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自然知道孫嫻說的對,姚古姚家世代在西軍中發展,而且關中靠近終南山,在當今宋徽宗崇道抑佛的大氛圍下,幾乎每個高官家裡都會養著那麼一個兩個的道士,只不過對方的水平怎麼樣就不好說了,但不可否認,這些野道士的後台卻未必全不都弱小,
說不定就真的會從終南山上或者華山上蹦出來一兩個大能。尤其是想到華山,余容度就不禁有些面皮微動,這般華山的陳摶老祖卻是他見識過的,面對那般的存在,現在的他卻是還沒有一拼之力。
但修道之人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計劃和算計,只有堅持自我,即便有危險也要冒上一冒,因為這些都是一種磨礪,過得去算是一種經驗,過不去,也頂多算是是一種教訓。但如果放棄自己的這般算計,怕十有*會釀成心魔。
「隨他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是無奈的才斬殺姚平仲的,不想在過多的糾纏住因果,能了結還是了結的好。」余容度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裡,看著四面圍著的兵卒嗎,心中卻有些說不出的意興闌珊。
「怎麼,感覺出來不對勁了?」這個時候化血神刀卻是走到他的身後,淡淡的問道。
余容度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卻是回過頭看著化血神刀,說道,「那姚平仲來的太是時候,太巧,而且那天姚平仲的反應太過於紈褲了一些,尤其是在看到種洌和咱們已經明確表明僅僅是喝酒之後,也是那麼不依不饒,這有點不合常理,不能僅僅用紈褲子弟二世祖來解釋。那姚平仲也是在西夏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軍,那般作為,不像是把生命當做至上的姚跑跑的形象啊。」
「姚跑跑?」化血神刀有些疑惑的看著余容度,這是什麼形象啊?
余容度看著化血神刀那疑惑的表情才發覺原來對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典故,卻是也沒有解釋,僅僅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無論是誰,這般算計,怕不是長遠之手,近期對方就要出來,重要看看是誰再惦記我,才好安心的離去啊。」
余容度這般等待對方的到來,郭京自然不知道,拿了那三千兩的金葉子卻是根本就沒有亂跑,而是找了一個大的錢莊把錢存入之後,看了一下沒有跟蹤,卻是大大咧咧的在洛陽城裡轉了一圈,直到夜色降臨,才特別小心的轉到一個小院落,左右看了一下,又等了半刻鐘,才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才走到門上敲了一下門。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一敲門,門就開了,處處透露出一股子詭異,一聲女聲傳來,「進來吧,我已經算到你會這個點來的,我們在客廳等你。」
郭京沒有一點的驚訝,走進去,關上院門,沒有絲毫的顧忌就走到了客廳,卻見正堂上坐著兩個明媚皓目的少女,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急忙上前快走了幾步,郭京才是一抱拳,然後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小人見過兩位仙子,仙子交代的事情小人都已經辦好了,那姚平仲已經被余容度殺死,而且我也已經說通了姚古請二位代他姚家去找余容度的鬥法,只是不知道二位仙子準備什麼時候去見那姚古啊?」
其中一個姑娘卻是笑著說道,「怕不是說通吧,而是連唬帶騙還訛詐了三千兩黃金吧?」
郭京卻是一驚,低下頭說道,「還是請仙子恕罪,這都是小人自作主張的,畢竟,您想,如果沒有好處的事,那姚古豈能會相信我們會幫助他,他就一定會懷疑,姚古也不是一個笨人,就一定會想到仙子主要想對付的人就是余容度,那麼自然就會想到仙子是借他的名義,那麼就很難不聯想到姚平仲的事情跟仙子是否有關係,所以……」
「想的不錯,辦的也不錯。」那個姑娘卻是笑著說道,「我沒有要問罪的意思,你這麼做很好,我很滿意,只是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這個你要明白,我們也不是邪魔外道的人,不然僅憑你知道這麼的事,我們說不定就會殺人滅口,放心,答應你的小還丹自然會給你。不過要等事了之後,你可有異議?」
儘管內心依舊腹誹不以,郭京還是沒有敢說什麼,只是依舊低著頭恭敬的說道,「那是,那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全憑仙子做主。」
另外一個十分高傲的女子一直都沒有說話,知道現在才問道,「那你跟姚古約定是什麼時候去見他?」
