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忍受著自己皮膚微微的刺痛,慢慢的向著金屬性靈氣最濃郁的地方,自然也就是這鈾礦最中心的位置。
自然,這地方是沒有什麼風景的,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裸露的岩石,以及小部分的地衣類植物,即便是他們一個個受輻射的影響也千奇百怪的樣子,而有些土壤比較良好的地方,當然也僅僅是相對比較好地方,還是有一些多年生的禾本類和菊科類植物。
稀稀疏疏的一些狗尾草,野菊花,蒼耳等植物卻是比較常見,至於說動物,沒有,至少余容度連一個螞蟻都沒有看到。
當然這跟金屬性靈氣濃郁沒有半分關係,有關係的是產生這金屬性靈氣的鈾礦。
越往裡走,那鈾礦的放射性自然是越強,放射性的侵蝕使得即便是自己鱗甲保護也有點吃不消,於是余容度找了個平穩的地方坐下,卻是不敢拿出聚靈石來進行輔助修煉。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吸納靈氣。
果真不一樣,這裡的靈氣被吸納的時候先是對鱗甲進行一陣的征伐,然後經過磨礪之後依舊對血肉進行肆意的破壞,即使被強制的深入到骨骼裡,那中桀驁不馴的性子也依舊使得新吸納進來的金屬性靈氣獨自的抱成團,拒不同原來已經形成的金骨融合。
無論余容度怎麼辦,那些金屬性靈氣依舊的不管不顧的自己獨自抱團,似乎是看不上那些鐵礦和金礦這些溫室裡出來的金屬性靈氣。
無奈之下,余容度只好慢慢的陷打磨自己的鱗甲,因為他知道這種可以直接打破自己鱗甲防禦,又沒有生命危險的磨練方式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而遇到這麼一個好的練功場合,絕對是他的人品大爆發。
於是,剩下的時間,余容度開始打熬自己的身體鱗甲的防禦。
還好,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有大地的地方就有圖屬性靈氣,自然在這能孕育出鈾礦以及金屬性靈氣的地方,其土屬性靈氣自然也不少。
鱗甲一次次的被四處攻擊的金屬性靈氣擊潰,破裂,然後又一次次的進行修復和替換,那鱗甲的防禦強度卻也在一步步的提升,其顏色也因為沾染了太多的血肉的緣故,從稍微帶有點土色的褐色逐漸變得透出暗紅色。
而隨著鱗甲的進步,自己的金骨計劃卻始終沒有進步。於是因為鱗甲防禦的提升,余容度一步步的向著那中心走過去,但他卻已經放棄了吸納金屬性靈氣的打算,開始仔細的打熬起自己的身體來。
幾乎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到中心的位置,余容度有點措不及防的驚呆了,因為中心竟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坑裡蓄滿了水,由於都是死水,散發著一陣陣莫名的臭氣。
余容度出身角蝰,本身毒性極其抗毒性就不弱,但是聞道這種**死水依舊感覺到稍微有點頭暈。急忙屏住呼吸,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諸天玨。
諸天玨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溺水。弱水的一種。其毒性和腐蝕性不比弱水差,只不過不同的是弱水已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的一類先天靈物。而這溺水依舊在五行之中,五行屬水。這金生水,金生水,估計就是這一窪溺水了。我跟紫雯來過,看了一眼就走了,因為這種水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弄不好反噬自身。」
余容度卻是看著這一大坑的溺水發呆。因為憑藉著他蛇類先天的紅外線感覺,他發現,這水底卻還有一個東西,其溫度比那溺水僅僅高上一點。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或者在休眠。
沒有說話的余容度其實心中卻在急速的思索著,這下面是什麼?首先這裡是鈾礦,強烈的重金屬離子以及核輻射,再加上這溺水的威力,竟然還有一種生靈在下面悠然的睡覺或者休眠。()
那麼,他是什麼,有多強?
