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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311章 未料高飛背母時 文 / 貧道小沙彌

    沉吟了一會,窺道禪師才抬起頭,對著余容度說道,「這原本,徒不揭師之短,作為我一個晚輩,老衲這些話自然是不好說的,只是,你也知道,有些事卻是跟你有些關係,畢竟,說實話,從一開始老衲遣我這倆徒弟去三仙島就是為了你,這告訴你來因去果也是應該的。」

    說道這裡,窺道禪師對著大真大如和尚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離去,看到二人離開之後,窺道禪師才抬起頭,喃喃的說道,「你身為天外之人,自然明白這天外之人身份的重要性,能夠和天外之人牽扯上,個人的命與運就會發生轉變,至於說變的好還是次,就要看個人的造化。更重要的是,天外之人關係到一個劫數之內的走向,這也就是很多派系都爭搶這個天外之人進入到自己門下的緣故,這個你瞭解吧。」

    余容度想了一下,不少人都刻意的跟自己交往,比如轉世帝辛天喜星猴格,比如大秦餘孽贏秦,比如徐神翁,純陽真人呂洞賓,乃至蜀山,都不敢刻意的滅殺自己,點了點有,說道,「這是自然,似乎這個身份就是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上一口,即便是咬不上,也想蹭一口香味。」

    窺道禪師聽到余容度的話也是笑了笑,依舊以一種平淡中見證滄桑的深邃說道,「你的話不錯,我問你一句,你可曾聽說我師父的大唐玄奘西遊記的故事?」

    西遊記?余容度心裡想著,這我倒是知道,只是不知道跟你要講的故事是不是一個版本,但是這個時候自己也不能打擊窺道禪師的談性,點了點頭說道,「令師唐三藏玄奘法師西天取經,給中原神州帶來大乘佛教教義,功德無量,令師的故事自然知道一二。」

    「那你覺得在唐初的幾十年裡,誰是這天外之人?」窺道禪師望著余容度問了一句。

    余容度一愣,暗道著,這還用猜麼,唐初無論是袁天罡還是魏征,又或者李世民鬥不過是當時那個時代所能成長起來的人物,唯獨有一個不是,那就是在短短時間就成長為旃檀功德佛,想到這裡,余容度明知道肯定不會是唐三藏玄奘法師,因為如果是他,作為法相宗,唯識宗,慈恩宗的創始人,不會讓大慈恩寺淪落到這種地步,但除了這個人,他卻是想不起其他人來,看著窺道禪師,試探的問到,「難道不是,令師唐三藏玄奘法師?」

    窺道禪師卻是苦笑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們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哪怕就是先師從西天取經回來,被我佛如來封為旃檀功德佛,然後降下一尊分身成為我師父,在大慈恩寺裡翻譯佛經的時候我們也都以為是。()」

    「但你要明白,很多時候,你越以為是的未必就真是。而歷史上沒有名的人未必不是真豪傑,露出名字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棟樑。直到先師回到長安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不是。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卻已經悄然成長為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也能夠自保的人物,而先師卻是又跟他有著近乎無法消除的矛盾,我大慈恩寺能夠到今天的地步,卻也正是拜其所賜。」

    窺道禪師說道這裡,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在你一出現的時候就派出了我的兩名弟子去跟你結善緣,不要以為我有多大的本身能計算到你,如果沒有跟你接觸,沒有牽扯因果,誰都算不到你。只是我這裡有那位天外之人交給我的錦囊,才能算到你,。畢竟幾門同為天外之人,還是有一定的感應。」

    余容度一愣,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完全被窺道禪師說的話說吸引起來,有些好奇的問道,「那,窺道禪師,上一個天外之人是誰?」

    窺道禪師微微閉著眼睛,輕聲的說道,「你可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僧不問俗姓,道不問歲月?」

    余容度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因為僧人都是出家為僧,出世之後自然不再跟俗世牽扯,自然也就不問俗家姓氏,而道家追究長生不老,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追問年齡和時間。」

    「那你知道仙師唐三藏玄奘法師旃檀功德佛的俗家姓氏是什麼?」窺道禪師依舊輕聲的問道。

    余容度想也沒有想到,「姓陳啊,他父親陳光蕊,母親殷溫嬌嘛。」

    聽到余容度的說法,窺道禪師猛然間睜開眼睛,那剛猛的眼神似乎要把余容度壓扁,片刻之後才恢復正常,點了點頭,說道,「你竟然能知道,也難怪是天外之人了,你說的不錯,那你可知道先師是如何出家的?」

