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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167章 唱賣官妓二世祖 文 / 貧道小沙彌

    余容度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找一個馬車伕,竟然是在一個知州家裡當過工,而這個知州又姓潘,他還有個女兒叫潘金蓮。|經|典|小|說|網

    竟然是潘金蓮!

    那因為父親被下獄,母女二人俱被罰沒入樂籍,交由教坊處置的判決卻是一瞬間就提醒余容度,現在這個潘金蓮的下場可不好。

    所謂樂籍,所謂教坊,名義上是朝廷宮廷或者觀法音樂機構,專門管理宮廷俗樂的教習和演出,歸於禮部所屬,但北宋被劃歸到宣徽院。明面上看著似乎很不錯,有著官面的文章,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在古代,這種情形下的女子並不少,就是很多詩詞中都有記載,比如當年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就有寫到:「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而對於教坊的大名到了明代才更加的顯赫,比如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艷大部分都是教坊中人。

    其實說白了,教坊就是官妓!

    剛才那破鑼的聲響和那公鴨嗓的告示,如同唱賣一般,卻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加了官字,妓終究是妓,這個時候的妓早已經沒有了伎的存在,而都是一些悲慘的苦命人。想到這裡,余容度有些黯然的說道,「臘八,這是真麼回事?」

    臘八憤憤的唾了一口說道,「還能怎麼回事,每個月的月中,教坊都會有一次拍賣,將那些剛入教坊還未來得及入籍的罪女挑出一部分來進行拍賣,價高者得之,然後有一些官私牙嫂或者所謂的引置人,協助下,花費一些錢財就可以把那些女子變成自己所屬的奴籍。這種事已經是很常見的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只不過是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很小。」

    說完頓了一下,看著那遠去的公鴨嗓子龜奴說道,「看這個樣子,似乎這次的規模不小,只是千萬要抱有潘家小姐沒有在其中啊,不然可就真是好人沒好報啊,唉,賊老天,真是會折騰好人。」

    「哦,」余容度隨口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臘八,先找個客棧住下吧,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先找個地方住下,吃飯。」

    臘八一聽這,頓時高興起來,對於余容度這個主顧,最讓他感覺到滿意的就是吃飯,每次都能吃個大飽,而且,看著是一個書生相公老爺的,卻從來不跟自己擺身份,都是同一桌子吃飯,卻比自己還能吃。想到這裡,臘八也覺得自己餓了,應了一聲,「好勒。」

    對於余容度來說,現在最大的局限就在於一點,只能通過食物來補充自己的修煉消耗,因為其修煉緩慢的緣故,根本就不能直接吸納木屬性靈氣來加速自己木肌的修煉,只能是大吃大喝。所以,一路上來,余容度走的並不快,反倒是吃飯吃的很勤。

    好在余容度在東非修煉的時候,弄了不少金子,那些金子在臘八的手中換成銀子,有換成銅錢,一串串的,放在自己的褡褳中也不嫌累。余容度倒是覺得好玩,留了幾枚銅錢。心裡卻在美滋滋的想到,放在後世,這幾枚銅錢就趕上那一塊金子的價錢了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臘八找了一家靠近大明湖的客棧,連帶吃酒和住宿的樣子,誰然不是很豪華,卻也顯得很整齊,這就是臘八這幾天琢磨出來的道道,對於余容度來說,自然是不差錢,出手就是金子的公子哥自然不缺錢,但卻好像對享受也沒有太大的要求,於是本身就是窮苦人出身的臘八學會了找一個很實惠的客棧進行打尖或者住店。

    安頓好房間之後,其實也沒什麼好安頓的,不過就是把幾件衣服和一些瑣碎的東西放好,同剛從青州出發時候想比,這個時候的余容度多了不少東西,比如一些衣服,比如一些書籍和飾品之類,這卻都是臘八安置下的。

    好在余容度也是隨和的人,覺得要融入社會,卻勢必不能千里出遊孑然一身,那樣任誰都會發現不對勁,這個時候的中原還是不是兩千年以後,想去哪裡隨便去,這個時候的出行卻是要戶籍和路引了。

    即便是這樣,被各地的衙役發現不妥還是會被查詢的。

    走進大堂內,已經是傍晚時分,吃飯的自然多了起來,余容度下來的還算不晚,順利的找到一個臨街斜對著大明湖的位置,余容度開始看著這大明湖,似乎,現在看起來比起後世要顯的清幽嫻雅多了,看著就覺得是個好去處。