就在余容度思索的時候,只見那大坑內的溺水忽然有了一些動靜,沒有任何預兆的兩條紅色的長觸手在水底冒出來,觸手的末端倒是長著手掌,只不過那手指多了點,至少有十幾個手指。
余容度發現,那手掌中間抓了一大把的黝黑發亮的礦石,那是鈾礦石!就見那怪物沖水底漂浮上來,張開大口,把鈾礦石倒進嘴裡,那白白的牙齒卻格楞楞的嚼起來,然後閉上嘴把嘴裡的鈾礦石吞下,有把另一口鈾礦石倒進嘴裡。
這一幕,不但余容度驚呆了,就是諸天玨也驚呆了。
他們曾經試驗過,這裡的鈾礦石由於蘊含了太多的金屬性靈氣堅硬無比,就是余容度也別想輕鬆的分裂開一塊鈾礦石,而現在,面前的這個怪物竟然直接就嚼開了……
仔細看了一下,面前這個怪物就像是一個比較平滑的氣球,有幾條不規則的邊,通體呈現玫瑰紅色。兩條觸手又長有壯,只見它吃完之後甩在旁邊的鈾礦石上就把溺水坑又擴大的一個小口。
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圓皮球,兩條長長的手臂,再加上腹部那四隻不大且扁平的腳,沒有頭部,沒有鼻子,沒有眼睛,只有一張大嘴,上面從外面就可以看到白光閃閃的牙齒,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現,但那種危險的氣息還是油然的讓人心底驚起寒氣。
就在余容度以為它看不到自己,正準備慢慢的退走的時候,一股帶著侵蝕鋒利氣息的神念傳了過來,「你是誰?為什麼到我的地盤來,是不是要偷我的食物?」
余容轉回身子,卻發現那怪物的大嘴正對著自己,寒光閃閃的大牙齒就在外面露著,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嘴巴內部也有一排排的這種牙齒。
余容度卻是立馬笑著說道:「別誤會,我不是來偷你的食物的,你看,依照我的身板,你的食物就是給了我,我也咬不動啊。是不是。」
那大怪物用自己那長長的手臂轉了好幾個圈才兜回來到自己嘴邊,然後用其中一個細小呃手指從那牙縫裡剔出一小塊鈾礦石來,不當回事的扔到了一邊,然後看著余容度,輕蔑的用神念傳識道:「看你小身板,真弱,就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啊。」
說著還不禁的磨了磨牙,然後想了想說道:「今天吃飽了,看你那軟了吧唧的估計粘牙。只要不打我食物的主意,其他的你隨便。」
然後正要沉到水底的那怪物,忽然伸出手在那溺水坑內撈了撈,抓起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隨手扔到余容度的面前,說道:「我記得當年指點我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說,對了,說啥來著,不記得了,不過意思就是見面的時候,大個的要給小個的禮物。」
然後一指那地上亮晶晶的東西,不屑的說到:「那些破玩意,睡覺的時候硌的慌,看著亮晶晶的,記得當年那個白鬍子老頭就要了我兩顆過去,後來越積越多了,就耽誤我睡覺了,你要是要,就送給你一些,正好我可以舒服的睡覺。」
說完就沉入到了水裡,繼續睡覺起來。
呆呆的看看的平靜下來的溺水水面,余容度有種險象生還的幸慶。
慢慢的緊身的退回到自己覺得足夠的距離,才拿出自己撿起來的那些亮晶晶的東西,各種不規則的形狀,儘管不大,卻是不輕。仔細看卻發現純潔的一點顏色都沒有,透明清澈,幾乎磨圓了可以當放大鏡用。
這個時候的諸天玨卻是一下子冒出來,一把奪過其中一顆,驚喜的叫道:「原石,竟然是這麼純淨的庚金原石,余哥,你的福緣太好了,竟然弄到了這玩意,還這麼多。這可是比靈石還要高級的東西,簡直就是大能們也少有的寶貝。」
然後有抓過幾顆說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天上老君的金剛琢也不過是用了其中這麼一兩塊大小的庚金原石煉製的,你這倒好,直接弄了這麼多。」
余容度一愣,急忙問道:「你說太上老君的金剛琢也是用這樣的庚金原石煉製的?什麼時候的事?」
那諸天玨卻是不當回事的說道:「這事也沒多少長時間,封神以後,始皇帝統一以前,老子西出函谷關化胡為佛的時候,然後就被他莫名其妙的得了兩塊庚金原石,然後借助八卦爐最後煉製出了金剛琢,據說威力奇大,就是僅憑砸跟碰還有壓就已經能夠橫掃很多人了。怎麼了?」
「沒什麼。」余容度暗自的想著看來太上老君當年也一定是到過封神舊址,然後到了這裡,最後同那怪物達成了不知道什麼協議,然後他得了兩塊庚金原石。
這個時候的余容度顯然注意力已經不在這些看似極其寶貴,但實際上對余容度這種不會煉器的小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現在想的就是,那怪物是什麼?
能夠在強輻射的地方,在強腐蝕的水中,能夠吃的動鈾礦石,還是這麼一種形態。而且按照各種說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動過位置,那麼說明這個怪物妖怪就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妖怪。
可是這種環境下除了一些植物外,根本就不會有其他動物。即便是有奇大生物,也就是一些耐受的細菌真菌之類。那麼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妖怪肯定不是植物變得。
他的原身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