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看著前面那個戒備著看著自己的諸葛布衣,原本佝僂的身子已然站直,一種如臨岳淵的凝重氣勢在兩人之間升起,這個地方是諸葛布衣所特別挑選的地方,正在那獨立的院落和前面的客棧樓房之間,一叢竹子擋住了前後的視線。|經|典|xiao|說||
諸天玨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兩個人,有些想要笑的衝動,面前這個小老兒還酒樓客棧的老闆,這眼光也特有點差了,區區一個引氣期的武者,竟然還敢這麼不知道深厚的試探一個金丹期修士,也就是余容度的術法手段少,不然,他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余容度卻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一下光滑無比的下巴,有點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店家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一點倒是余容度有點不解的地方,對方僅僅是一個引氣期的武者,對於很多修士來說,伸根手指就可以碾壓的存在,竟然可發現在的窺探,這般的本事就很神奇了。
諸葛布衣看著眼前這個微笑的年輕人,那般渾然不在意的態度,以及那一站就了無破綻的身法令其也不敢輕易妄動。見到對方問話,慎重的回答道,「公子那眼光幾次在小老兒的腰間掃過,停留,小老兒雖然在江湖中武功不怎麼樣,但這點警戒的心思還是有的,說吧,公子究竟所謂何事前來的?」
余容度這個時候開始有點好奇這般武林人士的直覺,經過了各種練習以及爭鬥之後,一般的武林人士都已經擁有這種難得的直覺。
對於諸葛布衣的說法,余容度還是認可的,因為自己確實是觀察過他,但卻也自信不會有過什麼破綻,而唯一能引起地方警覺的是自己的神識觀察,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的神識觀察時,能夠明顯的感覺對方那肌肉有過緊張之後的反應。
不過對方把那種警覺歸結到視線上,余容度不置可否。
他說驚奇的正是對方這種直覺。對於修真人士來,神識的探查是一種常用手段,尤其是高階修士在進行神識探查的時候,低階修士十有**是不會發現的。
但這點對於武者來說,完全沒有限制。只要是有一種探查自身,自身的那種觸覺就會有反應。
想到這裡,余容度笑著說道,「如果我說我只是恰逢其會,其實真的沒什麼想法,你會相信嗎?」
諸葛布衣卻是更加的慎重,看著余容度說道,「小老兒觀閣下也不是一般人士,有什麼不敢說的,既然都已經挑明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直說吧。」
余容度看著對方那個樣子,更加的感到好笑,收斂了笑容說道,「諸葛店家,請你記住,我是來住店的,僅此而已,真心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看你這樣,你怕是有什麼行動要實施吧,放心,我會當沒見到的。說真的,我只是對諸葛店家的那刀囊感興趣而已,說句你不信的話,這是我第一次見這種武器。呵呵,我這麼說,可以了嗎?」
諸葛布衣,依舊戒備的看著余容度。
余容度覺得自己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數不清的樣子,不禁有點後悔自己那麼好奇,那麼多事幹嘛啊,有點苦惱的說道,「店家啊,我真心沒有要介入到你們世界的意思,一點都沒有,再說了,用你那做生意精明的腦袋瓜想想,我要是真的有對您什麼想法的話,我會帶著這小書僮,還有倆女人來到你地盤上對付你?」
說完,余容度根本就不在關注諸葛布衣,逕直越過諸葛布衣,向著前面走去。
看著已經越過自己,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後背對著自己,絲毫沒有戒備的樣子,諸葛布衣很明白,對方根本就沒有要跟自己戰一場的心,雖然從自己看來對方身形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但其肌肉和身體根本就沒有預備好,也沒有任何發力的樣子,如果偷襲,自己有信心第一波就把自己腰間的飛刀插到對方的身上。
但諸葛布衣不敢。
對方這般不把自己放眼裡,在雙方都已經這般攤明的情況下依然這般,這就不是大意輕敵或者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對方一定是有更強大的底牌在手,根本就不怕自己暴起,雷霆一擊。想一想自己的計劃,諸葛布衣有點不想多一事計較。
想到這裡,那原本挺直的身子有佝僂了一些,一副市儈的樣子變身成為一個店家,那氣質轉變的如同變臉一般自然便捷。
一直都在關注諸葛布衣的余容度感覺對方已經變的跟原來一樣,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來到那酒樓,余容度看到正在哪裡吃麵條的船家,那不緊不慢的老神在在的樣子,余容度笑著走了過去,老遠就一抱拳說道,「多謝船家這般推薦,我去看了,環境果真不錯,我就選定這裡了,這一路上來還要感謝船家的照顧,我很滿意。」
那船家看到余容度一個人僅僅帶著一個書僮前來就知道對方肯定會選擇這裡,心中自然是一樂,看到余容度的客氣,也是站起來,恭敬的說道,「哪裡的話,都是公子大度不計較,再說了,能夠為公子多盡一份力也算是我等福氣啊。」
余容度看著對方這般謙虛的話,自然不會認為對方就是對自己真的就是卑下,只不過對方一種手段,笑了笑對著諸天玨說道,「小天,把該給船家的錢結清了,順便給打賞一下。」
諸天玨根本就沒有在意,裝作在衣袖裡一伸手就掏出一個小布袋,隨手就扔給那船家,那船家接過之後,倒也不寒暄多事,張開布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片片的金葉子,也不禁有些愣了,但手卻下意識的掂量了一下重量,足足有二十幾兩的樣子,伸手拿出一片,掂了掂,又看了一下成色,卻是滿意的點點頭,心中不禁滿意之極,這賞錢足有租金的一倍。
船家卻是樂的心花怒放的正要說什麼話,就看到諸葛布衣從後面走了過來,對著自己一拱手,想要說什麼。
余容度一看諸葛布衣進來,也是明白對方的意思,自然是成人之美的就一抱拳告辭離開。
但余容度沒有回去,反而是出了酒樓,隔著一個御道,看到對面那棟小樓,上面三個大字清晰異常,蘊春樓。
蘊春樓,那裡就是李師師所在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