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凶殘手段殺死的對象是元妙先生、通真達靈先生,金門羽客的林靈素,這樣的事情在整個北宋都是一件大事,尤其在深受宋徽宗趙佶皇帝信任,幾乎等同於國師的一個人物,竟然當庭格殺,這事放在哪裡都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而那妖怪也明白,殺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頓,殺手既然已下,根本就不管其他的,妖風一湧,就直接從窗子裡跳了出去,然後駕馭著妖風遠去。
從那妖怪進來到離去,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看的余容度目瞪口呆的,只是,更令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滿地的鮮血和兩片林靈素被撕扯開的身體旁邊竟然有一片小小的玉珮,閃發著某種白玉螢光一般,然後血色一現,裂了開來。
那裂了的玉珮卻是白光一閃,整個的包裹起林靈素的屍體,包括那滿地到處都是的鮮血都一絲不差的收集起來,變成一個大大的圓球,然後在白光中逐漸變小,直到變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從那妖怪破開的窗戶中飛了出去,一道白光向著那萬壽宮的方向飛去。
余容度看完這一幕,心中的震撼不亞於當初遇到觀音大士時候的震撼,這難道還真如那林靈素自己說的,他是殺不死的,這樣的反應看來是對方有後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後手能使用幾次,而使用之後又會有什麼後遺症。
想到這裡,卻忽然發現那旁邊肅立的戰鬥傀儡劍侍女道士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珠一轉,看著周圍沒人注意,輕輕的放下已經被嚇昏過去的虹葉,偷偷的走過去,忽然一張嘴,就把那兩個戰鬥傀儡劍侍女道士給吸進自己的肚子裡。然後有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角落了,靜待那寫大宋禁軍的到來。
過了片刻幾乎和那禁軍同一時間,之間一條不大的四腳蛇從陰影裡鑽了進來,閃進了余容度的袖口之內。
這個時候的余容度才長舒了一口氣,心虛的看了一下四周,卻發現,諸天玨卻正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沒有用傳音,而只是張嘴卻沒有聲音的說了一句話,余容度心中一思就明白了,那小子說的是:你戲演的不錯啊。
幽幽的那李蘊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就去看林靈素所在的地方,卻發現潔淨如鏡,哪裡有一點凶殘現場的意思,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圍,卻發現正在角落裡抱著虹葉放好的余容度,眼珠一轉走了過來,倒是恭敬的說道,「這位公子,我是這蘊春樓的東主,剛才的事你你都見了吧,剛才仙師可是跟您在交談,要不咱找個地方聊聊。」
余容度也正好想瞭解一下這李蘊跟林靈素的關係,也就順從的答應。
兩人這般表面上沒事人一般向著二樓走去,這個時候大批的禁軍闖了進來,看著那只有一個破窗戶卻沒有絲毫其他異樣,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儘管說宋朝的丘八很囂張,尤其對商戶的壓搾上,但也分地方,這裡是哪裡,蘊春樓!
李蘊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只是虛引著余容度繼續向著樓梯走去。
兩人走上二樓,那李蘊只是吩咐了下面的管事把那些禁軍打發走,卻是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余容度,兩人坐下,好酒好菜的就上來,這速度幾乎是在一樓給余容度上菜的好幾倍,但余容度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李蘊小心翼翼的看著年輕的余容度,心中自然知道這也肯定不是輕易之輩,不然,林靈素不會打發了自己去和他交談,只是曲意奉承的說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哪裡人士。」
余容度倒是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小子余容度,東海人士,見過李東主。這蘊春樓名氣可是大的很啊,我也是慕名而來,李東主可是經營有方,調教有度啊。」
李蘊根本就沒有去在意對方的恭維,什麼經營有方,什麼調教有度,自然知道對方暗示的是李師師,因為他現在的全副心思都在那兩個字上,「東海」!
