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的一句話卻是令水姐的心一驚,臉色有點變化的看著余容度喃喃自語道,「弟弟說的什麼話啊,姐姐我怎麼聽不懂啊。\|\|j|d|x|s||」
看到水姐的樣子,余容度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再去理會,卻是轉過頭,對著潘夫人說道,「咱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余容度,暫時還無表字,海外歸國,最重要的願望就是遊覽名川大山,所以呢,帶著兩位多有不便,剛才說的話到也不是矯情,也不是虛情假意。說說你們還有什麼親戚可以投奔?」
潘夫人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潘金蓮想說什麼,但想了一下,臉紅著卻也是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羞紅的臉蛋對著余容度,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余容度。
這個時候的水姐反倒平靜的說道,「弟弟,你真傻,可她們母女卻不傻,我勸你最好還是讓她倆跟著你的好。」
余容度反倒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水姐。」
「呵呵,為什麼?」水姐輕輕的一笑,說道,「因為她們已經是樂籍之人,即便是落籍之後,籍貫也依舊不用常人一般,弄不好,你前腳把她倆送到親戚家,那家親戚為了錢財就敢後腳把她倆再一次賣到教坊,到時候,即便你去找回,也會被地方官以逃奴逾期而予以截留,你以為其他人會和你一樣,見到美色不動心,這般好心眼?」
余容度一愣,卻是沒有想到在古代竟然還有這麼多道道,都說是「一如侯門深似海」,這般看來,卻是「一入教坊如深獄」。這也難怪後世靖康之後金國把從東京擄掠來的北宋皇室的女子們都放到洗衣局,所謂的洗衣,不過是個幌子,其實就是妓院。
因果循環,報應輪迴。果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這個時候的被安排這去清點錢財的人已經回來,對著水姐匯報,而諸天玨和臘八也一起跟了進來,卻是沒有坐下,站在門口裡面的樣子。
水姐一邊聽著那龜奴回報,一邊結果那人遞過來的金元寶,一入手,水姐就知道這是標準的五兩一個的金元寶,形狀規制都是標準無比,一入手的她都差點以為這是官府的儲備金元寶,反手一看,卻發現元寶的座上有著幾個篆書,倒是因為當年也是名妓的緣故,文化水平也不低,水姐竟然輕輕的念道,「三仙余制」。
看到這裡,水姐倒是眼眉一動,淡淡的說道,「弟弟,你還是先把這兩位美人送到你的住處吧,至於說到落籍的事,你就放心,這般什麼都齊全了,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余容度應了一聲,便讓諸天玨和臘八一起帶著潘氏母女回去,這熟人見面說話自然也就方便一些,只是余容度不放心,自然是怕那王舉這個紈褲子弟再去而復還,於是讓諸天玨護送回去,並且暗中下令,如果出現那種情況,叫他自己看著辦。
什麼叫自己看著辦,用諸天玨空間裡的化血神刀說,那就是殺無赦,不留活口,不留痕跡,就當沒見過,沒發生過任何事。這番話一出,倒是讓一旁一直自己修煉沒有被放出去的過背金龍魚連連贊同的點頭。
諸天玨卻是一陣苦笑。這種指示卻是最難辦的指示。
只是他不知道,余容度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是他對那個水姐真的動了心?不會吧,那綠蔓巴美女蛇余綠雨,那倉頡道統傳人李清照以及那十重天宮的潘夫人和潘金蓮都沒有讓他動心,要是對著這個一代名妓的殘花敗柳的水姐動心,可就真的是腦袋有問題了。
被諸天玨認為腦袋有問題的余容度這個時候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水姐,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包間裡已經沒有任何其他人,只有餘容度跟水姐兩人。()
水姐看著余容度說道,「不知道弟弟這金元寶上的三仙余制是什麼意思啊?這余制我知道,想必就是你們余家所制,只是這三仙什麼意思啊,沒有聽說大宋有這麼個叫三仙的地方啊?這裡是弟弟的家鄉嗎?」
「呵呵,」余容度一笑,說道,「那姐姐以為這三仙是哪裡?」
「難道真是那個地方?」水姐卻是略微一沉吟的問道。
余容度自然知道水姐的這句「難道真是那個地方」的那個地方是哪裡,金子是諸天玨拉來的,而諸天玨自從被解開第一層靜止之後,儘管余容度沒有現在依舊不能進去,但至少卻是可以借用很多東西,比如當年始皇帝放進去的一些東西,當然都是寫世俗中用的東西,比如金銀,比如珠寶等等。
