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最應該有反應的東西杳無聲息,李清照有些失望的正要對余容度說話,在這有意無意之中,沒有任何念頭的腦海中忽然一恍。不知道怎麼回事,望向余容度正要詢問的忽然聽到余容度經過心神出來的話語。
「別說話,靜心。」
又重新微微閉上眼睛的李清照果然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一股清涼的氣流從頭頂上鑽入自己的身體中,在自己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分成兩道氣流,分別從身體的前後流下,最後在自己最羞人的位置彙集之後,向上逆流進入到丹田。
化成一團旋繞的氣團盤旋在自己的丹田,心念一動,就感覺自己已經覺察到了丹田里的一切,空蕩蕩的空間裡,只有那兩縷字華真靈旋轉成為一個太極一樣的形態在自己丹田之內不斷的旋繞。似乎有著極其細微的靈氣從自己的身體之內彙集過來,同時有產生一股股不一樣的靈氣從丹田流出,然後順著自己的經脈流轉。
流轉一個大周天之後又重新彙集到丹田,這個時候的那氣旋卻已經壯大了很多。
其實,這般的變化僅僅在一瞬間。
而那字華真靈在其會陰處彙集所產生的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讓李清照從那種有為無為的空靈狀態中脫離出來,「嚶嚀」一聲,那種羞人的感覺卻是讓她身體一軟,將要癱倒的時候,余容度急忙過去一把抱住李清照,規規矩矩的扶著李清照做好之後,站到一邊,緊張的看著李清照,有些焦急的問道,「姐姐,怎麼樣?」
李清照正在那慧光灌體洗滌真靈中過來,身體還處於極度嬌嫩敏感的時候,有突遇這種靈氣灌注的情況,最後還引發玉體酥軟,心動期,本身就是修真之中第一位危險的時期,也是最危險的階段,因為這一段時間的修士,還沒有完全脫俗,所以心即意,心動便是心靈的悸動,因為每個人的際遇不一樣,事情也不一樣。
修真的心動,在心境境界上大約等同與妖族的融心期,但戰力卻相差太多。
這個時候的李清照亦是如此,上半輩子的感情以及婚姻生活的失敗,使得這個時候的她對於新生之後的感情有一種極度的渴望,而這種渴望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讓李清照對面前這個少年有了一絲情愫。
其實,她不知道,余容度也不知道,這一絲情愫從余容度拒絕了猴格的招攬之後就被某些人所刻意的種下。
世間萬物有果必有因。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即是此意。
尤其是剛才余容度輕輕的攬住自己,扶住自己坐下之後沒有絲毫的逾越,僅僅做完該做的事情便又在一旁樹立,這種風度卻是讓李清照有種沉醉。
而剛才那驚鴻一瞥的男人的氣息,卻在李清照心靈防禦最弱的時候飄入到了她的心扉。
曾經也有一個少年卻在見到自己之後便以「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喜結連理的方式佔有了自己十幾年的時間,現在看來,卻遠不如這種看似禮貌卻又有著君子禮儀的動作所能打動心靈。然後當年「倚門嗅青梅」的自己會看上這種太過於文雅的態度嗎?
