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著這些「認生欺小」的靈氣有萬般的不滿,但對於這種額外來的好處,余容度覺得不拿白不拿,而且那位根本就沒當回事,似乎僅僅是隨手而為。
而這個時候,余容度卻開始打上那玫瑰色庫克菌的主意。
如果,假如,能夠在需要金屬性靈氣的時候,那個玫瑰色庫克菌能夠給自己提供該多好啊。
但顯然這種事情具有很大的隨機性。
心無旁騖的,開始煉化那些金屬性靈氣,然後一點點的來替換自己骨骼裡的非金屬性靈氣的骨質,這個時候余容度才體會到,那高深的修為作為支撐下的好處。
至少現在這金屬性靈氣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有純粹的金屬性靈氣的本質,其獨有的鈾礦的放射性和侵蝕性都不不見了。
順利的煉化,余容度的金骨有強化了一步,儘管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骨骼依舊是骨質的,但不妨礙余容度體驗自己的錚錚鐵骨的威力,噢,不對,是錚錚金骨的感覺。
似乎走路都不一樣了。有了這種陽剛正直的金屬性靈氣作為自己骨骼,余容度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那傳說中「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千萬人吾往矣的正人君子。
完全煉化之後,余容度看了一眼靜悄悄沒有一絲漣漪波紋的溺水水坑,卻是悄悄的退出了這鈾礦的中心地點。
回到了暫時落腳的地方,余容度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十分隨意的躺在了一個棵大樹之下,緊繃的心放鬆下來,望著藍藍的天空,飄過幾朵白雲。清新的空氣在自己鼻翼上縈繞。炙熱的太陽光線在透過層層的樹枝落下來的時候就只有點暖暖的感覺。
對於一條冷血動物蛇來說,還有什麼比暖暖的感覺更能讓它們覺得舒服呢。
只是這個時候的余容度心裡卻不平靜,主要是那個玫瑰色庫克菌的思維太過怪異,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會怎麼做,隨意性很大,而且,今天,剛開始的時候,余容度明顯的感覺到了那妖怪的殺意,似乎又不是殺意,僅僅是因為飢餓之後看到一種不知道能吃不能吃的東西的感覺。()
余容度害怕的是有一天,這個直腸子的妖怪會生出嘗嘗自己什麼味道的心思。
就在余容度思索的時候,微閉著的雙眼感覺有什麼擋住了自己溫暖的陽光,這對於蛇來說,罪不可赦的事情。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驚心動魄的絕世容顏,笑語晏晏的看著他,那眼神中的欣喜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純真。
是綠蔓巴美女蛇余綠雨。
「小雨,」余容度立馬做起來,直起身子,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余綠雨笑著伸出手,遞給他一顆小小的淡黃色的丹藥,大約只有一個棗子大小,但是那上面散發的木屬性靈氣卻濃郁,四周都能看到被自發引過來的木屬性靈氣圍繞。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可絕對能算得上「活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心中卻在疑惑,這是哪裡來的?但是他的疑惑沒有多久,一邊的一個小蘿莉青金葫蘆紫雯冒出來了。
唧唧咋咋的說道:「大哥哥,你還記得你上次要我們找的那些東西,叫什麼來著……」說著偏著腦袋思索著。
這個時候余綠雨輕聲的提醒道:「真菌,抗生素!」
「恩恩,對,」青金葫蘆紫雯說道,「就是真菌,抗生素,上次咱們收集了很多,你就是稍微提煉了一下,你當時說保命的東西,雖然雨姐姐不知道你為什麼弄這個,但還是收集了很多,有進行個各種的改進,最終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弄出來這麼一個,我們沒試驗,但是,看著個樣子就知道比起你那個啥靈氣表現都沒有的粉粉末末強多了。」
余容度苦笑著看著這個外表光滑,沒有一點抗生素樣子,卻散發著有極大治癒作用的木屬性靈氣,這是南轅北轍的東西吧?自己是用抗生素來對抗那個細菌妖怪,可這種儘管也是從各種真菌中提煉出來的,但明顯是木屬性靈氣在其中的作用更大,木屬性靈氣到了極致以後有點類似造化之力,卻和自己要用抗生素對付細菌妖怪的理念不合。
但他終究沒有說什麼,隨手收起來,看向余綠雨,柔聲的說道:「你怎麼不還好修煉,在世俗界,妖怪可沒有什麼好名聲,喊打喊殺的,要有實力才能自保啊。」
綠蔓巴美女蛇余綠雨卻是低下頭低聲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我已經化形期巔峰了,感覺馬上就要煉血期了。」
一句話就把余容度刺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才多少時間就要煉血了?還要不要人活了,不,是還要不要妖怪活了?
