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聽完猴格的話也是一陣的沉默,他是帝辛商紂王的太師,同樣也是輔佐過帝辛父親的臣子,身為兩朝元老,聞太師對於紂王時代的商朝可是殫精竭慮,東征西討,剛正不阿,對於鎮壓殷商氣數以及穩定整個商朝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其品格也決定聞仲對於帝辛,自然不是一般的感情,望著這個眼前跟當年那個英武挺拔的人王帝辛幾乎類似的倔強,聞仲不禁有些感慨,明知道這是一條近乎於死路的選擇,卻又勸阻不過來,聞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望著猴格說道,「大王,從你下凡轉世以來,老臣一直沒有來看你,就是因為知道這一行有驚無險,原本以為你渡過這一劫數,就能回轉天庭,可是,你現在要這麼做,這讓我如何想先王交代啊!」
猴格卻是有些黯然的說道,「不用交代,交代什麼啊,該交代的兩千多年前就已經交代了,而今天,你不是為了大商活著,我也不是為了子民活著,但我卻不能不為你們去趟一條路去去,當年欠下的,總要還的,這就是因果!」
「陛下,那讓老臣來趟路,來代你還這個因果!」聞仲看著猴格,自動請纓的說道。
猴格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老太師,你現在貴為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雷部少你不成,別說我還沒這麼軟弱,就是我真的沒這膽量,我大不了不去做,也不會讓老太師去冒這個險,老太師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就讓我徹底的任性一次吧,不然,我的心這一輩子也永生難安。」
聞仲想了之後,慎重的問道,「陛下,真的決定了嗎?」
猴格想都沒有想就點了點頭。
「那好,」聞仲陰沉著臉,對著猴格說道,「既然老臣我不能阻止你,就盡力幫助你做到最好。你要允許老臣我全權處置這一次的安排?」
猴格看到實在是拗不過聞仲,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聞仲看到猴格同意就立馬說道,「既然你要使用天雷洗練神軀,祛除封神榜的制約,那麼,一般來說普通的天雷也可以,不過最好還是劫雷!」
猴格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最好是劫雷,但這不是一不好尋找控制,二你也知道,咱們神軀之人以及仙體之人有哪個對於劫雷是有抵禦能力的,還不是被劫雷牢牢的控制,所以,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著天庭雷部之天雷。」
聞仲卻是慎重的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說道,「這是當年家師金靈聖母說截取一點劫雷,當時說要幫助我師弟余元煉器的,你也知道當年我那師弟煉製了一個法寶叫化血神刀,歹毒異常,後來賜予他的弟子余化,而當時我師尊就是想借用這劫雷淬煉化血神刀,使其蛻去嗜血的本能,但是後來的事,唉,這劫雷卻就這樣保存來下。正好可以給你使用,正好是小天劫三九雷劫。」
猴格自然知道這種手段,現在這個世界上卻是很少能做到,而且這件東西對於聞仲更多的卻是代表著自己師尊的一種存在,至於其實際使用意義反倒是微不足道。他連忙推脫道,「老太師,這可使不得,這可是金靈聖母留給你的唯一有念想的東西,我不能收!再說,即便是收了也沒有意義,這劫雷比天雷可霸道多了,尤其是針對著星君神軀,明知道這種東西效果最好,卻是一旦使用,那就是純粹的找死了。老太師還是收回去吧。」
聞仲聞太師根本就不理會猴格的話,直接對著余容度說道,「你,過來,對,就是說的你。」
余容度一臉迷茫的走了過來,望著同樣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猴格,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當年叱吒封神的聞太師,「聞太師叫我?」
聞仲仔細的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誰的門下,竟然有這麼濃厚的截教弟子氣息,似乎,嗯,有點我那師弟的氣息,還有一點,嗯?師……師……祖?」
「我沒有什麼師門,都是自己瞎修煉的。」余容度沒有聽清楚後面的話,當年前面的問話還是很清楚的,急忙回答,然後說道,「不瞞老太師,我跟化血神刀和如意乾坤袋倒是很熟,而且前一段時間上過三仙島,跟貴教頗有一些接觸。」
「我看你那一身鱗甲,沒少經歷雷劫吧?」聞仲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望著余容度問道,「你既然能來,就說明你跟我家大王關係不錯,怎麼樣,幫我家大王頂一次劫雷如何?我幫你出手一次把你的五行之力中的木行一道給你大圓滿如何?」
