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吧!」
齊霞兒的話就那麼平平淡淡,只是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卻又那麼的和諧,余容度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似乎跟自己現在這副化形之後的身體一樣的大年齡,嬌艷的容貌卻始終帶著那種冰冷,似乎從原來的那種倨傲已經轉化為冷酷。
對方那種淡然慢慢的開始充斥的整個客棧,無論對齊霞兒的觀感如何,這個時候的齊霞兒無疑是整個事件的中心,這個手持長劍之後,卻一副劍客高手的模樣,一句話之後望著余容度,似乎斷定余容度就一定會同意。
余容度看著對方說醞釀的那種空明的氣息,明白這就是對方的劍意,跟上次天龍伏魔劍所顯露出來的那種殺伐決斷,一往無前想比,無疑這個時候的劍意更加的開放,更加的浩大。
余容度自然不會就這麼退縮了,笑了笑,輕聲說道,「換個地方吧,這裡太小,人也太多,不合適。」
「無所謂,如果你覺得你控制不了咱們鬥法的範圍,咱們可以找一個寬敞的地方,我不介意。」齊霞兒這個時候說顯露的出來的一切都那麼堂堂正正,手持仙劍之後的齊霞兒有著一副宗師的氣度,如果忽略掉她的年齡不算,單以她劍心縱橫的劍道修為來算,去足以擔得起劍道宗師的稱號。
齊霞兒輕輕的左手撫摸了一下青冥劍劍身,輕聲的說道,「不要擔心,你只是我的心魔,我只是來斬滅心魔而已,不是要斬殺你,你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是比試而已,你這麼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仙子。你一開始說的可不是這樣啊……」郭京一聽齊霞兒這麼說,心中一驚,這第一個感到後悔的就是他,因為余容度不死,他既向姚古交不了差,也沒有辦法自己回汴梁爭奪金門羽客的寶座,卻憑空多得罪了一個大敵。
易靜卻忽然瞪了他一眼,卻是橫眉一瞪說道,「閉嘴,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這裡也是你能插嘴的?」
余容度對著孫嫻和潘金蓮做了一個示意讓她們後退,知道屋簷下,相對來說較為安全的距離,轉過頭對著齊霞兒說道,「你就不怕我在這裡任你攻擊,然後假裝自己力有不殆,認個輸,這樣我感覺挺好的,快捷方便可操作。」
「你如果覺得可以,我沒有意見!」齊霞兒無可無不可的回了一句。
余容度倒是也沒有真的就這麼認輸,不過是隨口說說,看了一眼諸天玨,諸天玨卻是會意的變回原形,飛到余容度的腰間,掛在他的身上,伸手一抓,化血神刀也是實時的出現在余容度的手裡,余容度抓住化血神刀,用力的揮了兩下,做出一個劈砍的姿勢,然後又感覺自己這個姿勢有些不妥,又換了一個姿勢,卻依舊感覺不妥。
看著余容度這個樣子,齊霞兒忽然感覺到一陣啼笑皆非,然後問道,「你難道不會劍訣?」
余容度搖了搖頭。
「御劍術?」齊霞兒又問道。
余容度依舊搖了搖頭。
齊霞兒卻臉色一冷,隨手收起自己的青冥劍,看著余容度,莫名的似乎沒有半點爭鬥之心,只是有些從容的說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那化血神刀放在現在也算是不錯的法寶了,你竟然就這麼暴殄天物,唉,看來有人說妖族對於自己的*都十分的自信,這點確實不假,難道你想著是*對抗我的仙劍?」
余容度其實也是有些難為情,來到這個仙俠世界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說真的,對於這種冷兵器的運用他實在是不入門,即便是有從各方弄來的一些劍訣和御器之法,不過他真的是學不進心裡。再說,這種功夫卻十足靠的還是自己的悟性。
從這方面說余容度在御劍術或者御器上的悟性實在無法跟他在煉器上的悟性相提並論。
余容度想了想點了點頭。
齊霞兒輕輕的一笑,這個時候的這種笑儘管說不上是嘲笑,卻也說不上是什麼欣賞,只是這個笑容比起原來初次見面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之下笑容要來的柔美萬分,「原本我只是初入元嬰,現在已經是元嬰大圓滿鼎峰,一步之遙就要踏入出竅期,不說這修為高了多少,單單只說這劍道上的進步就不是你能想像的,我相信,如果我全力攻擊,你就是有先天法寶的身子也抵不住我的斬殺,所以,我忽然發現,其實你帶給我的心魔似乎沒有選想像中的那麼深,那麼頑固。」
余容度這個時候倒是對一開始就從厭惡打交道的少女有了那麼一絲好感,也是接著話說,「任何心魔其實都是人為自己給自己架設的困難,那就是一道門檻,只不過是你自己人為的抬高了而已,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講,那就是一種自我,而突破心魔就是突破自己,看的是你自己有沒有一個自己的心,如果你的心能夠完全的認識自我,那麼所有的心魔都不算什麼。」
相比較這是時代中各家各派對於自身典籍的保護,無疑很多問題都是一家一派的獨自摸索,趕不上後世那個信息革命以後各種迸發的信息,無論是佛家還是道教,還有基督教,都能接觸到,再加上心理學的運用,很多問題在現代人看起來就簡單了很多。
所謂的心魔不過是個檻,一個心結而已。自然以為世界的不一樣,這個時間的心魔可以外化顯現出來,具體的就是各種域外天魔的阻攔,但這種天魔的出現也是其各自內心的心結而顯化的,這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當成一回事,除去這些顯化的域外天魔來說,所謂的心魔不過就是心理疾病,僅此而已。
聽完余容度的說法,齊霞兒也是一愣,她也是從來都沒有思索過心魔的本質,只是說從前輩上一代典籍中傳來的說法,自己也就是信了,但這個時候,聽對方這麼一說,似乎也有其道理所在。
只是向來就根深蒂固的思維也不是這麼一回就可以轉換過來的,齊霞兒卻是以為對方不過是用這些話把自己給套住,心中不由的對著這個自己有些幾分好感的少年有了一種厭惡的感覺,覺得對方為了逃避鬥法竟然這麼懦弱,一點都算不上英果!
這就是男人嗎?不是劍仙的男人就是有著一股著脂粉氣,總是誇誇其談而不善於實戰。這不知道是誰說的話,卻很明顯的讓齊霞兒記在了心裡。想到這裡,齊霞兒而然對余容度少了幾分期待,只想著趕緊鬥劍,贏了之後回返蜀山,不由的冷冰冰的說道,「不要巧言令色了,準備好了嗎?如果你還這這般的話,我可就要先下手為強了……」
看著對方那青冥劍中所顯露出的強大氣息,余容度不禁有些傻眼的看著對方轉變的那麼快,有些不解,卻依舊不得不打起精神,雙手握著化血神刀,以一種極其外行的姿勢看著齊霞兒,輕輕的說道,「準備好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