李清照裝作淡定的樣子,看著余容度說道,「沒什麼,弟弟可看到什麼了嗎?」
余容度倒是沒有什麼想法的,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就在你你即將放棄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拓片上出現一些靈光,於是提醒了姐姐一句,然後就看到靈光一閃,就看到姐姐身體發軟就過去扶住了你。()不知道姐姐有什麼感覺?」
其實這次是吸納字華真靈,比起第一次的慧光灌體,卻是力度要小了很多,也就是余容度因為猴格的酒池美酒的緣故在木之一術上有所修為,使得自己的目力有了進一步的提升,才發現了這一點,要是放在原來,卻也是不能發現。
但畢竟,拓片不多,字華真靈也就更少,使得這種吸納在一瞬間完成。
李清照仔細的回味了剛才的酥軟與心動,有些羞澀的說道,「我感覺到一股的涼涼的氣流通過天靈留下,彙集到丹田,卻沒有感覺冷,反而流過的地方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好像我能透視到丹田里的一些情況,看到有一個閃耀著微微靈光的氣旋在我丹田之中旋轉。其他的就沒有了。」
余容度沉思了一下,有暗中跟諸天玨商量了一下,說道,「看來姐姐獲得確實是字之一道的傳承,具體是不是倉頡先師聖人的道統還不好說,但至少你是可以修煉的。」
說道這裡,余容度想了想,繼續說道,「按照你說的,我只能說我想應該是,慧光灌體所洗滌的只是你的身體,儘管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心動期,但修為卻完全沒有。按照你剛才說的丹田的情況,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是之後築基期的修為,所以,以後你還得搜集大量的字華真靈。」
看到李清照不明白的樣子,余容度一指那寫字帖拓片說道,「就是這些字上所蘊含的靈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就姑且稱作為字華真靈吧。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你要是想走的更遠,最後不要改練其他的功法,吸納其他的靈氣。」
「所以,這些字華真靈應該是你唯一的選擇,還有,姐姐,弟弟說句不當說的話,其實你應該四處去走走,看看那些碑刻,真跡應該比這麼拓片什麼的作用更大。而且多出去走走,對你身體也有好處,整天呆在家裡有什麼意思?」
余容度的話卻是說的李清照有些心動,正要說話,卻聽到余容度忽然說道,「對了,姐姐,其他的你不好修煉,但是我這裡有一個小法術,你確是可以學來進行防身的。」
說著就把自己的定身術的修煉方法給彙集成一道靈光傳給李清照,這定身術僅僅是術,卻不是法,所以跟其修煉沒有多大關係,而且定身術,定身術,重點在於一個定字,卻是跟字之一道有的很深的關係,也算是一種無盡所用。
諸天玨看著余容度這般不把功法當回事的隨意的給這一切他看上眼的人,心裡卻是不得不感慨,從這方面上說,余容度無疑做的很好,使用著他所有的魅力和獨有的做事風格,達到了做好的利益最大化。
這些人,一個個的,或許在以後的某天會成為助力,但現在,即便是付出,也算是一種先期的投資,就李清照來看,無疑,余容度的前期投資做的極對。
因為一位可能是造字先師聖人倉頡的傳承,這某種意義上,卻可能成為余容度的助力,因為對上那周天籐的因果,就跨不過一位人文聖人的檻,這個時候,如果有另外一位人文聖人來支持,卻也算是一種助力。
只不過,以後的因果,誰又說的清楚呢?
李清照坐在那裡沒有動,卻是微微的思索著那定身術的修煉之法,對於余容度來說,極其艱難的修煉之道,對於李清照來說卻是簡單的異常,不只是因為字之一道的慧光灌體的緣故,更多的是因為在古文的造詣上,余容度太弱了。
片刻之後,李清照忽然欣喜的睜開眼睛,嬌聲說了一個字,「定!」
一個淡淡的波動席捲而來,直接就衝著余容度而去,一種似乎某種天地規則的感覺,余容度的身子頓時定住了,似乎沒有什麼能抗衡的,但是有著金丹期修為的這具人族分身畢竟強過李清照太多,稍微的一運行靈氣,便衝破了那種束縛。
畢竟兩人之間差著一個大境界的修為差距。
「呵呵」余容度稍微一感覺就笑了,輕聲的說道,「姐姐好聰慧,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了,冰雪聰明不過如此。」
李清照聽完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說道,「走,弟弟,咱們還是繼續會正堂飲酒。」
回到大廳剛剛坐好,端起酒杯,碰杯之後還沒有飲,就聽到門外一陣馬蹄聲傳來,速度不快,但正是因為速度不快,聽到之後卻是依然來到,一聲重重的腳步聲,直接在院裡下馬,然後急沖沖的就跑來。
兩人俱都已然是修行中人,耳聰目明自然不在話下,這本動靜兩人卻是清楚異常。
「清照,清照,快來看,我尋到了什麼,樂山居士的《楞嚴經》,他的手書啊……」人還沒有到了大堂,聲音到是已經傳來了進來,一道清亮的男聲,令兩人一愣。
聽聲音自然知道,兩人的關係定然非常之近。余容度一愣,自然是不知道這是誰,但李清照的發愣卻是很明顯知道這是誰。
大堂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量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錦筒,一身華貴的衣服卻是顯出幾分威儀。只不過那欣喜的臉色,看到余容度和李清照的時候戛然而止。
呆呆的看著李清照,有些愕然的問道,「清照,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