余容度其實對於剛才聞仲聞太師說的話都聽見了,說真的,對於他現在來說,這三九小天劫已經不算的什麼,儘管依舊是*會受傷,但卻已經沒有多大的傷害,只不過這劫雷對於身體的那種貫徹更難受一樣。
但是跟這段時間的難受想必,完善自己五行之道中木屬性大圓滿,那就太合適了。
「老太師,這是不是強人所難了,余兄弟現在不過是融心期妖怪的修為,這三九小天劫誰說是最弱的雷劫,怕是損傷也不小,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置余兄弟於險地啊,再說了,我現在還藉著人家的運數呢。」猴格急忙開始反駁聞太師的提議。
聞仲聽完之後,有些激動的對著猴格一躬身說道,「大王,您剛才答應我的,讓老臣全權處置的。」
「可是,可是……那也不能損人利己啊,老太師!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情願自己在另尋雷源,自己獨自一人去實施。」猴格既不能對聞太師有什麼無禮的地方,同時又過不起自己心中的底線,索性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聞仲聽完之後卻是一笑說道,「陛下多慮了,不信你問這個小妖蛇,他是不是能抵擋,妖族本身就是*強悍,這小妖蛇不知道什麼緣法,竟然能利用劫雷煉出這麼一身鱗甲,當真是異數,不愧是天外之人,還有,大王,你這哪裡是借他的運數啊,不要想的太簡單了,只有他親身經歷,才是借運,所以,無論怎麼樣,這事都是少了他不成的。」
余容度苦笑著說道,「猴哥,我就知道你那酒沒這麼好喝的,現在不後悔那兩碗靈酒了吧?這既然答應你了,言出必行,沒有理由讓兄弟我毀諾,再說了有你剛才的話就足夠了,實話告訴你吧,這三九小天劫我還是能應付的來的,不用太擔心。」
猴格卻是走來,拍了拍余容度的肩膀,真摯的說道,「不後悔,那兩碗靈酒我就沒放在眼裡,等著這事了了,咱們再好好的喝一次,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是要喝你那酒池靈酒!」余容度這個時候卻開始趁火打劫的說道。
猴格自然明白余容度說這話的意思,自然是不想讓自己覺得欠多大的人情,在刻意的淡化這件事背後的危險,重重的錘了余容度的胸部兩下說道,「好,酒池靈酒就酒池靈酒。」
聞仲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交流到沒有什麼異議,對於他來說,他求的是結果,具體中間是什麼代價什麼過程,其實都不過是小節,自己家大王要走這麼一步,他就只有盡心盡力的完成這所有的準備,盡量做到百分之百的完備,能夠一帆風順的渡過這最難的一關,至於說以後的重新修煉,聞太師對於已經混跡了千年天庭的自己大王到有充足的信心。
「你其實不虧!」聞仲看著余容度一副惴惴的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只是三九小天劫,你至於這樣嗎?」
余容度心中卻卻是是在有些拿不住的說道,「我自然是不應該找這樣,可那是上古傳下來的三九小天劫啊,我只是渡過現在的劫雷,哪裡遇到過上古啊,對於未知有一種心理上的悸動,這也很正常吧?」
聞仲點了點頭說道,「你考慮的是,嗯,應該是有些差距,但應該還在你的可承受範圍之內的,所以放心吧,我只是要跟你們說說這劫雷如何度過。」
「劫雷之下,按理說只應該一個人渡,不然威力就加倍,這是常識,所以,小妖蛇,你要做的就是化作原型當做一件法寶定在我家大王頭上,當劫雷擊中你之後,你只要當初那劫雷就可以了,而我家大王自然可以借助被你說阻擋散逸之後的劫雷雷絲來洗練身體,這其中洗練神軀的功法大王自然是有,我就不多此一舉給陛下準備了。這其中小妖蛇最重要,你可要堅持住,因為天庭神官的身軀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時候是最不能沾染劫雷,不然就是形神俱傷的重大事故,所以,你的作用很重要,也只有你是天外之人,又有這身好鱗甲,我才敢讓你一試。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聞仲的話之後,余容度的心反倒真的有點惴惴不安,裝作無意的問道,「那上古的劫雷比之現在的劫雷威力有什麼差距,這一點老太師是經歷過封神大戰的人,就沒有一個對比?」
聞仲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余容度,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也就比現在強上那麼三分而已。」
余容度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追問了一句,「真的?」
聞仲聞太師也有些厭煩的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堂堂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會騙你這一介融心期妖怪級別的小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