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巨大的壓力是余容度所沒有經歷過的,在他看來,他所遇到的,對自己威壓最大的就是那玫瑰色庫克菌妖王了,當時對於自己也是殺機比先,恨不能吃了自己。|經|典|小|說|網但終究犯了輕敵的錯誤使得自己得以存活。
除了那玫瑰色庫克菌妖王之外,余容度所見到的最頂級的修為便是觀音大士和天喜星。但觀音大士的名頭儘管大,卻沒有這般的威壓,而天喜星,轉世帝辛,猴格卻不知道為什麼跟自己成了朋友,也沒有見識過威壓。
而唯一見識過那種威壓的,就是在三仙島的外圍之爭中。但,那都是些最多也就是渡劫期的修真者,連烙鐵頭妖蛇李如松和九尾妖狐葉無咎的妖將修為都不到,更別說什麼能夠讓經歷過妖王威壓的余容度產生什麼不好的感覺。
但今天不同,這個時候,冷冷的寒意縈繞在余容度的四周,這是臘月天,儘管氣溫很低,但作為修為有所小成的余容度來說,做到寒暑不侵還是可以的。只是這個時候的這絲絲寒意,卻赫然就是殺機。
余容度害怕不是殺機,而是殺機來源於何處。看不到,察覺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為什麼不順勢而為?看你從易安居士那裡紅鸞星動,再到這濟南府的潘氏母女,儘管也是修道的好爐鼎,但是卻還是美事一樁,再加上李師師,雙修之道,極樂之時,修為自到,為什麼要拒絕!」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依舊看不到任何人的痕跡。
余容度聽到對方那有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卻沒有說話。
「說吧,不要在我耐性耗盡之前,讓我對你出手。」那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聲音輕描淡寫,但威壓卻依舊存在,「不要以為你身為天外之人的身份,我就不敢抹殺你,不過就是受些天道反噬而已,大不了修養個幾百上千年,這都不是問題,我想要的只是答案。希望你最好能夠說實話不然,我有好多手段都可以炮製你,都多少年沒有炮製過傀儡戰士了,想必你的那具妖蛇本體煉製的傀儡戰士一定很強大吧。」
余容度一驚,這人太過於強大,一語就道破了自己的所有的底牌,竟然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本體是妖蛇,這卻是他沒有想到的,從純陽真人呂洞賓到猴格,自己走到今天,很少有人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根腳,但這個人,或者不是人,但卻能叫破。
「不是在下不好色,只是這般安排下接受一個女人,我覺得不合適,對於對方來說是一種不尊重,有點過於輕率。不能因為對方美貌,有人安排好,我就要上,那我跟畜生有什麼區別,人,之所以能被稱之為人,就因為不用於動物,能夠理智的控制自己的**。食色性也,但也要取之有道。」余容度倒是沒有敢隱瞞什麼,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因為他不敢去嘗試對方有沒有辨識自己說的話是否是真話的能力。也就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說。
「哈哈……」一聲不算尖銳的聲音如同一陣水波一樣蕩漾在空氣中,但去沒有驚動任何除卻余容度之外的一切事務,「你是妖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可是妖蛇啊,蛇本性就是淫啊,你一個蛇妖竟然告訴我,理智控制自己的**,哈哈,不錯。不錯啊。」
你是妖啊!
原本余容度也沒有想過這一點,一直以來自己所作所為還是以自己前世為人時候的一些心態去處理,為人處世,與其說是妖,不如說是有著妖身人心的人。
只是,這個時候的余容度卻忽然發現,原來,悄然之間,自己所堅持的事情真的就靠譜嗎?自己現在是妖,大妖蛇啊,不是人,前世的一切也都已經遠去,那自己堅持的還有用嗎?