而這個金元寶卻是當年秦始皇帝為了徐福東渡尋找三仙島所特製的,只不過原來是「三仙朕制」被諸天玨臨時改成了余制,因為如果不改,那放到古代就是僭越,是要殺頭滅九族的大罪過。
所謂三仙島到不是余容度去過的的三霄娘娘的三仙島,而是傳說中東海之上的三座仙山,古籍有記載,「海中有三座仙山,蓬萊』方丈、瀛洲,山上有仙人,宮室皆以金玉為之……」。余容度回歸的時候倒是沒有去見過,只不過諸天玨曾經說過一次,說那不過是當年一些東海之上練氣士的道場而已,後來隨著飛昇就已經沒有什麼靈異。
而余容度現在的身份卻是正是東海三仙島歸客。
「就是水姐猜的那個地方!」余容度肯定的回答水姐。
這個時候的水姐才忽然想起來剛才余容度的那句話,「我只是不明白,水姐堂堂一個修真者為何這般貪財?」剛才自己只是害怕之後只是下意識的把這句話當成自己聽錯了而忽略而已,這個時候聯繫起來,水姐忽然有種心裡發緊的感覺,然後驚詫的看著對方,這個時候的她才明白,這完全就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皇族子弟。
完全是就更為神秘的仙家子弟。
想到這裡,卻忽然明白,原來兩人本就是同道中人,自己看中了對方先天甲木道軀的童男元陽,而對方估計也是十有**看出了自己的九天玄女道統,這九天玄女那點都好,就一點,這妖媚之態,妖嬈之氣,這風情之身太過於惹眼。
想到這裡,水姐卻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散了自己的幻術之後,余容度倒是一驚,一直以為這本身就是她的真容,卻是沒有發現,原來竟然是幻術,只是這種幻術倒也不算的是幻術,因為容貌倒是相同,只是看了之後感覺卻是不一樣。
現在這般真容,讓人看了就會有種抱上床榻的衝動,而剛才那被遮掩之後的容貌儘管依舊是妖嬈非凡到也未必就是讓人一見難忘的絕世傾顏。
「玄女宗妊水見過道友。」水姐倒是有些嚴正的說道,這般散了幻術之後,神態風情更加妖嬈,但對人的態度,為人待物的風格到全然轉了一個個,開始變得嚴正與端莊。
但也正是這種轉變,使得妊水更加的令人心嚮往之的身心****。
「妊……好古老的姓氏啊。」余容度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於是感慨可一句引走了話題。
妊水倒是沒有應聲,只是淡淡的一笑。
看到妊水的反應,余容度也沒有什麼特別探求的,只是好奇的問道,「妊水姐姐也是金丹期的修士了,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唉……」妊水歎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再去喝酒,而是靠在旁邊的欄杆上,望著窗外那星空,淡淡的說道,「我玄女宗世代都是一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也是。只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小,在出師下山之後,根據師門的經驗就化身入世,只是不知道竟然被人窺視,那林靈素當年正在策劃接近當今官家,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我的,於是他每日都帶官家去見我,我與他談論道法,與當今官家談論詩詞歌賦丹青書法,那段時間,好是快活。熟悉之後,自然是防範之心就低了許多。」
「這個時候,林靈素卻是下手了,這個修為低下卑劣的傢伙,手段倒是挺多,我就硬生生的著了他的道,被當今官家奪了身子,也使得當今官家得以冊封自己為道君皇帝。」
說道這裡,妊水的神色一片黯淡,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玄女宗幾乎都是九天玄女之體,對於修道人士是極高的雙修爐鼎,這也使得很多人窺視,失了身子之後,我也就是覺得不能愧對師門,就又培養了一個弟子,為了這個弟子,我不得不來到這裡,做這些事,如果我每個月給那林靈素的萬壽宮提供五十萬貫,他就可以保證我那弟子的身子清白,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唉……」
說道這裡,妊水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端起身邊的一杯酒,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酒杯就一飲而盡,輕聲的說道,「一步錯,步步錯。這輩子也只能這樣了。」
余容度倒是沒有說什麼,接班簡單的說明也沒有說帶什麼,大不了就是被林靈素給坑了,送給了宋徽宗,讓其得了妊水的身子,借此封了道君皇帝的名號,然後自己又被威脅到這裡做事。
只是,余容度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怕是心也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