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簡單。-\|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紀墨指了指食堂:「食堂重地,閒人免進。現在已經過了飯時,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這裡是斷海關,軍隊伙食自然是集體在食堂吃大鍋飯,而不是像行軍時那樣十人一夥。
這種食堂最忌諱的就是混入敵軍奸細,若是被下了毒,那便是滅頂之災。是以這「食堂重地閒人免進」,可不像地球上那樣說說而已的。
百夫長一下子冷汗就冒出來了。
「今日輪到我們九九八什當值打掃食堂,我們的人在這裡不足為奇。但是將軍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說到這裡,一直表現很淡定的紀墨忽然勃然變色,厲聲罵道:
「混蛋!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下毒嗎?還是刺探軍情!」
「……」那百夫長被紀墨這話直接給噎得喘不過氣來,大臉都蒼白了。
本來他還以百夫長的身份,根本不把紀墨這個什長放在眼裡的。可是紀墨這話說的太狠了,即便他是百夫長也吃罪不起啊。
咱們什長真是太給力了啊!
梁展、趙強和張百畝他們相視無聲大笑,只覺心裡痛快極了。本以為這回肯定吃虧了的,沒想到紀墨一出馬就逆轉形勢了。
石三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節奏跟二弟計劃的不太一樣啊……
「不是,真不是……」百夫長喘息了會兒,方才定下神來,卻是忙不迭的想解釋。
他的氣勢已經完全被紀墨給壓倒了。
所謂兵是將的膽,將是兵的魂。這百夫長一認慫,他手下雖然人多,這時候也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不是?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紀墨得理不饒人,一邊說著一邊向那百夫長一步一步的逼近:「吃完了飯不趕緊滾回去自己營房,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我們九九八什當值,卻在這裡被你們圍毆,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有所圖謀,結果被我手下撞破,便想殺人滅口!幸好本什長及時趕到,虛報項將軍名號,方驚嚇住你們停止暴行!若非如此,說不定便要被你們得逞了!
「大膽奸細!」紀墨已經走到了百夫長的面前,直接一把揪住了百夫長的衣襟,正義凜然的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走!跟我去見項將軍,究竟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便讓項將軍來評斷罷!」
「別,不是,你別……」百夫長讓紀墨給說得理屈詞窮,隱約中他感覺好像真相不是這樣的,但是卻完全找不到話來反駁紀墨。
結果就是他堂堂一個百夫長,卻被一個什長揪著脖領子呵斥,落在別人眼中,他這百夫長固然是威風掃地,但更是成全了紀墨的威名。
這百夫長手下的人,有人認出了紀墨來,不禁小聲說起紀墨在行軍的時候就已經打過一個百夫長,不但沒被懲罰,還晉陞為什長。還有在千屍圍城時的神勇表現,現在又把這百夫長給壓得死死的……
這件事之後,這些人就都成了紀墨威名的免費宣傳者。
事情這麼發展下去,豈不是反而弄巧成拙?石三郎完全沒想到,他二弟設計的局,竟然被紀墨三言兩語就給破掉了。
他著急的去看躺在地上裝死的石五郎,石五郎瞇著眼,衝他無聲的說了句什麼。
憑著雙胞胎的默契,石三郎完全領會到了石五郎的意思。
於是就在紀墨完全佔據了上風,事情可以圓滿結束的情況下,石三郎忽然暴跳如雷的大叫道:「王八蛋!你把我兄弟給打死了!我他媽跟你拼了!」
石三郎跳將起來,就像是《街頭霸王》裡的獸人布蘭卡一樣,從背後猛地向百夫長撲去……
看那動作分明像是要騎在百夫長身上抱著腦袋啃啊!
紀墨這時候正揪著那百夫長的脖領子臭罵呢,那百夫長讓紀墨給罵得暈頭轉向的,就這當口石三郎從背後突襲,百夫長完全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
眼瞅著石三郎雖然是撲向百夫長,眼神卻是凶狠又得意的飄向自己,紀墨真想宰了這狗日的「戶愚呂弟」。
若說之前還有那麼點可能性是意外,那現在毫無疑問了,這根本就是石家兄弟故意在坑他啊!
紀墨是有神表在手的,他掃了一下那百夫長,是縱橫境剛柔期的修為。
而那石三郎,紀墨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已經掃過,他已經是縱橫境的運氣期!
運氣期在縱橫境裡是個分水嶺,運氣期之前再厲害都是憑借肉身力量,但運氣期便是修煉真氣了。
所以百夫長跟石三郎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單挑,也絕不可能堅持等到紀墨來?
至於地上躺著裝死的石五郎,紀墨也早掃過,知道那石五郎已經是縱橫境靈變期修為,主修的功法裡有一門「捕魂眼」。
這麼厲害的石五郎,怎麼可能被那百夫長給打死?