「謹受本心,無妄如是,如幻如影,本我皆空!你就是你自己,其他的都是浮雲,想得太多,並非就是好事,修行之中業障有智慧障之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做自己的事,從容由心。」智公的話卻是從妖蛇的本命空間裡直接傳遞到妖身的神識中,有進一步驚醒了余容度。
智公作為如來座下弟子轉世,尤其是修為更是高的直達這個界面的最高承受能力,佛法精神,幾乎可算佛門第一人,但卻因為陷入智慧障幾百年而無所裨益。對於智慧障的認識自然是一針見血。最為僅剩下舍利的智公來說,所留下的僅僅是最本能純粹的佛法感悟。
對於舍利來說,感受到智慧障,也自然而然的進行了化解。
這個時候受到佛法的某種浸染,余容度才轉醒過來,卻是再也不去想那個問題,自己本來就是人身穿越為妖,這般所思所想所做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嗎?」余容度倒是沒有再去尋找對方,僅僅是反問到。
「呵呵,」那沙啞的聲音沒有再笑,緩慢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覺得吧,能夠見到這般的你才不枉此行,我從江南,千里迢迢而來,原本以為送你一道大禮,卻沒有想到,你竟然不要,呵呵,看來是選錯了禮物啊。」
那聲音的淡然從容,沒有一絲一毫要打要殺的意思,但那已經鎖定余容度的殺機卻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在余容度四周。
「天下萬物有靈者曰妖,能夠見識到真正的妖,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說著,一道身影慢慢憑空在余容度的對面顯出身形,之間一襲黑色勁裝,顯露出精壯的身體,似乎不是特別魁梧雄壯的身體中隱含著某種巨大的能量。與猴格比起來,對方無疑算是偏瘦的,大余容度卻又一種直覺,對方似乎比起天仙修為的猴格都要強大。
普普通通的相貌,濃眉大眼,高挺的子,較為厚實的嘴唇,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寬肩,壯身,蜂腰,無一不顯出極度適宜戰鬥的身軀。
「巫師賢易色!」賢易色淡淡的說道。
「巫?」余容度一愣,這個稱呼似乎太多了流俗,又有著一切能夠引起****的因素。中原周圍的每一個少數民族都有巫師的存在,這種古老的職業幾乎主宰著很多事。
而在余容度的印象了,當年封神之前,還有一次修真者大戰,名曰妖巫大戰。
「嗯,巫,天下萬物有靈者曰妖,那你可知道,巫是什麼?」賢易色高傲的抬起頭,那高挺的鼻子冷冷的悶出一句話。
「不知道。」余容度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哈哈,好一個不知道,不過,現如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了,當年的巫也是煙消雲散了,除了我怕是沒有幾個了,告訴你,巫妖天生對立,天下萬物有靈者曰妖,而天下掌控有靈者曰巫!」賢易色沉聲的說道,說完,緊盯著兩眼看著余容度。
「你說,我是不是該直接把你扼殺掉來祭奠當年曾經對立的兩族?」
余容度在賢易色說完那句話就戒備起來,肌肉開始緊繃起來,眼睛也緊緊盯著賢易色的眼睛,那一雙什麼樣的眼睛,炯炯有神不能形容,如果用一個特點來形容,那就是黑白分明,純黑色的眼球在純白的眼白中一動不動,有著奇異的魅力,似乎,就要陷進去。
「當年對立的兩族,如今,忤逆本座的計劃,你說,你可該死?」賢易色似乎只是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余容度聽到這句話,卻忽然清醒過來,緊緊的盯著賢易色說道,「你真的要我說?」
「嗯。」賢易色根本就沒有把余容度放眼裡。
余容度一字一頓,沉聲說道,「不知者無罪!」
不知者無罪,那自然是說不該死。
這個時候的賢易色才正色的看著余容度,有些好笑的說道,「算了,本座好歹也是一金仙,跟你一個小金丹的較什麼勁啊,一字之差,千萬里之遙,真要跟你計較了,反倒是本座小氣了。算了,不過,你還是要記得,即便你不要李師師,也要阻止趙佶再得到一個九天玄女體的李師師,不然,我還是一樣會殺你。」
這個時候余容度也有點沒好氣的說道,「憑什麼?李師師不是貨物,不是你們說給誰就給誰的,再說了,那趙佶得到李師師,關我什麼事?他們要是兩情相悅,我又如何能阻止?寧拆十座廟莫毀一樁婚,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余容度自然知道這李師師跟宋徽宗趙佶的風流韻事,兩人最後可是走到一起去了,那趙佶為了李師師甚至朝堂議事都找幾口不去,還有那周邦彥的一些故事,卻也充分的記錄在歷史上,這要自己去阻止兩人相好,余容度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好膽,竟然說本座無理取鬧,那本座就無理給你看,我告訴你,要是趙佶一旦得到李師師的身子,對我的計劃照成了大妨礙的話,殺你那是便宜你,我有很多辦法讓你比死了更痛苦,記住了……」說完就轉身離去,倒不是走,而是緩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而余容度卻被賢易色那冷冷的語氣所禁錮住,一座精緻的冰雕出現在余容度的地方,看那樣子,赫然就是被殺機冷凍住的余容度。
一動不能動的余容度,眼睜睜的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看著賢易色離去,最後,一聲幽遠的聲音傳來,「對了,提醒你一句,那李師師已經在高俅的撮合下和那趙佶見了面,依照趙佶風流的本性,你想想,你還有多長時間來耽誤?」
最後一句話又冷冷的傳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座告訴你,你記住了,李師師**,你就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