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聽到猴格的話,看到猴格的樣子,余容度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是自己想著即便是出事也不會是現在,現在僅僅只有三招的時間,猴格就中招被陰,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危險信號。
想到這裡,余容度悄悄的站起來就要趕緊逃,倒不是說他多麼的不義氣,畢竟猴格是天仙之軀,還有一個妖將巔峰即將踏入妖王的下屬,而自己一無所有。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猴格不是那種輕易上當中招的人。
「你最好別動!」林靈素緊緊盯著猴格,卻依舊注意著余容度,看到余容度的動作,林靈素冷冷的警告道。
林靈素的話,再加上剛才猴格的話,這才使得一直對猴格都信心滿滿的僕散葉發現了不對勁,並不是他們沒有發覺,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確認而已。
「姓林的,你到底對我家大將軍做了什麼?」僕散葉一直都在認真的觀察著猴格,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需要他發表意見,只有自己穩住,就還有轉機。所以一幫黑衣騎士也就對著林靈素喝問道,好在猴格這次來的時候帶的人都懂得漢語,如果是帶來的土生土長的金族騎士還未必這麼順手。
林靈素輕蔑的掃了一眼那些人,然後根本就連看一眼就不看,依舊緊盯著猴格,卻出聲訓斥道,「飛廉,你最好約束一下那些人,說不定惹急了我,這帝辛陛下,天喜星可就要隕落了。」
聽到林靈素叫道自己的名字,僕散葉知道自己也躲不過去了,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有多少其他的人,只是一些萬壽宮本身的道士,說明對方沒有邀請什麼其他的外援,這才放下心來,看著林靈素,沉聲的說道,「林道長,我就是飛廉,有事你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
「不然怎樣?」林靈素絲毫不為所動的反問道。
僕散葉當年也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角色,至於說話談判也是駕熟就輕,朗聲說道,「林道長相當之惜命,我們都知道,想必對於我們家大將軍沒有下死手,僅僅是比試而已,也沒有必要搞得你死我活的,我雖然做不得我家大將軍的主,不能代表他承認這次鬥法我們認栽了,但卻可以詢問一下林道長的功法,讓我家大將軍瞭解一下自己還有沒有必要繼續抵抗下去。您看怎麼樣?」
林靈素輕輕的笑了,笑的相當之詭異,笑著說道,「你們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哈哈……」林靈素緊盯著猴格防止對方有什麼暴起之類的情況,依舊謹慎的對待,說道,「你們不是上古就下來的大能嘛,你們不是天上星宿,不是天仙妖將修為嗎?怎麼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還得求我說出來?哈哈,你們也有這麼一天啊!」
余容度看著有點癲狂的林靈素,知道這個人似乎有著過度的報復心,而且對著資質或者血統好的人有種偏執的敵視,看了一眼飛廉,交換了眼神說道,「林靈素,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認栽就是了,先前我們可是對你改觀不少呢,猴格大將軍甚至邀請你喝酒呢,你這麼做,太卑鄙了吧?」
林靈素轉過頭,看了一眼余容度,倒是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負,自負跟自信就只有一字之差,而自負卻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猴格,天喜星也罷,帝辛也罷,從古到今就是吃虧在自負上。」
「我給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也只有真心話才能騙過你們,不然你以為我圖什麼要跟你們說那麼多,互訴衷腸麼?呵呵,先是讓你們相信,然後再養你們的自傲之心,只是在你們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自負,這難道不是你們自己把大好的頭顱送到我手中嗎?哈哈……」
看到林靈素的笑容,猴格咬牙切齒的說道,「林靈素,你不要讓我翻身,不然,我不把你炮烙凌遲不罷休!」
「喲喲呦呦,」林靈素轉頭看著猴格說道,「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
說完看到蠢蠢欲動的僕散葉說道,「飛廉,你最好別動,我說他沒有翻身的機會,但不代表他就會完蛋,你要是亂動的話,我不保證你最後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對,坐下,坐下,要淡定。」
