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諸天玨圓瞪著他那本身就不小的眼睛,望著余容度,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余哥,你真的決定了嗎?這可是真正的逆天啊,比起那些修士整天說的逆天而行更加的真實,而且,你確信你能控制的住?」
聽到諸天玨那開始為自己考慮的思維方式,余容度不為人所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難道我什麼不做就不是逆天而行了?不要忘了,我是後世一千多年的生物基因科學家,不是這個馬上就要面臨靖康之變,上有一幫子聖人窺視,下有林靈素,賢易色,還有金宋兩國的國運之戰,樹欲靜而風不止的小妖蛇!」
「如果可以順天而行,誰也不想那麼艱難的逆天而行,如果我可以安安靜靜的在後世做我的研究,那麼那時候人類將推突飛猛進的進化,到那個時候,我不比現在舒服,可惜,從你們把我弄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就頂著一個天外之人的名頭,不過,幸好不是唐僧肉,不然,恐怕我早就被人格活剝清蒸了。」
諸天玨一想,似乎余容度說的也不錯,自己和周天籐把他弄到這個世界裡不就是想要他改變這天機,從這神州浩劫之下爭取這一絲生機,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余容度似乎根本就不想做那『打劫』的棋子,甚至在棋手的眼睛裡,他都不想做一個聽話安分的觀棋者,他的目的是那棋盤。
把那棋盤給掀了,那所謂的棋局自然要重新開始。這是中國王朝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也可以說是規律。
諸天玨歪著頭看著余容度,忽然他覺得有著麼一個主人似乎也不錯,自己從來沒有看到他吃過虧,哪怕在他極端弱小的時候,面對那些強大的對手,他總能出奇制勝,制勝不敢說,但至少可以做到全身而退。這不單單一個機緣或者運氣,又或者天外之人的名頭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他是一路跟著過來,自然知道余容度在其中說產生的效能具體的有多大。
修真其實有時候不是一個優勝劣汰的過程,而是一個淘汰之後,比誰能留到最後的遊戲。
「你看什麼?」余容度看到諸天玨呃眼光有些不一樣,隨口問道。
諸天玨只是好奇的說道,「我只是再想你是如何想到這種辦法的,一般人知道這種空間之後,第一時間都是種植各種靈材,各種靈藥,用來成為一個各種天材地寶的基地,即便是想到修煉,也會是極其保密的一個人進行,或者很少人進行,而你竟然可以想到,不怕暴露進行大規模的擴張自己的實力,你的腦子還是人的大腦嗎?」
余容度一笑,輕聲的說道,「不是,我現在是妖蛇的腦子了。其實這沒有什麼,批量生產而已,後世很常見的策略,我直接用一種東西碾壓過去,碾壓過去,那麼最後勝利的自然是我。再說了其實這不過是田忌賽馬的翻版而已。」
「田忌賽馬?」諸天玨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故事我知道,只是,似乎跟你這不大一樣,你這個是兵對兵,將對將,你這是捉王對啊。」
余容度笑了,說道,「你要活學活用啊,這裡是修真仙俠世界,在這裡,等級的差距不是用數量可以彌補的,但問題是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彌補,只需要在關鍵的地方取得想要的就成了,上馬不動,中馬只需要牽制住,那麼只需要把下馬的實力稍微提升一點,勝了就好了,這叫堂堂正正,難道你以為上馬在看到下馬都失敗了的情況下還真的會下場走一遭?」
說道這裡,余容度更是賴皮的說道,「再說了,這下馬數量最多,萬馬奔騰之下,把那賭場衝擊個稀巴爛,然後四面八方的離去,誰還會再繼續賭?場子早就都散了,也就沒有人再來管輸贏了,對嗎?」
諸天玨聽到這裡卻也是也是明白對方的全盤計劃,只是想了一下,有些揶揄的說道,「說的是不錯,可是那空間裡沒有靈氣,如何來進行你的計劃?」
余容度白了他一眼,以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你吞了多少的靈石?我就不說了,這些你自己可以處理,而你搜刮了多少靈材和靈草靈藥之類的,也都放進去,慢慢的,自然能夠形成一個靈氣的循環,對吧?這也是當初就設定好的吧,甚至這第一層你基礎的打的越好,這第二層空間打開的就越快,而其中的功能也就是越強大!」
諸天玨苦笑的說道,「你還記著那些事呢?好吧,就算是我能支出一部分,但是還是遠遠不足,靈草靈藥靈材,最主要的是很多靈根缺乏,根本就不可能形成最基礎的一個靈力循環,這樣下去,有多少靈石也支撐不住啊。」
「沒有,你找我要啊?」余容度忽然笑道,然後順手從自己的本命空間裡抓出一團靈光,順手就拋給諸天玨,這一手控靈術倒是令余容度一陣呃滿意,要是在自己沒有晉陞妖將之前,自己只能是一個個的取出來給諸天玨,但現在,自己晉陞妖將之後,也算是整個人間世俗界一方強者,這控靈術也是手到擒來。,
