至,倒是讓余容度被動的進入到了東京汴梁的亂局中,也導致了自己幾乎沒有做什麼準備就參與其中,這也是是他敗走關中的關鍵原因之一。
「師師姑娘是認真的?」余容度有點懷疑的問道。這李師師是混跡歡場的高手,儘管是依舊保持著完璧之身,但其心思玲瓏精巧,尤其是在這種感情上的手段,卻不是余容度可以比擬的,所以,余容度也根本就沒有什麼繞什麼彎子,直接對著李師師問道。
李師師卻是望著余容度微微一笑,那種風情絕對是余容度身邊的任何人說比不上的,輕聲的說道,「公子這是說哪裡的話,奴家可是落籍在您身上,要是不跟著公子又能跟著誰,公子您看我身邊連個丫鬟僕人都沒有了,孤苦伶仃的,想要公子憐惜,公子都不肯施捨一絲柔情嗎?」
余容度有些驚訝對方的轉變,但卻還遠沒有被其魅惑的程度,只是苦笑的說道,「師師姑娘要是說自己孤苦伶仃欲求一柔情,怕是整個大宋說十萬可能有些嚇人,但是幾千人絕對是多的很,再說了,你的師傅水姐呢?她不是要帶你去修行麼,怎麼這麼快就把派出來歷練?」
李師師做出了一個潸然淚下的樣子,一份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副深情款款的望著余容度,輕聲的說道,「公子可真絕情,師傅倒也不是你說的那樣子,只是她見到了她的老情人,好像是從蜀山峨眉下來的,原本兩人還爭爭吵吵呢,可是爭吵之後竟然如膠似漆了,我在哪裡有點礙眼,又正好到了心動期,單純的修煉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只好走出來,自己歷練嘍,形單影隻,欲求公子庇護都不給嗎?」
「不是不給,即便是我給,也未必是你需要的,你需要的,我給不了,我給的,不是你要的。」余容度淡淡的說道,然後忽然冒出一絲妖將的威勢,將李師師籠罩在其中,認真的說道,「說吧,說說你的目的吧,咱們可不熟,再說了,不論是從趙佶還是周邦彥,你可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什麼正眼,這一點余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你要出世歷練,磨練你的心,其實跟著我沒有什麼用處的,你的關鍵在於你的身份!」
「你的身份才是你要跨越的,跟著我對於你道心的磨礪沒有任何好處,其實咱們從歷史上那些花魁和文人之間的故事可以得出結論,周邦彥才是你最好的一個選擇結果,而不是我!」
說著,余容度朗聲對著外面車頭的位置說道,「臘八,把車靠邊停一下。」
「哦,好的,公子。」臘八回答的很是乾淨利索,也反映出卻是是經驗豐富的車伕。
「下車吧,」余容度望著李師師認真的說道,「想必師師姑娘也是知道我說的是對的,那周邦彥似乎就在江南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邦彥應該是杭州人吧?」
看著那余容度似笑非笑的神態,以及那若有若無的妖將的威勢,李師師的心中倒又加深了幾分興趣與好奇心,這余容度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倒是高深的很,如果但以修為來論,那麼余容度肯定是個老妖怪一般的年齡,但李師師可感覺的出來,這余容度的年齡絕對年青的很。
而且也正如余容度說的,自己當初的計劃卻是是去杭州找周邦彥,只是她想起來那周邦彥的年齡,心中又不禁有些遲疑,這也是為什麼會在這金陵城停留下來,也正好遇到了余容度,才讓她重新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
似乎從某種角度上看余容度是最不適合的人選,但她的師傅妊水就曾經用九天玄女所特有的上古卜算之道替她算計過,似乎她跟余容度有著一些糾葛,她一直以為是在東京汴梁的那一番接觸,只是到了今天,她才明白,如果能夠在余容度本身就是天外之人,對於卜算之道有特殊的干擾作用之下,依舊能夠算到自己跟他有那麼一絲糾葛。
那麼,似乎自己的真命天子就是他吧!
只是,看到眼前這個根本就是冷靜到極點,同時又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男子,李師師罕見的沒有說話,對著余容度嫣然一笑,然後站起來,道了一個萬福,扭著身子,亭亭婉轉的揭開門簾,下了馬車去。
余容度目送李師師下了馬車,然後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微微閉上眼睛,對著臘八說道,「回家吧,臘八,我有些累了!」
臘八跟了這麼長時間,也多少知道一些事,尤其是他跟那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的關係日漸不錯,他也瞭解到了除了這世界的普通人之外還有一種人,就是那種可以飛來飛去的仙人之流,而自己投靠的這位余容度據說就是一位仙人!
而能得到官家冊封金門羽客的那一定就是仙家的人了。
不大一會,馬車就到了諸天玨、化血神刀、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以及孫嫻和潘金蓮暫時住的地方,也是孫嫻比較瞭解余容度,直接就建議買了這麼一處小院,很清靜。
余容度點了點頭,下了馬車,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卻是一陣錯愕,那裡,李師師和孫嫻以及潘金蓮正在那院中樹下石桌上坐著,聊得似乎很開心。
李師師裊裊的站起來,對著余容度笑語漣漣的說道,「師師見過公子,倒不是師師厚顏,而是師師覺得,有公子的地方肯定就少不了歷練。師師也覺得,既然上天讓師師落籍在公子名下,那麼師師就是公子的人,所以啊,師師特來請求公子收留,還請公子憐惜?」
望著那李師師風情的樣子,余容度心中卻在衡量一個問題:這個有著花魁的妖嬈,收還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