轉過身正式的看著猴格,隔空點著猴格的頭說道,「說道自負,你還不服氣,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咱們都是元嬰期修為,你還有啥資格讓我三招?怎麼樣,中招了吧,就是這三招,你感覺出來威力沒有。對,就是你現在這種感覺,我要告訴你,不要小瞧天下人,沒人是你一定能打敗的,即便是一個螻蟻,最後也能啃的你只剩下骨頭!」
林靈素向前走了幾步,靠近猴格的樣子,看著猴格現在依舊站立的身子,幸災樂禍的說道,「嘖嘖,怎麼樣,這種骨肉消融的感覺不錯吧,沒有想到,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在堅持,看來你在靈力的運用上還是有獨特之處的,如果真的要鬥法,我十有*會輸吧,但誰讓你自負到讓我三招呢?我都提醒了你,你還是堅持,怪誰來著?」
猴格咬著牙關說道,「林靈素,有話你就說,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想要打擊我的道心,你還差的遠呢。」
林靈素鼓起掌來,然後說道,「不愧是封神之戰的老前輩,果真是洞若觀火啊,我就明說了吧,其實我早就開始設計了,但卻真的不是為了要怎麼著你,我想要的只是你那一般的酒池靈酒,這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你認個栽,把那靈酒給我不就得了嗎,怎麼樣,你給了我之後我立馬就接觸這法決怎麼樣?」
「做夢!」猴格倒是根本就沒有屈服的說道。
「呵呵,知道你沒有這麼簡單的認輸,」林靈素不以為意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打算這麼簡單你就認輸了,我就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來告訴你們是從什麼地方栽的,如何?」
林靈素走了幾步,離開猴格幾步之後說道,「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下任何套,也沒有算計你們什麼,不然,你們早就可以發覺了,而我說的,也都是我的想法,但是你們難道不知道人心善變嘛?為求得榮華富貴,殺妻烹子的人還少,為了長生達到,神仙逍遙,卑鄙一點有什麼錯?對吧?」
「當然,修真世界本身就沒有公平而言,憑什麼你們資質好,你的家世好,血脈好,修煉就跟喝白水一樣容易,而我就要費盡心機的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我才說要限制你的修為,你也傻,竟然同意了啊,哈哈,弱肉強食,本身就是至理名言,以大欺小是自然界的鐵律,當然,你有你的考慮,這我倒要感謝余容度余公子了,沒有他幫忙去掉我的封號,我依舊代表大宋的時候,怕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吧。哈哈……」
笑完之後的林靈素,站直了身子看向余容度,只是自始自終,林靈素儘管表現呃很癲狂,可眼中的清明卻始終沒有變,余容度也不敢輕舉妄動。林靈素對著余容度說道,「你不是設計算計我嗎?那你猜猜,我是怎麼設計猴格的啊?」
余容度走啊就想了很久,聽到他剛才的說話,自然也明白,輕聲的說道,「怕是那『心凝形釋』法決上吧,這猴格大哥確實是自負了!」
林靈素讚賞的看著林靈素,笑著說道,「不愧是游離於天道之外的人啊,倒也算是思維敏捷,那你知道我是怎麼算計猴格的嗎?」
余容度搖了搖頭,對於很多修真的常識他還真的不知道,沒有了那些資料來源,他也無從分析什麼。
「就是那法決,沒錯,那法決可不是上古就傳下來的法決,而是沖虛至德真人改進過的法決。」林靈素淡淡的說道。
余容度疑惑的問道,「沖虛至德真人?」
林靈素眉毛一抖,自傲的說道,「就是列子,列禦寇。唐玄宗開元二十五年的時候,明皇立玄學博士就把《列子》立威必讀,與老子莊子文子號稱四玄,然後天寶四年加封列子為沖虛真人,本朝真宗時,又在『沖虛』二字後面加封『至德』,而當今官家與政和六年重新校訂了《列子》,本人不才,也有參與,那麼其中的一些法決也是掌握了一些。」
「《列子》中有記載,心凝形釋,骨肉消融,不覺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隨風東西,猶木葉於干殼。竟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乎?」
林靈素笑著說道,「這法決在水木風三屬性法決的催動下,這威力,嘖嘖,骨肉消融啊!這列子可是跟老莊並列的四玄啊,你以為你一個封神榜上出來的天仙能不能抵抗得住啊?」
「林靈素,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家大將軍?」僕散葉忽然站起來看著林靈素厲聲的說道。
林靈素索性不再去看猴格,轉頭對著僕散葉說道,「飛廉啊,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覺醒了前世記憶,可真是下得去血本啊,不過我更沒有想到的是余容度這小子竟然也元嬰了,我在生死門上走了一圈才痛苦萬分的晉陞到元嬰,他還是我的注定的敵人,憑什麼這麼輕鬆的晉級元嬰,老天不公!」
「飛廉,以你妖將巔峰的修為,對付一個剛剛踏入元嬰期的小子,不難吧?」
「所以,飛廉,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