    余容度一想,這可是他說熟知的,小時候那電視版的《西遊記》可沒少看,尤其是那集,於是說道,「不就是陳光蕊娶了殷溫嬌,然後去江州上任,結果被船工劉洪殺了,推到河裡,霸佔了殷溫嬌,而殷溫嬌因為壞了陳光蕊的孩子只得假意順從,最後生下來之後,被殷溫嬌用木盆送走,正好被一僧人所救,後來長大成人之後,告發了劉洪,救了母親,而陳光蕊也因為與龍王有舊,也被救活,而殷溫嬌也是自殺,玄奘法師這個時候又被觀音選中,西天取經。不是這樣嗎?」

    窺道禪師卻是一臉詫異的望著余容度說道,「誰告訴你殷溫嬌自殺了?老夫人要是就這麼歸天了到是好事了。唉,你知道的也是張冠李戴的,我告訴你吧,殷溫嬌殷老夫人沒有自殺,反倒是跟那劉洪又有個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我說的,真正的天外之人。」

    「不然你以為,原本西遊之後我佛大興的,為什麼沒有興起來,還不是因為他!」窺道禪師沉聲的說道,只是言語中卻並沒有多少憤恨,反倒是有幾分認真和讚賞。

    窺道禪師歎了一口氣,說道,「按照我佛的規劃,這殷溫嬌卻是要自殺的,只是她又跟那劉洪有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的存在使得殷溫嬌沒有自殺,而先師要成佛自然要拋棄一切俗世的羈絆,這其中就有老夫人,這不是說誰對誰錯,只能說,這就是命。」

    「但劉洪的那孩子跟劉洪截然不同,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有情有義,尤其是孝順,這下你明白了,兄弟兩個為了母親的事成了死敵。從那以後,那孩子不知不知道經歷多少艱難險阻,甚至放棄了天庭給予的神職,甚至是西天我佛賜予的某個小千世界,但是,人家就是不同意,自己一個人辛辛苦苦修煉,保護著自己的母親。這也讓先師成為了一名只有佛號和佛位,而毫無佛蘊的尷尬地步,而先前本應該是我師引領的佛教大興也徹徹底底的被打破,成了一個口號。」

    余容度聽到了這個故事,竟然立馬想起來妙善觀音說的他那個義弟,情不自禁的問道,「那,這個人,是不是觀音大士的認的一個義弟?」

    窺基禪師點了點頭,說道,「這事你也知道啊?怎麼那剛才你還說殷老婦人自殺?看來你知道的也是支離破碎啊,也是,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自然不多,而又千差萬離的,能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了不得了。」

    「那,窺基大師,就是這個人讓你們淪落到這種程度?」余容度問道。

    窺基禪師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他的哥哥,我的先師的緣故,他自然對佛教沒有好感,百般壓制我佛門,最後淪落到這種程度,也不能不說有很大關係,但最後他卻告訴我,要我不要先急著把寺廟恢復成什麼樣子,說『不要務虛,要務實』,以實際行動來彰顯佛心慈悲,然後給我一個錦囊,告訴我你的一些信息,說是你如果能夠真的成功,佛教自然有一份新的天地,如果你沒有成功,自然也能恢復到原有軌跡,所以要我結好於你。」窺基禪師倒也沒有隱瞞什麼,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話都講明白。

    余容度歎了一口氣,有些諷刺的說道,「他,對於你們有這麼好心?」

    窺道禪師沒有搭話,似乎是回憶了一會,才說道,「那是你不瞭解這個人,這個人,大氣,有擔當,有氣魄,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當時就說了,他那兄長是兄長,我們大慈恩寺是大慈恩寺,遷就於我們,他也是有錯的。不能不說,到了今天,我也覺得,在做人方面,這人算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他倒是一個人物,怕是,你那師傅就不是一個人物啦,」余容度卻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也是豁出去了,朗聲說道,「這事,我倒是想起一首詩來,大師要不要聽一聽,這還是一個小故事,跟你們佛門喜歡講道理融於一個小故事異曲同工。」

    窺道禪師平靜的看著余容度,然後點了點頭。

    余容度清了清嗓子,朗聲念道:「樑上有雙燕,翩翩雄與雌。銜坭兩椽間,一巢生四兒。四兒日夜長,索食聲孜孜。青蟲不易捕,黃口飽難期。咀爪雖欲弊,心力不知疲。須臾千往來,猶恐巢中饑。辛勤三十日,母瘦雛漸肥。喃喃教言語,一一刷毛衣。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樹枝。舉翅不回顧,隨風四散飛。雌雄空中鳴,聲盡呼不歸。卻入空巢裹,啁啾終夜悲。燕燕爾勿悲,爾當反自思。思爾為雛日,高飛背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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