自己千辛萬苦,受盡各種的痛苦磨練現在依舊是化形期中階的修為,別說化形期巔峰了,就是高階都不知道在哪裡,人家輕輕鬆鬆修煉一下就馬上要煉血。
我這是什麼資質啊。余容度不禁淚流滿面。
但好在余綠雨絕對明白了這個關節,才毅然決定不再修煉,轉而花費巨大的精力來幫助自己收集那些菌類並加以培育提存之後凝合了這麼一顆丹藥。
想到這裡,余容度沒有覺察自己異樣的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輕鬆的撫摩了著余綠雨頭上的長髮,似乎想要表達什麼,但終究沒有說。
綠蔓巴美女蛇余綠雨也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看著余容度,那雙眼睛中蘊含的情誼滿滿怯怯的飄移在他的身上,那種想看卻有不敢看,不敢看躲閃的眼光有想要去注意余容度的神情的樣子,恰是那出水的芙蓉,露水灑落花瓣的驚艷。
不過余容度也就僅僅是失神了片刻就尷尬的收回了手,卻故作自然的大聲說道,「今天咱們就都放鬆一回,小天,卻弄點野味,咱們今天做點東西吃。還幾天的枯燥修行,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而綠蔓巴美女蛇卻淡淡的笑著,沒有說話,倒是顯得很自然的看著余容度。
諸天玨和青金葫蘆紫雯卻是很高興,儘管他們根本不需要吃這些食物,但是在偶然吃過一次余容度的手藝之後就徹底愛上了吃東西。畢竟作為靈寶來說,有著近乎真實的身體,吃東西自然是小事一樁。
對於余容度來說,他前世是一個生物基因科學家不是一個廚子,自然做的東西也算不上好,可經歷後世的熏陶,在運用一些調料,一些手法和製作方式上,余容度哪怕就是照貓畫虎,做出來的東西在這個時代也還湊合著算不錯。
四人饕鬄之後,余容度稍微問了一下如意乾坤袋和化血神刀,知道他們仍舊在閉關不知道修煉什麼的時候,也沒有當回事。瞎聊著,給諸天玨和青金葫蘆紫雯講著一些小故事,藉著漫天呃星辰,那種悠然卻傳播了很遠。
當第二天,綠蔓巴美女蛇余綠雨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余容度早已經沒有身影,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走的,只記得昨晚最後的時候自己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想想那種溫暖,以及讓自己一直著迷的氣息,和那種親切的感覺,余綠雨不禁有些癡癡的笑了,那是余容度的肩膀,我,昨晚,靠著他的肩膀睡了……
與沉浸在自我幸福中的余綠雨想比,這個時候的余容度卻陷入了最危急的時刻。如果真的歸結到原因,那只能是不作就不會死的原因。
早晨到了那鈾礦中心的余容度就發覺那個地方溺水水坑的邊緣似乎被什麼砸壞過,但也並不是太嚴重,沒有在乎的余容度剛剛坐下就見那溺水沖天而起,那玫瑰色庫克菌妖怪就冒了出來,竟然一下子跳在了地上,看著余容度。
「小長蟲,你昨晚做什麼了,我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似乎很好吃的樣子,聞得我都餓了,吃著些東西就忽然覺得太難吃了。」說著揮舞著自己的兩條長臂,並將離他比較近的溺水水坑旁邊的一些鈾礦礦石抽飛了很遠。
說完,那張大嘴直接面對著余容度,余容度瞬間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神識給鎖定了。似乎自己就是一個念頭想法都慢了半拍。
余容度大驚失色的看著那妖怪,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他知道,吃對於這種妖怪來說有著先天性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如果自己照實了說,只怕,後果更加可怕,只是,不回答的話,自己又怎麼去解釋呢?
看到呆呆沒有說話的余容度,那妖怪立馬就生氣了,揮舞著手臂抽了過來,當余容度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手臂已經直接就抽到面前,只來的急抬手臂,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已經襲來,向後飛出去好遠,撞碎眾多的山石。
但就在余容度幸慶,然後加速要逃離的時候,卻發現那妖怪呃另一個手臂已經襲來,那爪子一把抓住自己的腰有拉了回去。
余容度發現,儘管這個妖怪在那溺水裡面很靈活,但在陸地上的活動真的很慢,而且動作還很僵硬,但這些問題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被拉回來的余容度有被那要妖怪高高甩起來砸在地上,然後高高的吊起來,拉到那妖怪的巨口前面,「你不說是吧,哼,我把你吃掉,然後你所有的記憶我都能知道,還怕你不說?」
說著就要往嘴裡送,但這一緩的時間,余容度清醒了過來,立馬放棄了化形,變成了非洲角蝰原身,乘著那妖怪沒合攏的時候,飛快的相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