郭京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唯唯諾諾的說道,「說是明天,但是什麼時候還得看二位仙子的心情。」
「那你就下下去吧,去旁邊的門房那裡找個地方先歇著吧,又是我在叫你。」先前那個女子卻是柔和的說道,不像第二個女子那般孤傲。
如果余容度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是誰,那自然是易靜和齊霞兒。
「怎麼樣,現在能算到什麼嗎?」看到郭京離開之後,齊霞兒看著易靜,低聲的問道。
易靜搖了搖頭,說道,「上次也是因為有人算計他,我才能勉強一二的算計於他,現在的他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氣息更加強大,而且這天外之人本身就不好算計,我這也是借助郭京和姚平仲他們和余容度的因果也只能算到,他沒有離開洛陽,而且似乎這兩天也不會離開,不過,穩妥起見,還是越早越好。」
齊霞兒緊皺著眉頭,上次三仙島一役,蜀山峨眉可以說收到的挫折連連,但是齊霞兒卻有點因禍得福的劍法上有了突破,從而帶動了修為的上漲,現在已經是元嬰巔峰,而且對於余容度的恨意卻已經到了心魔的地步,為了能夠使齊霞兒更快的突破,齊漱溟還是下令齊霞兒下山歷練,但為了安全,還是有求助好友,卻沒有想到,這易周的女兒易靜竟然親自前來協助齊霞兒。這倒是令他不解,卻又欣慰。
「易靜姐姐,你說,這個小蛇妖跟師祖到底有什麼關係啊,竟然讓師祖這麼動容,我可是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師祖那般模樣。咱們這次可要努力,要是能成功,得到師祖指點一二也將受用無窮。」齊霞兒卻是想到余容度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易靜問道。
易靜心中也是一驚,自從上次見到余容度之後,回到家裡把所有的經過都告訴了易周之後,易周經過長達七天的卜算之後終於的出來要遵從余容度的建議,正值搬家之際,其實易周是不想再牽扯什麼的,只是沒有想到易靜卻是想也沒有想的就答應了蜀山峨眉的人前來相助齊霞兒,這一點就連易周都有些看不明白。
而齊霞兒說道的十組,自然就是蜀山峨眉的開山始祖長眉真人任壽。
連任壽都相當重視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這麼一個小妖怪卻是能沾染這麼多人的目光和算計,這麼一段時間來,她可沒少收集對方的情報,只是這些情報收集的越多,易靜就越不明白,對方的腦袋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會這麼做,很多事情就連她都不清楚,或者,這就是天外之人的處事方法吧?
一夜無話,易靜和齊霞兒自然是一人一個廂房,只是對於他們來說,睡覺已經很無所謂,都是打坐來代替。
第二天早晨,郭京正要帶易靜和齊霞兒去姚府拜見姚古的時候,易靜卻微微一笑,看著齊霞兒說道,「不用去了,正主來了。」
易靜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穿威武甲冑的將軍走了進來,看相貌卻正是姚古,姚古看了一眼郭京,沒有對他說什麼,反倒是對著易靜和齊霞兒抱拳說道,「一介粗魯軍漢西軍姚古見過兩位仙子。」
齊霞兒卻是滿臉的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來了,也省的我們去找你了,那我們就去余容度哪裡吧,約戰鬥法,約戰速決!」
齊霞兒的這種性格說好了叫天真無暇心眼比較直,其實基本上就是目中無人,高傲倨傲。這般說話自然是沒有把姚古放在眼裡。就連易靜都覺得不好意思,急忙打圓場的說道,「這位是蜀山峨眉二代弟子代掌教齊漱溟之千金齊霞兒,我是易靜,見過姚大人。您也知道我們時間有限,所以,咱們還是快人快語,去見了余容度,鬥法之後再敘其他如何?」
姚古本身就是有點不高興的,但是一聽之後卻是心中暗喜,因為儘管他不是修道之人,卻也知道蜀山峨眉以劍仙為長,蜀山峨眉以長眉真人任壽為尊,但近年來卻多以二代弟子中的齊漱溟為中心,這位是齊漱溟的女兒,那自然是令其滿意的,捎帶著看向郭京的眼神不禁的有幾分高看。
一大對的人馬有浩浩蕩蕩的來到余容度住的客棧,卻正好看到余容度起床之後出門,兩方人馬一看都愣住了,余容度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易靜和齊霞兒,而齊霞兒和易靜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余容度看起來比上次的氣息又更加的晦澀。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經歷了前兩天的雷劫之後,修為竟然不降反增,這倒令她們有點驚愕。
余容度卻是一愣之後就笑了,對著易靜和齊霞兒抱拳說道,「老朋友,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