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的余容度覺得神清氣爽,身體裡面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倒不說他自然的醒來,只是因為他不得不醒來,因為,又一場天劫來了,因為就在余容度的人類分身識海擴張的時候,他的蝰蛇妖身也有了變化。一個人身,妖蛇之身,其實是一體兩面。一個心境得到提升,另一個儘管是妖蛇,不講究心境,但多少也獲得了不少好處。
而好處帶來的後果就是,他的妖蛇身體又要蛻皮了……
蛻皮,就等於要挨雷劈。
這點余容度卻是明白無誤的知道。從周天籐那裡得知,自己因為穿越靈魂的緣故,外加奪舍妖蛇身軀,已經不為天道所喜,所以,每當自己這具妖蛇身體有所進步,成長,就會受到天雷的洗禮。
對於余容度來說,如果原來還覺得是受罪的話。只從上次雷劫中自己的妖蛇竟然進化出幾億年前退化的爪子,那個時候,余容度,身為一個最頂級生物基因專家,就知道,這天雷對妖族身體有莫大的好處。
人類分身沒有動,盤腿坐下,保持著吸納靈氣的修行之後,余容度的意識極快的轉移到那蝰蛇妖身上去,然後又以極其迅馳的速度向遠處掠去。
僅僅飛掠了十幾里路,第一道天雷就已經劈了下來,好在經歷了幾次雷劫之後,蝰蛇妖身的**早已強悍的令人咂舌。
一邊挨著天雷,余容度還一邊吸納著靈氣,浩瀚的沙漠中最不缺的就是土性靈氣,這種靈氣的防禦卻是首推一指的,靈氣一邊沖斥的身體中,加強這防禦,一邊又在天雷的鍛造下,緩慢而堅定的提升著自己蝰蛇的鱗甲強度。
只是這種強度,對於余容度來說,還是太弱了。
因為第一波一九天劫剛過,余容度的鱗甲就已經有些地方破損了。
畢竟,按照經驗,余容度現階段的這種類似與天罰的天劫屬於常規的三九天劫。
二九天劫甫一接觸,就讓余容度感覺了一陣的疼痛,強忍著吸納靈氣抵禦天雷,又一點點的被天雷劈掉一塊塊的鱗甲。
好在這些鱗甲都是即將要蛻下去的舊皮,被天雷打掉之後,新的鱗甲正好長出來,在靈氣與天雷的雙重鍛造下,新生的鱗片正快速的增強。只不過是爭搶的速度跟不上被天雷摧毀的速度。
儘管如此,前世數以萬計不可估計數量的實驗次數,使得余容度的心性早已磨練的堅韌無比。在天雷加身,巨大疼痛的同時,余容度也在不冷靜的借用內視來觀察著自己的身體,這卻是前世再先進的儀器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冷靜的余容度感覺了自己**的在加強,似乎是這種天雷刺激著自己的細胞在產生某種未知的變化,使得活性,容納度,甚至他感覺細胞獨有的生命力也在增加。
或許這就是某種未知的輻射,使得生物細胞再進化。余容度揣測著。
渾身已經沒有了鱗甲,已經開始使用**來硬抗天雷。余容度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就跟眼前鮮血淋漓的不是他一樣。
而這個時候二九天劫已經過去,沒有任何的停頓,三九天劫緊隨其後的襲來。
而余容度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時候遠處,卻又兩個人在觀察著余容度的情況。在這萬里無垠的沙漠中能夠閒著有功夫來觀察余容度渡劫的好像也只有諸天玨和那個小蘿莉葫蘆妹。倆人吃驚的看著眼前那個渾身鮮血,卻渾然不當一回事的妖蛇。那眼神中的平靜卻令兩人有些目瞪口呆。
那小蘿莉葫蘆妹扭過臉看著諸天玨,輕聲的問道:「這還是妖蛇嗎?就是咱們先天靈寶渡劫的時候也未必這麼強啊,你能做到這一步嗎?」
諸天玨卻是淡定的說道:「我渡過靈寶劫,卻是經過我爺爺千般消弱之後的,但做到這般陌然與鎮定,卻是我永遠做不到。」
那小蘿莉葫蘆妹卻是有點擔心的說:「咱們要不要去幫幫他,咱們可是都人他為主的,要是出個什麼事,怎麼辦啊?」
看著葫蘆妹那擔心的樣子,諸天玨雖然也有點擔心卻淡定的說道:「沒事,咱們都是不是防禦型的,再說,看他的樣子應該可以支持。」
而他的心裡卻緊繃著,時刻準備著出了什麼事情,就立馬衝上去的準備。而他心中卻是暗道:你可要撐住啊,爺爺還要靠你去復原呢。我相信爺爺的眼光,不會尋找一個短命鬼來作為自己的希望。你可要福澤深遠啊,當年小爺可是跟著始皇帝的主,就算是換一個主子,也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就被這點小雷劈死啊。
諸天玨心中的小雷確實不大,僅僅是最小的三九天劫,如果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遇到定然欣喜若狂。但是,那是一個世俗界修士最高的層次,而現在面對三九天劫的卻是一個化形期修為,卻僅僅有鍛體本事的小妖。
就連余容度那身外化身的金丹劫,也僅僅以為是金丹劫加身外化身靈劫和先天靈草化為先天乙木道體靈劫,三劫合一的緣故才是四九天劫。而且這天劫相加還不是壹加壹等於二的相加,幾乎等於翻倍的難度上升。如果不是余容度的蛇身最後進化需要天雷,再加上周圍沒有一個瞭解這其中的道道,換一個人來,都不會這麼幹。