絕不能讓石三郎把這百夫長給打了,否則按照軍法,那必然是死罪。
而他這當什長的,毫無疑問得扛下責任來。
若是不扛責任,什裡不明真相的兄弟們肯定對他冷了心,之前紀墨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而且很難再把人心凝聚起來。
若是扛了責任,媽的憑什麼你**我買單啊?就算朋友都不行,何況大家還是對手?雖然這點錢不算什麼,可天底下沒這個道理啊對不對!
紀墨心念電轉,反應也極快。
他此時本來就是一手揪著百夫長脖領子的,第一時間發現了石三郎的突襲,他立刻拽著百夫長猛地往後方一扯一甩。
要知道洗髓伐筋後的紀墨力量也變大了許多,那百夫長近兩百斤的壯碩身軀,在他手裡就像是個籃球似的「嗖」的飛了出去。
石三郎眼看就要撲中百夫長,伸出的一雙大手都要觸及到百夫長的肩頭了,卻不料眼前一花,那百夫長就被甩了出去,這樣在他面前的人就換成了紀墨。
也好!石三郎早就想用拳頭教訓下紀墨了,沒親自交過手他總是不服氣。現在豈不是好機會?正好將錯就錯!
於是石三郎裝作收不住勢子的樣子,嘴裡慌慌張張的喊道:「讓開!快讓開啊!」
但是他一雙大手卻是悄悄握成了拳頭,雙拳在前平行,就彷彿是公牛頭上的一對鐵角,目標直指紀墨的胸口。
同時他有意無意的將雙膝更提高一些,小腿彎曲,讓一對膝蓋彷彿變成開山裂石的大鐵錘。
石三郎對他的拳腳十分自信,他能一拳打斷石柱,他能一腳踢折石碑。這要是打在紀墨的身上,就算要不了他命,也得讓他傷筋動骨!
這一刻,就連石五郎都忍不住把眼皮掀開一條縫,臉上帶著笑意充滿期待的等著紀墨中標。
「不要——」梁展、張百畝等人都是驚呼出聲,鐵腳派裡有膽小的都閉上眼睛了,不忍心看這麼血腥的畫面。
太近了,紀墨已經看得清石三郎那放大得鼻毛都能數得一清二楚的大臉,其實只是比眨眼還快的瞬間,但是逆練蓮花神功的紀墨有著足以逆轉乾坤的速度。
「唰——」
雪亮的刀光乍現!
石三郎下意識的瞇起了眼,刀光實在是太璀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根本無法直視。
完了……石三郎心裡一沉,這一刻竟然有種闖入了鬼門關的絕望感。因為他知道,這一刀他不可能躲得過,原本以為自己是獵人對方是獵物的,誰知道眼一眨就交換地位了。
石三郎只來得及瞇起眼,等他發出慘叫的時候已經是摔飛出去了。
不愧是運氣期的高手,在電光火石之間,石三郎仍然是拼盡全力在半空中擰了下腰,想要避開心口要害。
只可惜,卻終究是快不過這驚艷一刀,仍是不可避免的被一刀斬在了胸口。
這快到了驚艷的刀光,竟然還蘊含著一股極大的力量,砍得他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轟——」
石三郎這五大三粗的壯漢摔倒在塵埃裡時,那動靜還真是驚天動地。
「大哥——」這回石五郎也裝死不下去了,他躺著的地方距離石三郎不遠,直接爬起來撲在石三郎的身上,眼淚都出來了,卻驀然發現石三郎的身上並沒有鮮血四濺。
怎麼回事?
本以為石三郎死定了的眾人都是下意識的看向石三郎,目光緊跟著石五郎焦急關切的翻看的手,只見石三郎的身上不但沒飆血,甚至連衣服都沒破。
什長的刀從發下來就沒磨過吧?
這麼鈍?
眾人又下意識的去看紀墨,還是梁展眼尖,見證了奇跡般叫道:「老大的刀拿反了!」
紀墨臉色一沉,不會說話就閉嘴啊混蛋!
「不是拿反了!」趙強跟著分析道:「什長仁慈,是故意拿刀背砍的!」
紀墨含笑點頭,這個小弟收的不錯,有前途。
眾人聽了趙強的話都是恍然大悟,再看向紀墨的時候就充滿了敬佩,當然也有畏懼。
那麼快的刀,能用刀背砍,自然也可以用刀鋒砍。每個人捫心自問,都不可能躲得過紀墨的刀。
紀墨大步走到了在地上匍匐著的石家兄弟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感覺怎麼樣?」
手捂著劇痛不已的胸口,石三郎屈辱的避過了紀墨輕蔑的目光,紀墨這一刀已經徹底根治了他的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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