東海即是一個地方,也是一片海。
李蘊試探的問道,「余公子是東海海上來客?」
余容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著微微頷首,但正是這種態度卻是一下子就讓李蘊確認了對方的來歷。東海啊,那是早就是神仙隱居之地,又得到林靈素的重視,看來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不是高能大士就是什麼修真世家的公子,這般能夠來到汴梁,自然是為了見識一下神州的繁華。
不用余容度解釋,原本就是城府深厚,老奸巨猾的李蘊就已經在心裡為余容度腦補了所有的背景和意圖,這樣一來,竟然讓他更加深信不疑,對方不像表面上的這樣簡單。
立即熱情的招呼到,「余公子說笑了,什麼經營有方啊,都是小打小鬧,不過說道這調教有方,小老兒倒是領情了,不是我說,我這閨女,覺得算得上傾國傾城絕世容顏,不是我吹噓,放在商代就是妲己,放到唐朝就是楊玉環。」
余容度心裡想著,這倒是沒有說錯,那些都是禍害皇帝的主,即便是這李師師在後來被宋徽宗趙佶看上之後也是不少時候因為在這裡過夜而不回宮耽擱上早朝。
想到這裡,余容度卻是淡淡的說道,「都是禍害皇帝的主啊,看來李東主是有心要把李師師姑娘晉獻給官家是嗎?」
李蘊卻是一愣,訕訕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元妙先生金門羽客林靈素仙師的意思。我不過是中間的夾氣包。哦,對了,余公子,剛才我暈過去了,沒有注意,不知道仙師」
話說沒有說話,卻是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余容度倒也是不在意,微微一笑,就把剛才他暈倒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不過,不一樣的是把自己吞了兩個戰鬥傀儡劍侍女道人改成那妖怪走的時候妖風捲走了。
聽完之後,余容度看著那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李蘊,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這個李蘊跟林靈素的關係怕是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什麼他是夾在林靈素和皇帝趙佶之間的受氣包,這其中他出的力也不小。
只是他不明白,這林靈素為什麼在使用手段使那趙佶得了上代九天玄女之體妊水的身子之後,竟然還要策劃再次讓趙佶得到這一代九天玄女的身子,難道說這趙佶就這般值得他費盡心機的效忠,還是說他有著其他的目的。
這李蘊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那李師師不知道是否知道其中的謀劃。身為九天玄女之體的李師師看來從小就被李蘊看中,然後收養,然後後來妊水歷練**,卻是尋了個徒弟竟然就是李蘊的義女李師師,這其中卻是有著似乎緊密的聯繫,卻有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邏輯關係。
李蘊的神態輕鬆下來,他自然不知道就是這麼短短的幾秒鐘,余容度心中已經猜測了很多,只是不著意的開始對著余容度勸酒。
余容度卻是來著不拒,在喝完不知道幾壇之後,余容度裝作醉眼朦朧的說道,「李東主,不夠意思,這個時候還不把師師姑娘叫出來,我也見識一下這傳說中能夠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相提並論的容顏。」
李蘊一愣,看了一眼余容度的樣子卻是推脫的說道,「余公子想必知道,這官家跟師師是舊識,不過那個時候師師姑娘還小,這不前兩天官家又在高俅高太尉的帶領下見了師師姑娘,一見之下就驚為天人,並且給我下了聖旨,要我好生照顧師師,你說,我哪裡敢在隨便讓她見別人?」
余容度這個時候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臉色一冷,莫名的氣勢壓迫的李蘊幾乎要跪下,卻又在他要跪下的時候放過他一馬,然後又壓迫,這般好幾次,然後冷冷的說道,「你怕他一個世俗的皇帝,卻不怕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搶了師師姑娘回東海去,我看誰能攔的住我?再說了,我只不過是見見師師姑娘,又不是要了她身子,怎麼,這點小事也不成?」
這個時候諸天玨卻是恰如其分的說道,「公子,少夫人交代我……」
余容度卻是轉過頭訓斥道:「閉嘴,我跟她還沒有結婚呢?我出來的事,不許你偷偷的傳回去,不然,哼哼……」
李蘊一看這般強勢尤其是對方說的卻是實話,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搶個世俗女子根本不算事,尤其是他心裡清楚,這可是九天玄女之體。正要回答的回答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如天籟之音一般,輕輕的說道,「余道友好威風啊。」
推門進來,余容度抬頭一看,竟然頓時就愣了,那赫然就是剛剛被斬殺的元妙先生,通真達靈先生,金門羽客林靈素,除了臉色比起剛才蒼白以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果非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剛才的林靈素僅僅是金丹修為,現在卻赫然是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