但現在呢,僅僅是一個因為穿越奪舍的緣故,余容度的蛇身每次蛻皮都會遇到三九天劫,就可知,這事的怪異。
但這種怪異,也只有懂得其中道道的諸天玨在嘀咕。
一會,三九天劫過後,雲消雷散,一身鮮血的妖蛇靜靜的停在一片七零八落的沙丘中間,微微閉著的眼睛卻似乎在體會這什麼,恆久之後,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明白這天雷對生物進化和妖身修煉的關係。余容度無奈的收斂了自己的精血以及散落的鱗甲,又修煉起來。
一會,隨著靈氣的吸納,非洲角蝰身上的傷勢被逐步控制,新生的鱗甲卻是很快的長出來,鮮血也不再流淌。這個時候的余容度才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諸天玨和小蘿莉葫蘆妹,招了招手。
一瞬間,諸天玨就帶著那葫蘆妹到了眼前,儘管余容度跟葫蘆妹因為認主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卻依舊有點怯怯的看著余容度,那警備的樣子卻一下子惹笑了余容度。
余容度笑著看著葫蘆妹,輕聲的說道:「小丫頭,我有這麼令你害怕嗎?這麼提防我,我可除了把你從葫蘆籐上扯下來以外,什麼都沒對你做啊。」
那小蘿莉沒有說話,只是依舊怯生生的看著余容度。
這個時候諸天玨卻是笑嘻嘻的說道:「余哥,咱們不能這麼小丫頭、小妹妹的叫啊,既然您都成了小妹妹的主人,怎麼著也該給取個名字啊。你說是不是?」
余容度看著這個當初自己看走眼的小正太,笑著說道:「你小子,怎麼開始叫余哥了,不是叫主人的嘛。」
那諸天玨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叫主人哪有叫余哥顯的親近啊,你問小妹妹是不是這個理?」
小蘿莉葫蘆妹卻是脆生生的說道:「叫余哥哥好,叫主人不好。」
「哈哈,」余容度笑了起來,「看在小丫頭叫余哥哥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嗯,你小子到說的對,該給小丫頭取個名字,不然以後又人起來,咱們小丫頭怎麼介紹啊。」
「嗯,葫蘆,蒼青葫蘆,紫金道紋。你以後就叫青金葫蘆,名字嘛,就叫,紫紋,嗯?紫雯!紫雯怎麼樣?小丫頭。」
小蘿莉葫蘆妹聽完之後卻是笑聲說道,「謝謝余哥哥,青金葫蘆紫雯,好,這個名字我喜歡,我以後就叫青金葫蘆紫雯啦……小哥哥,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了。」
被扯這袖子的諸天玨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嗯,嗯,這名字還湊合,不錯,就這樣吧。」
余容度卻是看著那個蹦蹦跳跳歡喜雀躍的小蘿莉,心裡暗自琢磨,太上老君有個紫金葫蘆,我這裡有個青金葫蘆,不知道這倆葫蘆誰厲害啊。據說那紫金葫蘆是天地間第一根葫蘆籐結出來的。估計比我這個要強悍好多吧。
唉,這要是穿越重生在洪荒多好啊,遍地的先天靈根先天靈草靈藥什麼的。這尼瑪都到宋代了,連西遊都沒趕上,去哪裡找這些靈根靈草來修復周天籐啊。
「好啦,咱們先回去吧,還有其他事情要商量呢。」余容度輕聲的說了一聲,然後帶著兩個娃娃走回了自己老巢。
只是現在這個老巢卻是有點寒磣人,一個極大的天坑,上面是沙子,下面是石頭,抬頭能看到天,躺下就是沙。
來到坑底,看著苦瓜臉的如意乾坤袋和化血神刀,余容度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的說道「你倆這是幹什麼呢,大眼瞪小眼的。一個個的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不知道維護點形象啊。以後我怎麼帶你們出門啊?」
還是化血神刀首先聽出了余容度的意思,沉聲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你們怎麼想的,我的意思就是什麼。」
這個時候的如意乾坤袋也反應過來,急忙問道,「你就不怕那些因果啦?」
余容度心裡微微的不屑的樣子,心裡暗道,就你們那點小因果,怎麼能跟我那背後周天籐的因果相比啊。那才是大頭啊,我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再說了,從我藏下青金葫蘆的那一刻,我跟西方佛教估計就已經結下了因果,也不差你一個背叛闡教進入西方佛教的懼留孫,只是還不知道,這懼留孫到了西方佛教那邊轉化成了哪位佛啊?
「怕,怎麼不怕。」余容度朗聲說道,「但有時候,修行之路就應該勇往直前,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這才是男兒本色。」
說了這句話,余容度心裡卻歎了一口氣,以後,我就是蛇妖余容度了,前世的種種就讓他過去了吧。前世我內向靦腆懦弱,那麼今生就讓我豪氣一回,霸道一回,奔放英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