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贏秦說道「蜀山峨眉」的時候余容度的心一抖,倒不是說他有多麼怕蜀山峨眉,而是因為這個時候,贏秦過來跟自己說這個事情,確實有點讓他有點始料未及的。
贏秦看到余容度的表情,知道他也有些意動,遂緩慢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在這道門眼中是有著『孽』的稱號,從漢代以後,就是所謂的大秦餘孽,時沒一代道門都要費盡心機要鎮壓的對象,只不過一向都是天師道力主這一事情,後來就是龍虎山,只不過從隋唐之後,至晉代發展之後的蜀山峨眉也開始參與,在唐末竟然成了主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這次就要給他一個教訓,然後集中力量對付龍虎山的天師道那一幫老雜毛。」
贏秦的計劃不能說是多麼複雜,也不能說多麼的離譜,總體來說簡單、直接。
只是余容度開始考慮的卻並不是這些,他所想的是這個時候跟蜀山峨眉扯破臉皮是否合適。
贏秦看到余容度意動的表情,但是依舊沒有下定決心,而是繼續說道,「這事其實也跟你有關,因為你的緣故,蜀山峨眉的長眉真人曾經下達一道鈞令,對於座下弟子下山歷練,斬妖除魔,尤其是對對於妖族更是區別對待,而很多妖族確實被關押在蜀山峨眉的鎮妖塔之下,我這次去,也是為了想要解救他們的心思,儘管他們可能不會跟我一起對抗道門,但至少總會多幾分助力。解救出去,即便是四下逃散,也能牽扯到很大的道門之力。」
余容度一聽這個,只是心中一動,所謂他之因結下之果,自己到也不能旁觀了,望向贏秦說道,「那些妖族都怎麼樣?」
「呵呵,你也知道,裡面肯定有一些窮凶極惡,罪大惡極的,但相信應該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無辜的,只是一些獨自修煉的妖族而已。」贏秦沒有顧及余容度的好惡,實事求是的說。
余容度聽完之後,卻是對著贏秦說道,「我能不能想想。」
贏秦卻是大度的一笑說道,「這是反正也不是今明兩天就去做的事,當然可以。只是余公子要知道這回我為什麼要邀請你去,不是因為我贏秦找不到人,我相信,就以我自己的實力也是可以鬧個天翻地覆,而僅僅是因為,對方得了一件先天靈根,不大好對付,而你不是正好有辦法麼,兩全其美,既能讓你得了好處,而我也能更省事。」
贏秦的話就連猴格和龍吉公主都有些好奇,倒是龍吉公主畢竟是女性,有著先天的優勢說道,「秦公子可真是看得起小女子,就不怕我去告密。不過說真的,儘管對秦公子不太瞭解,但這麼多年公子的威名倒也聽過不少,能讓公子讚許有些麻煩不大好對付的先天靈根是什麼啊?能不能告訴小女子一下,讓我開開眼界。」
余容度聽到龍吉公主的話也是一陣的讚許,這個女人很有眼力勁,知道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而又不絲毫引起別人的反感。只是他一直以為這應該是個清冷性子的龍吉公主,竟然也有這一面,不禁讓他有些看走眼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是先天靈根,或者說是不是習先天靈根我也說不好,正要請教幾位呢。」贏秦也是謙虛的接過龍吉公主的話,使的喝酒的氣氛愈加的淡薄,而密談的氛圍越發的濃重。
猴格一聽,也是有些好奇說道,「哦,說說看。」
「前一段時間,蜀山和佛門以及魔教在三仙島的爭鬥你們都聽說了吧?」贏秦淡淡的說到,這修真界的事情其實是最保不了的密,畢竟,你的朋友連著他的朋友,很多事,一天就能傳遍天下,這三仙島爭薄的事情倒也算是前一段時間修真界的大事。
看到其他幾人都點點頭,特意的看了一眼余容度,贏秦繼續說道,「具體我就不多說了,這次佛門去的大能不少,其中更是有智公禪師圓寂轉世,據說是完成最後一劫,這事對佛門大能震動不小,其中,白眉和尚就是震動最大的。這白眉禪師在佛門中也是一流的人物,這次受到震動著之後卻開始雲遊天下,追尋自己的那份緣分,而這個時候,他的一樣東西卻要安置好。而我說的就是這個東西。」
余容度聽到這裡,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的白眉禪師,仔細回想了一下,渾身一震,「秦公子說的是白眉禪師的那居所,那顆隨身帶著的大樹?」
「呵呵,余公子果真是瞭解啊。」贏秦一笑,說道,「對,說的就是那顆大楠樹,據說是一棵洪荒異種,雖然只有不高,也不是特別大,但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隨著白眉和尚修煉,沾染了佛家的佛心靈性,更是了不得一株靈根,具體是不是符合余公子的需求,就要看你啦,畢竟沒人說它是先天靈根,但是即便不是,怕是也能趕上先天靈根的效用,畢竟單論靈性的話,我感覺,應該跟先天靈根有過之而無不及。」
望著贏秦那篤定的神情,余容度真的很想告訴他,這事卻是合適,當年他就成打過算計,只是當時那種情況下,沒有敢而已。想到這裡,余容度卻是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這白眉禪師的東西跟蜀山峨眉有什麼關係?」
黑山老妖這個時候卻是上前,對著余容度解釋到,「這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起來就是因為白眉禪師要雲遊天下,所以要安置這顆大楠樹,而這大楠樹對於一般的環境要求很苛刻,選來選去,選定了蜀山峨眉的凝翠崖,而蜀山峨眉的齊漱溟因為到了渡劫期需要渡劫的緣故,需要借用這大楠樹一用,所以,兩者一拍即合,這大楠樹現在就在蜀山峨眉。」
「你們要趁著齊漱溟渡劫的時候大舉進攻,然後我去劫掠這大楠樹?」余容度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贏秦的計劃。
黑山老妖卻是一挺身子說道,「我家主人就是這麼想的。」
余容度卻是有些不解的反問道,「這慷他人之慨的事倒也沒有什麼,只是為什麼你們不自己去劫掠呢,多這麼一靈根在自己的手,也不算什麼吧,為什麼還要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