    斜望去,大明湖畔有著一個臨水小榭,燈火通明,卻是不凡,人來人往的,絲竹管樂之聲不斷。不過,這些都沒有座子上的菜比較吸引他的目光。

    因為煉體,大魚大肉必不可少,饅頭包子也是主食,臘八深的余容度的心思,倒也沒有叫多精美的菜,反倒是諸天玨有些撇嘴的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心裡卻在暗自感慨兩個飯桶沒有品味。不過,他也知道,余容度從後世的時候就是一個科學家,研究起來通常也是這般沒日沒夜從來不顧忌吃什麼的狀態。

    「唉,二哥,聽說沒有,這次教坊有好貨色啊。」旁邊一個年輕人對著另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說著話。而那被叫做錦衣華服的青年卻是根本就沒有聽,專心的吃著自己面前的一塊肉,細嚼慢咽中更顯的一副大家子弟風範。

    慢條斯理的吃完那塊肉,掏出錦帕擦了擦嘴,淡定的說道,「說道這把子肉,還就得是這裡的好吃,真是白吃不膩啊,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那年輕人又說了一遍,有進一步解釋說道,「聽說這回有一對母女花出售,據說還是一位知州的家眷,嘿嘿……」

    「你瞧你那點出息,」那叫二哥的錦衣華服青年不屑的說道,「你才知道啊,我好幾天之前就知道了,哼哼,那可是潘知州的閨女,當年在河北西路的相州,人家潘知州可是拒絕了我一番好意的。」

    另外一個青年徹底傻了一般,說道,「我說,二哥怎麼會跑到齊州濟南府來看我,原本以為是想這濟南府大明湖的把子肉了,沒成想是想那美人了啊。」

    余容度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沒有想到還是碰上了,看了一眼臘八那一臉悲憤的樣子,卻是有些覺得不妥的說道,「別急,一會吃完,咱們去看看。」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我就是擔心小姐和夫人。」臘八有些沒忍住要掉淚一般。

    余容度輕輕的說道,「不用擔心。」

    吃完把子肉正準備走的那兩位,聽到這話,叫二哥的青年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年輕人「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兩個苦力還想著跟二哥搶美人,哈哈,倒是旁邊那個小童子不錯,要不賣給爺吧,爺正缺個童子。」

    然後卻是走過去衝著諸天玨的小臉摸了兩把,調笑道,「這小童子有意思,夠嫩,夠滑。我喜歡。」

    說完走到余容度的跟前,仰著鼻子說道,「呔,書生,這小童子多少錢,轉給爺得了,爺給個官做怎麼樣?」

    余容度有些好笑的看著被調戲的諸天玨,發現其眼中並沒有多少憤怒,反倒是有著幾分憐憫,知道這個傢伙十有**不會有啥好下場,也是裝作無意的問道,「那這位公子能給我個什麼樣的官職呢?」

    那年輕人沒有覺察到余容度的鎮定來,反倒那叫二哥的青年一臉的驚奇看著余容度,但那年輕人顯然沒有看到跟自己站在一起同伴的臉色,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父親是這齊州的知州,想要安置你一個五六品的小官還是不在話下的,只要我一說話,就是你的了,怎麼樣啊?」

    北宋時期的知州也不過是從五品的樣子,這傢伙一張嘴就是五六品的小官,看來其父的能力不小,只是北宋的官職頗有冗官之名,也很是混亂,或許僅僅是一個知州卻有著正二三品的其他官職也是常有的事情,比如蘇軾蘇東坡就曾以正三品的龍圖閣學士出任過杭州的知州。

    余容度卻是微微一點頭,看著那年輕人說道,「好像知州也才是從五品吧,我是喜歡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的,怎麼著也得為政一方啊,要不,你給我弄個知州或者州府吧。」

    余容度的話裡話外都是那份從容,雖然面對這轉世帝辛天喜星猴格和大秦餘孽贏秦,自己還多有不便,但對著這些俗世中的人,卻已經不放在眼裡,就如那徐神翁一張口就不顧及對李清照的影響而說錯話一樣。

    現在的余容度也是這般。對於這麼一個靠著自己父輩權勢的二世祖,即便是後世也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現在,已經是修行中人的他,想怎麼對付一個人,如果不是那種大人物,還不是想揉就揉,想捏就捏,當然是毫無顧忌之下。

    那叫二哥的卻是一亮,明白對方自然是有所依仗,趕忙抱拳說道,「這位兄台,我家兄弟喝多了,胡亂說的,既然兄台也要去教坊,那咱們就到時候見了,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一臉的真誠卻是拉著那年輕人就走了出去,看似並不雄壯的身體卻硬是輕鬆的拉著那人走出了大堂,不過,終究不敢下狠手,那年輕人終究是扭過來頭,看著余容度說道,「小子,你等著,在這齊州,還沒有人敢這麼跟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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