那一團靈光看似不大,諸天玨也沒有當一回事,只是當他接觸到,略微的掃了一眼,立馬就驚呆了,然後呆呆的看著余容度,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是搶了玉帝和西王母的後花園,還是搶了太上老君的藥園子?」
聽到車外熙熙攘攘的市井之音,余容度隨意的掀開窗簾,對著諸天玨說道,「過兩天在給你一個更大的驚喜,絕對比這些層次地下,質量不算太好的靈根更大的驚喜。」
「你弄到更好的先天靈根了?」諸天玨一聽,眼睛一亮,又立馬問道,「可以讓周天籐爺爺甦醒過來了?」
余容度不置可否的繼續望著車外繁華的場景,但越是這樣,卻越讓諸天玨覺得自己心裡都逗得癢癢,總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望著車外人流攢動,以及路兩邊的樓台亭榭,尤其是兩旁那些酒樓茶館什麼,這是一種人文氣息鼎盛的繁華,這種人來人往的感覺讓余容度心中一陣陣的舒服,這才是神州中原應該有的風範,如果到了那金軍南下,甚至是蒙古鐵騎南下,這麼繁華的長場景將不復存在,到那時,這將是一種多麼大的浩劫。
可是,那些以天地為棋盤的人誰管誰顧?
忽然,余容度的目光停住了,望著那一處酒樓之上,三層的高度似乎應該算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酒樓,但這不是他關注的焦點,那三層之上,臨窗的一個身影才是他所有目光關注的焦點,那是一個他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的人,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裡可以見到她。
「停車!」
余容度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看著臘八說道,「我去那酒樓一趟,有個故人要見,你找個地方放好車等我。」說完,又轉頭對著諸天玨說道,「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先回去吧,把那些靈根靈材什麼的都安頓好,我希望我回去的時候,我進到那第一層的九州聖土空間裡能夠看到一個靈氣可以自給自足,形成一個循環的環境,而不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九塊大地!」
諸天玨順著余容度的目光,看到那一抹身影也是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余哥放心,這就讓你見識一下先天靈寶的本事,你就等著見好吧。」
下了馬車,余容度慢慢的向著那酒樓踱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緣故,倒也有些破舊,尤其是那一些星星點點的漏洞,卻是那些萬千億兆生民心火雪花所灼燒的,還有那一路上來迎風破浪導致的衣衫的皺皺巴巴,轉眼一想,余容度卻沒有當一回事,心中卻在暗道,這才是一個落魄才子的形象,這江南不是流行這一出嘛?
走進那酒樓,這酒樓雖然只有三層,但是佔地卻不少,那一層的大廳就有幾十桌的樣子,那小二一見余容度的樣子,沒有太過熱情,畢竟這種窮酸樣子的只有是那些自詡為才子的破落書生才這樣,但是也知道今天自己這酒樓的一些安排,還是依舊上前,對著余容度說道,「這位相公,可是參加咱們金陵詩話的,你可是來晚了,他們在三樓最大的包間,我帶您過去。」
儘管不熱情,但卻依舊還算的上彬彬有禮,帶著余容度走到了三樓,正要上前敲門,余容度卻是攔住他,說道,「多謝小哥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
說著就遞給那小二一塊東西,然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卻是有一個小隔間,再稍微進去才是包間,而之間卻是有一串珠簾,以及一架屏風阻擋,這倒給余容度一個機會,於是站在那隔間中傾聽者對方都說些什麼。
他不知道,他進去之後,那小二張開手之後卻發現那一團禁制的時候,是一種何等的驚訝,逕直就下去對掌櫃的說了,這是後話。
只是余容度越聽越覺得無聊,心中暗想,清照姐姐需要的是古文字碑刻或者書法,這江南自然是其主要搜集的地方,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所謂的才子竟然都是這種心態,不由的正要進去,忽然他聽到一句話,臉色一青,怒氣就冒了上來。
「易安居士,聽說你跟德甫關係不佳,既然出來散心,那就住到我的那裡去,別的不敢說,字畫碑刻拓片,我敢說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尋來,如何,這當年汴梁一別,已經有二十年了,清照你還是不減當年,好追憶當年太學的時候,唉,不說了,回去就把行李從那客棧中搬到我府中,那裡才是你治學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